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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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混亂起來。
此時正面的馬兵集團已經加速,進入了衝鋒階段。反着陽光的鐵甲、風中噼啪動盪的黃
旗幟、利箭一般的騎槍,吶喊聲驚天動地,飛奔的馬蹄以每秒鐘衝刺幾丈遠的高速運動衝向敵營,不到兩百步的距離只要十幾秒。這麼短時間內,內撕裂的隊形還未反應過來,
本來不及重新整頓。
“殺!”最前面的一個怒漢大喝了一聲,話音未落,戰馬已經慣進因大炮造成的混亂位置。騎槍很快刺進了一個士兵的口,慘叫聲很快就被拋到身後,騎兵直接穿進了人羣縱深,怒漢隨即就拔除細長的刀來,側身胡亂劈砍。更多的馬兵緊隨其後衝了進去,人海里刀光劍影,明晃晃的冷兵器在太陽光下面好似水面跳躍的魚路出了雪白的肚皮。
大部分馬兵的衝擊被人羣縱深消減,陷入混戰,但神機營方陣已被攪得如同一團亂麻,又如市集上毫無秩序的平民。其中一股較大的馬兵撕開了一條大大的血路,經過一陣殺戮,巨大的方陣被從中間分割開來,一部分騎兵直接穿至方陣後面。
就在這時,朱雀軍第一軍左哨步軍趕到了陣前,第三軍張承宗部緊隨其後。線展開的火槍對四分五裂的方陣進行了一輪齊
。
方陣裏的神機營步軍前面是長槍兵,後面有拿火槍的人可是隊形混亂,本無法馬上組織起反擊,在彈雨中死傷慘重。前方位置的軍隊早已崩潰了,中央分割的騎兵更讓他們雪上加霜。外圍的官軍士卒大量失去了隊形散亂不堪,只能胡亂拿火槍和刀兵反擊,但是大多找不到對手在哪裏。
這時另一股騎兵趁機對方陣側翼進行了衝擊,進展十分順利,擁擠紛亂的人羣本抵擋不住騎兵的暴力衝擊。人數達四五千人的
鋭軍隊在短短時間內分崩離析,恍若鐵打營盤的軍隊成了沙子一般的堡壘,倒塌崩潰,四面是散亂潰逃的人。地面上隨處可見屍體,血
成河。
第三百五十一章災難“下令。”輪椅上的張寧語氣平穩地説着,“第一,馮字騎兵團放棄左翼目標,繞行至敵中軍側翼,整軍之後即從神機營中軍側面發動進攻;第二,中央第一軍立刻向前推進,與敵步軍戰;第三,重炮調整方位至中路,聽號令即發火一輪齊
……”朱恆記錄下來,細化之後派出傳令兵下達準確軍令。這時人們從中軍高地上看過去,神機營左翼好幾千人的陣營已經崩潰了,戰場上人馬紛亂,雲升火閃一片洶湧。
一時間朱恆等參議部官吏終於完全理解到了這場步炮騎確協同的戰役。
先是永定營左翼步軍進入官軍程、在遠距離上誘使敵軍三輪齊
,以部分傷亡換取時機後,朱雀軍即抵近至四十餘步,近距離密集殺傷造成官軍前軍崩潰,為打開其主力正面户門創造了條件;接着騎兵出動,迫使敵左翼形成大方陣
戰馬兵;然後密集重炮時間恰當地撕開了敵軍方陣,如果開炮太早了便不能為騎兵團創造條件、就算造成了一定的殺傷卻會給敵軍以
息之機重新完善陣型,太晚的話火炮
度不夠容易誤傷自己人、騎兵一旦衝到組織嚴密的方陣上也要受阻,而下令炮擊的時機是不早不晚十分巧妙的;此後炮彈開道,騎兵擊破方陣,後面的第一軍左哨、第三軍步卒又正好趕上正面,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
稻草。
剛剛下達的三道軍令,同樣是步炮騎三軍協同開始對付中央敵軍。此時此刻大家都能預見到湘王的佈局了。
左右的官吏用崇拜般的目光看向張寧,朱恆因張寧的突然到來而被奪了兵權,但他絲毫不在意。當他親眼看到了一場完美新奇的戰役時,敬佩之意是發自內心的。
歷史彷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輪迴,當秋時代戰車競技般的規則落幕之後,戰爭手段開始複雜紛紛,圍城打援、破壞糧道不一而足;但到了此時,因兵器的發展,集中兵力進行大戰成了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戰爭彷彿又回到了一場競技般的角逐上。
人們努力控制着對即將到來的勝利的期待心情,不少人臉都紅撲撲的十分興奮。反倒是正在決策的張寧神態沉穩,依舊在手裏的一本卷宗上寫寫畫畫。上面有各種示意圖,許多潦草的文字,大部分都是他上戰場後開始算計的東西。
每一個步驟都要有意圖、都要預先判斷,古人云“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誠不我欺,特別在人數眾多的戰場上,事到臨頭了軍隊本就反應不過來……就好像眼下的神機營中軍,部署在那裏完全無法臨場應變。
左翼神機營兵馬成了一盤散沙,在火器和廝殺中掙扎,逃跑者甚眾。馮友賢的騎兵團因此輕鬆離戰場,直接掠過了左翼陣地,兵鋒從側面危險到了官軍中軍。原本佔有人數兵力優勢的神機營此時在局部反而處於劣勢,面臨一種被兩面夾擊的不利處境。
“轟轟轟……”震耳聾的大炮再度響起,劇烈的爆炸提醒着官軍中路將士,不僅是被兩面夾擊,還有遠處一道火力線造成的極大危險。
火炮的火力肆中,處於大量人羣中的士卒就好似在面臨諸如洪水地震等災難,無路可逃無計可施;不同的只是,這種初步接近自然災難的兇器終是人類掌控的力量了。人們活了幾十年才站在這裏……從來沒死過,面臨危險時很多人不相信自己會死,覺得冥冥之中好像自己大限未到,但是當災難的殺傷力大到一定程度時,這樣的僥倖心便會動搖,擔心憂懼的情緒蔓延。
暴的火器殺戮毫無道理可言,就算是英雄的勇氣也面臨動搖。
炮擊剛過,無數的鐵騎從塵埃中怒吼着衝殺過來了,明晃晃的刀槍和沉重的馬蹄叫人不寒而慄。
神機營中央部的軍隊情況沒有更糟糕的了,他們剛不久前受到正面步軍的推進壓力,只好橫向展開以保證正面火力對抗。這種陣型的側後翼脆弱得像一張紙,被幾十枚橫飛的鐵球洗劫過後造成的混亂更是雪上加霜。
官軍的處境到了戰陣中最不利的地步,飛奔的鐵騎從縱隊中間的空隙突進,無數的馬刀居高臨下瘋狂劈砍。手裏拿着火器和只有短兵器的官軍士兵無力與衝到跟前的鐵騎作戰。人羣中一名騎士揮起長刀,看準前方站着的一個拿着笨重火繩槍的士兵,騎士在一瞬間產生了錯覺,好像正在校場上、衝到一個稻草人前面正要練習劈砍動作。他顧不得許多,照着那官軍士兵的臉一刀劈了過去,戰馬隨即衝了過去,身後聽到一聲慘叫。周圍許多步卒躲避戰馬,人羣一片紛亂。
正面零星的槍響過後,朱雀軍那邊敲了一聲鑼,軍刀揮了起來,成排的火繩槍冒起白煙,白煙中閃動火光,許多人在慘叫中倒在了地上。人們瞪大了驚恐的眼睛後退,有的在求救,面前隨地都是屍體。靴子早就被鮮血染紅了,甚至鞋裏的腳趾都受得到黏糊糊的東西。
位於中央位置的永定營第二軍步兵連續齊三次後,前軍即衝向了混亂潰退的人羣。普通士兵大多沒有佩刀,只有用鐵料更少的短槍,不過殺起人來同樣有效,只需一個動作就是捅刺,力量足夠便能直接刺穿盔甲
進人的
體裏。有個官軍士兵在擁擠中不知被誰狠狠捅了一下,
口一痛,卻幸運地發現被刺中了護心鏡並未破甲,只是被力量一掀踉蹌着坐到在地,很快就被許多腳踐踏上來,他痛得大叫,肚子上捱了重重的一腳後險些昏過去急忙丟掉兵器雙手抱着頭,地上全是屍體和血,上面盡是人,整個世上都好像瘋狂了。
在後面的朱雀軍中軍高地上,張寧和眾官此時此刻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