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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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自己柔軟的酥挨着張寧的手臂,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小聲説道:“夫君知道心疼我,昨晚都不怎麼痛,今晚再試試……”張寧被
撥得心熱,盯着她的朱
了一口口水,在安靜的房間裏“咕嚕”一聲響,目光又忍不住窺視那
領中白生生的
滑的肌膚,終於把手伸到了她的
上,輕輕一按,那種温暖柔軟的
覺直教他頭皮發麻。週二娘“嗯”地哼了一聲,又悄悄説道:“你會很輕的。”
“夜還長,咱們何必匆匆忙忙,我保證會小心地來。”他的手卻急不可耐地從她的衣衫下襬伸了進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轉機秦淮河上宮燈璀璨,花船搖曳,絲竹管絃之聲和賓客的嬉笑聲不絕於耳,夜晚的繁華更勝白。正在畫舫中的善和坊第一名
柳明月將一段近兩年
行起來的《桃花扇》唱得如痴如醉,一句婉轉的“
最
人”生生把秋季的夜
唱得如同
夜。
舫中諸公,多是達官顯貴;不過若是目光放長遠,就會知道這些所謂的達官顯貴多麼渺小,一旦漢王兵敗,他們還能在秦淮河上呼風喚雨?
不過眼下還是沒人敢藐視的,所以名聲在外十分高傲的名柳明月也不得不為這幫俗夫唱曲。在座的除了達官顯貴,還有名士,其中就有“蘇公子:這位蘇公子在風月場是大名鼎鼎,有曲中謫仙之名譽,以一台桃花扇開創“蘇腔”
派的作曲者就是蘇公子。
只是現在已很少有人記得這首戲曲的作詞人,張寧。其實張寧也是時下名聲響亮的人物,只不過他的名氣不在樂曲上,而是將湖廣攪得天翻地覆的作為。
如此良辰美景,座中卻有一個人十分不開心,便是兵部尚書朱恆。他把手裏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忽然拂袖而起,走出船艙後發現是閃耀着燈光的河面,不然可能真要就此拂袖而去。
與他同座的好友忙向在場的諸公抱拳好言道:“朱尚書喝高了,大夥別介意,我去瞧瞧。”好友跟出來走上甲板,上前小聲勸道:“官場上好些人都對朱兄多有微詞,正當小心謹慎為好,您又何必在這種場合給大夥臉看?”
“喝花酒聽唱曲,哼哼……”朱恆冷笑道,“大江北岸都丟完了,朝廷兵馬大軍壓境,難道眼下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好友不客氣地説道:“我看你是真喝多了,難道萬人皆醉你獨醒?文官武將,誰都知道情勢不順,可大夥就要因此成天愁眉苦臉裝腔作勢?”朱恆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眼道:“你説老夫裝腔作勢?”
“忠言逆耳,要不是咱們多年情,我懶得説你。”好友拉下臉道,“能在漢王跟前説得上話的文官武將數以百計,難道大夥都尸位素餐,只有你朱兄,或是李某人才有用?我勸勸朱兄,辦好了自己的事兒,該逢場作戲便逢場作戲,
子照過。”他又放低聲音道,“在樂安時就有人要加害朱兄,你難道把那事忘了?”朱恆搖頭不已。
好友見狀生氣道:“有本事你拿出轍來,如何能力挽狂瀾?”
“你可別我,我正有一策想進言王爺,今晚不是為這事心煩,我也不會摔杯子。”朱恆道。
“朱兄不妨説來聽聽。”朱恆沉片刻便道:“從徐州敗到江對面,一敗再敗,明擺着照現在的法子是行不通的,軍中為何不思改變?同樣是對付官軍,那湖廣的湘王一千打一萬,每攻佔一府之地不用一月,其中有何玄機?”好友駁道:“這有什麼好比的,朱雀軍在湖廣打的都是些地方雜七雜八的人馬,咱們面對的可是京師三大營主力。”朱恆道:“李兄説這話就外行了,士卒自然有軍紀疏嚴之別,是否善戰
鋭之異;但京營和地方衞所兵同屬一套律令,其配兵和佈陣沒有太大的區別。湖廣的朱雀軍能一次以少勝多並不值得注意,但多次擊敗數倍之敵,定有其特別長處。我已派人打探清楚了,湖廣的張寧造出了一種更好的火器,並布長槍火器方陣,以此克敵;朝廷不久前密令南鎮撫司監造一批火器,也與這個消息不蒙而合。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等到京營得到了新的火器,並用於攻打江防,我們的處境更加堪憂。眼下的情況,漢王府絕不能固步自封,仍由局勢向下,正該尋找轉機之時了。”他的好友問道:“朱兄所指轉機是什麼?”朱恆道:“儘快設法得到朱雀軍的兵器和作戰之法,以用於對京營作戰,試圖改變目前的頹勢。”
…
…朱恆的這道主張並沒有不妥之處,但他在向漢王提出如何實現這個策略的方式時,便掀起了一陣輿情風。
有種人的言論總是叫人很“提神”,朱恆正是這樣的人。當時他在山東樂安就這麼幹過一次了,在很多漢王部屬的家眷都在樂安的情況下,朱恆主張迴避京師、向南進軍;雖然後來張寧幫助他實現了主張,但他一開始就是有這種見解的。
漢王當初要違背大多數人的意願,採用朱恆的主張,連漢王也很難為。不過事實證明漢王起兵能持續到現在,當時朱恆主張的策略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哪怕朱恆在官場上樹敵很多,仍然在漢王跟前得到器重。
而這回朱恆出的難題對朱高煦來説不比上回輕鬆。
朱恆回顧大殿下的許多人,向朱高煦拜道:“臣認為可以與湖廣的湘王示善意,與之結盟,這是我們獲得火器製造方法和戰術的最快方式。”殿中的大臣頓時譁然,立刻就有人站出來説道:“湘王便是那張寧?此人借我軍在江東牽制朝廷兵力,方有機會在湖廣興風作,實則不成氣候之輩,朱尚書竟然説要與之結盟,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朱恆神情自若道:“正因湘王要借漢王之兵牽制朝廷,所以他定不願意看見咱們敗於京營之手。只要主動約盟,在湘王知道朝廷已經準備仿製其犀利火器的情況下,他沒有道理不出手相助;何況就算湘王沒有趁機起事,對咱們面臨的局勢又有什麼好處?我相信藉此獲得新的戰術,或許是江東局勢的一個轉機。”那大臣嘲笑道:“朱尚書之言實在有失身份,軍國大事,豈是一兩件兵器就能左右的?你説得也未免太兒戲了。”朱恆道:“東周時,趙王大膽改進戰術,胡服騎
,一時強於諸侯,又豈是兒戲?王大人於兵事一竅不通,卻在此高談闊論,難道不是兒戲?”王位上的漢王朱高煦不置可否,每天有很多事都讓他很頭疼,割據一方後他面對的不僅僅是軍事問題,很多麻煩的東西攪人心神,主要是內鬥那一攤子,還有眼前這種所謂謀略,其實就是勾心鬥角。
大臣反對兵部尚書朱恆,漢王心裏也不贊同。大家反對的理由其實是一樣,但不是表面上説的什麼和不成氣候的人結盟怕人笑話之類的藉口;真正的原因,只能心裏琢磨一下,不太好當眾拿出來説道。
其中的關節十分簡單:漢王和當今宣德帝都是“燕王”一脈;而張寧是打的建文旗號。
“燕王”和建文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兩方,道理上本沒有共存之處。
漢王與宣德爭天下,卻要和“外人”建文一脈的結盟,起來就不好在明面上説通了。這讓朱高煦的腦子一團混亂。
那朱恆雖然通兵法,但主要還是在官場滾打的文官,哪裏連這點道理都想不到?
朱恆心裏明白得很,湖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