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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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婦人見有個男子突然闖進來,急忙將孩子的嘴開,紅着臉拉自己的衣服。小孩子頓時就“哇”地哭了。
張寧尷尬道:“你讓他繼續吃。”年輕婦人猶豫了一下,幽怨地看了張寧一眼,然後低下頭磨磨蹭蹭地把綢緞衣服輕輕掀開,又將子
了出來。張寧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説錯了話,這婦人不敢反抗,以為自己是
心起了故意要看。
“額……我並非此意。”張寧的臉微微一紅,眼睛仍然盯着那白生生的房,不得不説形狀很好看,被那孩子
過之後
頭也很堅
。
張寧轉頭看向旁邊的老婦,作揖道:“恐怕我來得不是時候,稍後再來,告辭。”那餵的年輕婦人抬頭看了一眼張寧,張寧忙避開她的目光,轉身便走。
他來到院子裏深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心裏的
惡念頭壓抑下去。此時他不得不承認,人在掌握權力之後本能地想為所
為,哪怕只有小小的一點權力。他的腦子裏又浮現出一個威
那少婦寬衣解帶被凌辱的場面……好像幹了這件壞事也不用受到什麼懲罰,大不了把那知縣給殺了。
在院子裏踱了幾步,靴子踩在一地的落葉上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起頭,只見幾顆楓樹的樹梢紅葉稀疏,一片一片緋紅的楓葉正緩緩飛落而下。
他伸手接住一片葉子,拿在手裏觀賞了一會,隨手便扔到地上,離開了關押知縣家眷的房門外。抬頭一看,徐文君正站在上房門口的台階上。
“你那麼看着我作甚?”張寧微微有些詫異地口問了一句。
文君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紅葉,説道:“東家,這間房什麼都有,收拾了一番,你看住這裏怎麼樣?你要的卷宗都放在裏面了。”張寧聽罷便從台階走上去,進了那間上房,只見裏面的牀帳是綾羅的、有書架、大案、瓷器,裝飾得還不錯,和陳舊的縣衙房屋外表大相徑庭,或許是那個知縣本來住的屋子。明代的官員幾乎都不在籍貫當地做官,到外地上任一般就住在衙門後面的公家房子裏。
他見書案上放着一大疊冊子,便走過去坐下來翻看,上面幾本都是當地刑律卷宗,張寧毫無興趣,就算有冤案也不關自己的事,遂丟在一邊,翻看下面的户籍冊子、還有税收欠税的卷宗。這些東西倒是看得懂,但他拿着也比較棘手,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確實不太好辦;從來沒做過地方官。
看了一會兒只覺得頭大,這時旁邊書架上的一張好像地圖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隨拿過來翻開,果然是石門縣附近的手繪地圖,雖然畫得糙,尺度肯定不
,不過山川地形都有標註,讓張寧
覺是一件意外的收穫。在地圖上很直觀,這石門縣城在澧水北岸,沿澧水下游(東)是澧州縣,上游(西)是慈利縣,再上游是永定衞……從地圖上看到,這石門縣其實是個險地,附近有二衞二所,理論上能調集一萬多衞所兵。
不過現在的內地衞所要組織滿員戰鬥力是不可能的,能有一半都很難得,饒是如此,張寧覺手下這單薄的一百多人還是很危險。收颳了石門縣的錢糧就趕緊跑?既然已經起兵,或是如何進一步擴大地盤,向哪個方向打?張寧沿着地圖看西邊,上面只標註了那邊是四川,但沒有繪製出來了。他又想如何擴大兵源,一時難以想透。
他丟下手裏的東西,站了起來出門,回頭見徐文君正默默地收拾他得亂糟糟的書案。
事還得一件件做,張寧重新走到了廂房門口,敲了敲門,過得片刻才推開走進去。這次那年輕婦人沒有敞着脯餵
,那小孩子也好像睡着了。她們見張寧進來,眼睛裏都有些畏懼地看着他,唯有那個年輕婦人臉上微微一紅。
張寧保持着淡定向那老婦拱手道:“您可是汪大人的高堂?”
“汪知縣正是犬子,大人您請坐。”老婦小心説道。
張寧便拉了把椅子坐下,説道:“此前攻陷縣城便是我部下的人馬,我姓朱……您坐下,別急,汪知縣無虞,不必擔心。”老婦頓時抹了一把眼淚:“犬子在石門縣做官可沒幹壞事,大王放他一馬吧,老身就這一個兒子,全家老小全指靠他啊……”
“好説好説,在下並非山大王,您看我像是山匪不成?”張寧好言道。見老婦還是哭,他便不急不緩地説,“就算我放過汪大人,朝廷也不會饒他的。自古丟城失地的官,都是重罪,您看着就像出身達理的人,應該懂的。”老婦哽咽道:“我們該怎麼辦啊?”張寧摸了下額頭,説道:“剛才話沒説完,我姓朱,不瞞您説、當初的建文皇帝便是我的父皇……快快請起,起來説話……有些往事,老夫人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是聽説過的,建文帝失了皇位,並非名不正言不順,只是打仗沒贏而已;而今咱們就是要打回來,大明朝真正的天子應該是太祖的皇長孫建文帝。汪大人讀聖賢書明忠孝,卻為何不明此大義?我希望老夫人勸勸他子回頭,只要明白了忠孝大義,重新效忠吾皇,我們保證既往不咎。您要知道,背叛君父執
不悟是要抄家滅族的……”老婦嚇了一跳,又跪倒在地:“犬子一時
惑,您先饒恕他一次,老身一定好好勸説。”張寧忙上前再次扶起,“温和”地説道:“老夫人如此深明大義,請起請起,等一會兒我就叫人把汪知縣送到這邊來,您可得好好給他講講道理。”他見“説服”老婦如此容易,比汪昱容易多了,當下十分滿意,也不再多言,客氣地禮數了一番便又退出了廂房。
找來了老徐,張寧便吩咐道:“你先叫人把汪昱和他的家眷送一塊兒,然後去通知韋斌、侯壇主到二堂議事,還有姚二郎和宋虎也一併叫來。”老徐抱拳應了。
張寧説完便出了後院,向前走幾步就到了縣衙二堂。這地方又叫退思堂或是琴堂,好像是説知縣大人每天在大堂上處理完職務,退到二堂要自我反省,稱為退而三思;或是政務之餘在這裏彈琴陶逸情修身養
,保持清正廉明的道德修養。
他走進來左右觀看,雖然古舊了點,牆上掛的字畫等擺設確實有一番古古香的高雅
覺。
第一百九十八章永定衞老徐去叫來的人陸續來到了後堂,張寧正在拿着一把羊刷在牆壁上刷漿糊,然後把一張白宣紙貼在牆上。等百户官韋斌等人進來,他問及將士們是否擅自劫掠。這時候太陽已下山,外面的夜幕漸漸拉開。
百户韋斌遵照了他的命令約束將士,這樣的遵從他和總旗官們都不情願,只是因為軍法反覆強調的服從,還有張寧的王子身份、姚和尚的關係。但他們內心裏並不理解,韋斌一向習武,從軍事常識上看石門縣打下來了遲早也要放棄,作用無非:營救侯壇主,劫掠地方發財。而現在張寧要不要劫掠,實在無非理解。
不過很快張寧和侯壇主的對話,讓韋斌彷彿覺到了什麼。
張寧要求侯壇主回到大勝寨,收攏分壇舊部和教徒遷到石門縣來,選拔青壯組建一隊新兵。他臨時修改了軍隊的編制,將已有的鳳霞山大隊和將要組建的大隊合編為一哨,名“永定營左哨”,鳳霞山百户大隊更名左哨第一大隊,即將組建的大隊為左哨第二大隊。
按照明軍正規編制,一營戰兵至少幾千人。現在他的手裏只有一百多人,就安排好了一營的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