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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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新事物面前展現出極大好奇心的時候,姚和尚卻看起來十分淡泊,他也沒有馬上答應張寧的要求。

張寧以為他是信不過火器的戰鬥力和一個年輕文官的治軍辦法,擔心萬一折損了人馬危及幾個村莊百姓的安全。張寧當下便故意將道:“那山匪肆掠楓村後的境況我是親眼所見,光天化之下殺害老弱婦孺、凌辱婦女,簡直是奇恥大辱!被害的百姓有什麼罪,難道就這樣讓賊人逍遙法外?”他越説越怒,把自己的情緒也影響了,眼中出與平常的温文爾雅截然不同的殺氣冷意,“這個世上定有天理,比弱強食更大的天理,殘害無辜、魚弱者的人都應該得到審判制裁,無理不公的規矩都應該摧毀!咱們決不向暴力屈服!”

“……那幫山匪無惡不作罪惡滔天,不拿他們的血來祭這曠古兵器、更待何時?”姚和尚突然怔在那裏,瞪目盯着張寧的眼睛,久久無話。周圍一時也安靜下來,眾人聽罷張寧的話肅然無語。就在這短短的安靜之中,姚和尚看着那雙眼睛,耳邊隱隱聽到了一聲低沉的怒吼,十分悉,如在夢裏……他喃喃念道,“世上定有天理,比弱強食更大的天理,絕不向暴力屈服……”眾人紛紛轉頭看着有些異樣的姚和尚。

姚和尚抬頭看天,藍藍的天空中飄着朵朵白雲,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他嘆了一聲道,“這是天意?”良久之後,姚和尚回過神來,再看張寧的眼睛時已經不見了那虎目的神韻,那一瞬間轉瞬即逝,耳邊也不能聽到那壓抑的怒吼。姚和尚抬起手來指着自己的外侄:“成,你來教大夥使用火器,滅掉違背天理的人。”張寧立刻抱拳拜道:“定不負舅舅之託。”他在這裏呆了很長時間,大多在前程擔憂和苦悶中度過,如今正需要一個機會去證實自己的想法,同時也向建文黨這邊的人初次證明自己的能力。……張寧對於眼前的事很有自信,山匪一幫烏合之眾而已,饒是憑藉地勢工事又如何?韋斌手下有壯丁百餘人,是從幾個村莊裏挑選出來服役負責保衞村子的主力人馬。張寧首先乾的事是將這些人進行整編,按照明朝正規矩的編制,將這股人馬編為一個百户所,由韋斌任百户官,下領戰鬥兵一百二十人,剩下的充作傳令、糧草後勤等兵種。百户以下設左右總旗,各六十人;總旗下分別設十個小旗,從一到十安排序列。

只一天時間一幫武裝村民搖身一變成了一枝小型軍隊,因為有了組織番號、軍紀章法條款。

張寧認為治軍也不一定非得武將出身的人才,現在自我覺還很良好,自己不是照樣能幹嗎?他本來的身份只是會計師和科舉文官,但在鳳霞山已經兼職過工礦作坊的廠長、工程師,雖然幹得不怎麼專業還死了人,但磕磕碰碰照樣把事幹成了……不過如此罷了。

剛開始他也沒法開始教習火器使用,因為成品的槍支火炮不夠,火藥也不夠。接下來他同時着手辦幾件事:首先,按照大學軍訓一個月的經驗對這幫人進行隊列訓練,站軍姿、坐軍姿、立正稍歇、齊步走、正步走,向左向右轉。至於有什麼用,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也許能加強組織紀律,對火器齊隊列也有好處,反正格鬥武功張寧又不會,槍也不夠,暫時沒事幹。

另外,他叫兵器局財務司撥款向村民訂購顏款式一樣的黑衣服兩百餘套;下令作坊的工匠打造大沿鐵盔一百多頂。因為張寧的記憶裏,不知道以前在哪本地攤書看到的,戰爭中因頭部被擊中死傷的人數最大,所以想給士卒們人人裝備一頂鐵盔。盔甲是顧不上了,鎖子甲照樣費時費工,作坊裏還得造火器,到時候讓士卒自備有的就穿沒的就穿木竹甲。

他連夜構思了軍法九條,簡單易懂,作為約束軍紀的憑據。另有裝填及發火槍的十個步驟,條理清楚地寫出來,方便練訓練。

一時間張寧覺得自己還是能寫兵書的軍事理論家,這些章法文字,加點廢話闡述,寫本兵書毫無壓力。回想起來,明代有些軍事家其實也是同樣的文官,被髮配邊疆督軍一陣子,幹了些事然後文章寫得又,提筆寫兩本兵書沒什麼好難的。

第一百六十章奉天討賊兩個月後已進入夏末,除了天氣更加炎熱,以及稻田裏的穀子由綠變成黃、沉甸甸的穀穗讓莊稼彎了,山裏的景和張寧剛來時相比幾乎沒有變化。在這裏,就算是冬季也是滿山綠意。

進攻山匪的期限已到,訓練完成的全副武裝的人馬已經在村外的草場上聚集。很多村民在村口圍觀看熱鬧,張寧帶着隨從出來時,也看到了自己忙活了兩個月的成效。不管怎樣,至少這支人馬更具有觀賞。一的軍服和鐵盔、整齊的隊列;車架上的子母炮洋溢着鋼鐵特有的力量,士卒們手裏的火繩槍的嶄新槍管泛着金屬的光澤。他們看上去就彷彿從遠古狩獵時代的人羣躍進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當然軍隊不是用來表演的,張寧更希望看到他們投入戰鬥後的效果。

過得一會兒,姚和尚也從村子裏出來了,他身上挎着一把長劍,步子穩而急,加上魁梧的身材讓他的形象孔武有力。張寧上去拜道:“時機已經成,只待舅舅下令。”不管怎樣,鳳霞山時姚和尚的地盤,張寧一向尊重他的權力和威信。雖然按照辟教的等級,張寧身邊的秋葉也比姚和尚要高。

姚和尚拱手回禮,並未説話。他站在路上不動聲地看了一會兒草場上的人馬,忽然轉身解下佩劍遞到張寧面前:“這次征討山匪,由你來號令,凡不聽軍令畏懼不前者可斬於陣前。”張寧愣了愣:“我只負責訓練眾人使用火器,從來沒打過仗。”姚和尚什麼也沒説,從後面的人手裏接過一面旗幟來,雙手一抖,只見上面寫着四個字:奉天討賊。

張寧遂接了過來,命人掛在旗杆上樹了起來。他走到韋斌面前,回顧旁邊站着的十排人馬,心道:雖然自己是個文官,毫無戰場經驗,但如此良的裝備去對付一幫山賊,如果還打不贏的話,好像有點沒道理。

想到這裏,他便不多推辭了。

姚和尚不去,隨行的有老徐和姚二郎,還有這支人馬的百户長官韋斌。老徐以前就是武官,現在又是自己人,張寧心裏多少有了點底,如果有什麼戰場常識錯誤,老徐應該會提醒。作為一個文官,有時候會兼職武將的活,這在大明朝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這場討伐復仇行動蓄謀已久,但到現在也沒得到任何奇謀妙計,一切都是常規準備。在出發之前,鳳霞山已經派細作詳細打探了匪山的地形,並伏下人盯着他們的行蹤。出發後也沒刻意保密,子母炮在大明朝雖然算輕炮,卻也有三四百斤重,只能走大路用馬車拉。上路後張寧又派出一支十二人的小隊,在大隊前面十里遠分散先行,為防萬無一失。

好在這幾天天氣晴朗,炎熱了一點,卻能更好地保障火器的使用。

匪山距離鳳霞山約一百餘里,張寧的人馬帶着八門車載子母炮和幾輛輜重車從大道行走了兩天,次臨近黃昏時到達目的地附近。大白天的一百多號人在大路上,無法隱蔽行蹤,甚至於隊伍前方還有一面“奉天討賊”的旗幟高高掛着,可以猜測賊人應該已經察覺了,但是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識字的。

當天已近旁晚,張寧遂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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