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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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的不甘、不公、疼痛、悔恨,都在這宛如鏡面的現實中得到了彌補。

馬尾少女忽然覺得心口罩下了一口沉鍾,沉甸甸的,又悶又澀,讓她不過氣來。

隨後,她瞧見那個奇怪的黑袍人伸出手——她從沒見這麼好看的手,那更像是雕細琢出來的、完美的藝術品。那隻手輕輕地放在了少年的腦袋上,隔着貝雷帽薄薄的布料

葉滄笑起來,“我回來了,利奧。”少年沒説話,他只是死死地低着頭,下方的地面落下了斑斑點點的水跡。

遠處的巫者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幕,他邊還帶着若隱若現的笑意,似乎早有所預料。在微不可查的一聲輕嘆後,巫者忽然轉移了目光,轉而看向那個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停駐不前的人。

——亞澤。

這個渾身透着冷漠的安靜青年,從進門的那一刻起起,便與同伴的關注點完全不同。

他沒有去看巫者、也不曾關注那些坐在屋子裏的少女,他第一時間看向了牆壁。

——那裏原本應該佈滿他所畫下的塗鴉的地方,如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變化足以使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亞澤清楚自己在這裏留下過什麼——那在大多數人眼中看來,只是無數黑紅線條的錯、凌亂的如同一個瘋子胡亂抹出來的塗鴉。從中欣賞不到任何美,只有混亂、空、透骨的冷。

可只有他和他的同伴知道,這便是對那一天的寫實記述,是對他們失卻信仰的那一,最直觀的觸的具現。

也因此,除了亞澤本人以外,所有人都會在進門時不自覺地無視這面牆壁,逃避這殘酷的自我折磨。

而如今,他的塗鴉不見了。

斷壁殘垣的塗鴉,眨眼變成了龐大瑰麗的古城。

它就那樣矗立在那裏,仍舊是記憶中最悉的模樣,巨大、壯麗、恢宏,沉默而威嚴,神聖而輝煌。

葉滄曾經跟馬尾少女解釋過蜃樓筆,可他沒有説明的一點是,蜃樓筆一旦被輸入了神力,往後便一直只有最初輸入神力的那個人可以用。

簡而言之,每一支蜃樓筆的主人都是唯一的。

那麼,保存在這裏的這支蜃樓筆最初屬於誰?那個唯一能夠使用它的人是誰?此時此刻、此處此地,誰時隔歲月,再度喚醒了它,於這面牆上留下了印記?

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是唯一的。

亞澤面對着這面牆,從來冷漠的神情第一次出現了裂紋。

他幾乎快要站不穩,亦不敢回身,直到他聽見了背後的一聲跪地,聽見少年説出昔他們通通説過的誓詞。

——[亞特蘭蒂斯王衞隊,向您效忠!]這一刻,亞澤猛地攥緊了手,視線陡然模糊起來,雙眼被淡淡的霧氣充斥,搖晃起破碎的光。

隨後,他終於緩緩轉過身,望向了那個記憶中最深刻的位置。

第53章亞澤是個對常事很淡漠的人,天使然,他總是很難產生濃烈的情緒變化。格格$黨%小説以致於大多數時候,他都表現得神冷淡,常常被別人誤解為不近人情、不好相處。

而實際上,如果有人能夠讓他側目、停步,那麼更進一步地讓他駐留和動搖,反而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因為他從來不是一個剋制的人。

只不過,那個原本且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在很久以前消失了。

於是,他便恢復了毫無情緒波動的樣子,久到自己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來冷酷無情。

——一直到……今天,此刻。

——悉的情突然回來了。

亞澤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靠窗地方的人,他甚至不需要確認對方的樣貌或者身份,因為從古至今,能夠僅憑背影牽動他心緒的,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他嗡動雙,喊出了那個千百年不曾出口的稱呼,“王……”是您嗎?您真的,回來了嗎……?

亞澤緩緩走到了葉滄身前,那不受控制顫抖的雙腿和雙手,讓他走完了生平最艱難的一段路。

隨後,在距離已經跪拜下去的利奧的後半步的地方,慢慢地,單膝跪下。

葉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梵恩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身側,就候在他的後方。

於是,眼前的這一幕站位,儘管只是在一間質樸的木屋、儘管座下的是一張普通的椅子,卻奇蹟般地,與記憶中最悉的情景重疊了——輝煌壯麗的宮殿內,王高高地端坐於王座之上,持有神秘力量的巫者靜候在他身後。而王座前,按照固定的位置,依次站立着他的其餘王衞隊們。

梵恩,利奧,亞澤,……,……,……

葉滄一一掃過那一張張臉,缺席的部位似乎也填補上了幻影,一一對應上那些記於心的名字。

——這羣人便是王最忠誠的守衞者,是王座前最堅固的城牆與壁壘,也是最恐怖的槍與劍。

若要傷害那高位之上的信仰,則前進的每一步都將面對一位可怕至極的對手,將與他們死戰,受他們壓倒的力量、以及純粹無匹的意志。

隔壁桌的兩個少女已經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她們受到了一種威嚴又肅穆的靜默,像有什麼格外熱烈的東西在空氣裏無聲地淌、蓬

其中的馬尾少女更是死死盯着籠罩在黑袍下的葉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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