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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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連個大概都沒有。戰爭的氣息再次濃烈起來,那麼朱恆的書信提出改組參議部的建議就只能擱淺了。

另一份來自建文黨的諮文裏,有關於朝廷此次調動的情報,比較詳盡一點。據説從揚州過來的這股京營人馬是神機營中軍和左掖二軍,由此可以通過情報估算兵力:神機營下編中軍、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軍,中軍獨掌四司,其他各軍各掌三司,情報上西進的二軍就是七司;而神機營總共戰兵約六萬人(不含五千下營馬兵團),按比例略估算兵力應在兩萬五千以上。

不過來自建文黨的情報可靠度未知,而己方密探只能憑藉眼睛看到東西沒有確定情報。目前能確定的事就是京營已經調兵朝湖廣來了,到了黃州府。

他們是要就近在黃州意圖渡江進擊比較薄弱的九江府,還是繼續西進到荊州對付朱雀軍,暫時都不清楚。京師三大營的人馬已經靠近湖廣,讓張寧不得不分外重視。

大明朝三大營,初設於洪武年間,完善於永樂時期。目前這支軍隊是永樂大帝南征北戰留下的鋭中的鋭,此時的京營完全不同後期,它比目前的九邊軍隊還要有戰鬥力,連蒙古騎兵也只有望風喪膽的份。完全可以説是大明整個帝國內最善戰鋭的部隊,恐怕放在全世界野戰也是所向披靡的存在,因為當今世上還沒有哪個王國能負擔起一支戰兵數量達二十萬、裝備良、久經沙場、後勤充足的軍隊。

京營其實包括京師三大營和南京京營,但是南京京營已經起義響應漢王了。其戰鬥力也遠遠比不上京師三大營,所以勇猛如漢王的人才會丟了江淮,依靠長江不敢出線。

張寧決定儘快離開嶽州,親自前往武昌坐視事態發展,同時準備苦戰。嶽州目前有水軍一營和常德營,主要還在庭湖上訓練水軍。水軍第一營指揮使姚和尚,常德營指揮使姚二郎,父子倆在這地方。張寧一走,此地顯然就是姚家父子説一不二。

不久前才有幕僚揶揄周夢雄權力過大,眼下姚家父子在嶽州的勢力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張寧本無法在這節骨眼上拿出有什麼解決法子,只有這樣了。他唯一做的就是叮囑姚家父子,妥善經營嶽州,謹防朝廷軍將來以荊州為基南渡;除此之外什麼權力分配本顧不上,與其坐等被朝廷軍滅掉,不如便宜自家人。

後張寧就從嶽州到了武昌,一隊騎兵從城門飛奔而入,沒有什麼禮儀也無人接。因為上午他們距離武昌城還有近百里,下午就到武昌城了,沒有給人預留準備的時間。

在參議部見到了朱恆等人,又有一新的情報。細作在夜間靠近神機營營地,潛伏至天明就近觀察,看到神機營裝備了大量新造的火器,與以往明軍的火器大為不同,單兵火銃疑似火繩槍。

半年多以前朱雀軍兵器局的機密就了一部分,因為兵器局有人叛逃。以明朝的國力和成型的軍火製造體系,半年多時間完全足夠大批生產出來了。而且神機營本身就是專習火器的部隊,戰術傳承自雲南鎮南王沐英,訓練起來也相當簡單,他們只需要悉怎麼使用新裝備的火器就可以了,沒有用慣了笨重能差的火門槍之後抗拒使用更好武器的兵。

因此張寧等人都覺得這個探報比較可信。他知道皇帝朱瞻基可不是傻子,下面一幫大臣更非昏庸之輩,得到了火繩槍之後,他們為什麼不仿製裝備?明朝統治者可不是信什麼弓馬騎無敵的人,他們連傳入中土的《幾何》等東西都能迅速接受。

“目前這股人馬從揚州出動時,原本的意圖是援救武昌城,只是城破得太快,援救沒來得及。”朱恆分析道,“人數估算是二萬五千,不算少,但同樣也是孤軍。老臣不認為他們會徑直渡江孤軍作戰。”張寧點頭道:“我贊成朱部堂的看法,不過攻陷武昌也有一段子了,其援兵神機營在武昌失陷之後沒有東撤,仍然進至黃州,定有其意圖。”他一面説一面走到參議部臨時官署的牆邊,觀摩上面掛的一副大圖。上書:大明帝國形勢圖。稱謂卻是有些怪異,因為在中國朝廷一般都不稱自己是什麼國,本就無須有國的概念,除了中原王朝已知範圍內都是“臣”、區別只在於別人願意不願意,皇帝只有一個,所以就無所謂有多少個國家了,只有多少番邦來朝的概念。

一張圖上三個位置已經確定了參議部的方略,澧州、嶽州、武昌。嶽州和武昌都是張寧重點經營的要地,湖西岸的澧州是給周夢雄,目前周夢雄正在準備率主力南進長沙。張寧的目光停留在澧州的地方思索着什麼。

朱恆在一旁説道:“眼下只有按兵不動,先看看官軍究竟作何打算。若是神機營之後還有兵馬陸續西調,就説明朝廷的戰略已經向西移,我們不幸成了首當其衝的靶子,漢王那邊輕鬆了;若是隻有神機營前來,它應該選一個地方部署作戰,要進攻必須大量船隻瞞不過咱們;要守應該去荊州,那裏才是咱們最可能反擊的地方。”張寧回頭道:“最好趁早尋機找一場小規模遭遇戰,一試就知道神機營的戰鬥力,也能試出他們究竟裝備了哪些火器,做到知己知彼。”相比之下朱恆看重的是勢,張寧卻更關注武器的裝備情況。

“隔江相望,要遭遇小戰卻是不易。”朱恆道,“還不如先設法廣派細作探馬去摸底細好,打探不到才到戰陣上去試探。”

“朱部堂言之有理。”張寧很快就同意了他的説法,心裏想到了姚姬新改編的“內侍省”,以前那些辟教分壇的人無所事事,或許該叫他們乾點打探軍情的事了,不能光分地領錢一點用都沒有。

朱恆眼尖,見張寧的目光老是在澧州那邊停留,便問:“周夢雄把重兵南調打長沙府,湖西空虛,不能防荊州,主公是否有收回成命之意?”張寧道:“神機營才到黃州,還不知道去不去荊州。我覺得周將軍説的也有幾分道理,先讓新軍上戰場打一仗,比總在校場上訓練有效。”第三百三十一章御前事在揚州北城河附近的園林水榭裏,正在進行一次尋常的御前會議,參與的人數不超過十人。這樣的議事規格再普通不過了,但這回卻從早上一直到下午都沒結束,人們猶自爭論不休。

皇帝端坐在正位上,眼睛閉上了彷彿在閉目養神,許久都沒説話了。侍立一旁的宦官是司禮監掌印王狗兒,他才是真不容易,皇帝和朝廷重臣都可以坐着,大臣們也就是發言的時候才站起來,可他王狗兒是一站就是一整天。不過王狗兒自然沒有怨言,能站在這裏參與軍國大事不是誰都可以的……就像鄭和可以嗎?

前陣子皇帝覺得宮裏有對他不忠的人,王狗兒腳踏兩隻船自然心虛害怕,好在他已混成了宮中權位最大的太監,小的們誰也不敢説他的壞話都市風少。王狗兒便找到了個替罪羊,成功地把宦官鄭和給拖下水了。

鄭和長期督管各船廠和海軍西洋事,本就不常在宮中,又在永樂駕崩後經歷了兩次改換皇宮主人。別瞧着太宗到仁宗、再從仁宗到宣德皇帝兩次皇權接在外界都還算風平靜,宮裏是一朝天子一朝人,掌權的那些人早已物是人非。鄭和就算名聲大,卻在宮裏因疏於經營已經沒什麼黨羽了……這樣一個人不整,非得去動那些樹大深的幹甚?

而且許多太監都對鄭和沒什麼好印象,主要出於嫉妒心,識點字有點見識的太監都清楚,這傢伙要名垂青史了;大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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