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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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了了,為什麼哥哥的舌頭……羞人,算了不説了。”張寧道:“我還沒怎麼着,瞧,牀單都被你扯破了,一大塊還是濕的,明早收拾牀鋪的丫頭非懷疑是我牀了不可。”
“哎呀別説了!”張小妹嬌嗔道。她頓了頓又把頭埋進他的懷裏小聲道:“原來和哥哥在一塊兒還可以這樣的……”張寧又好言哄了幾句,總算説服她胡亂穿好了衣裙,天還沒亮,頭髮倒也不用梳理的。然後起牀掌燈,將她從廊道上送回去。
她住的房間裏燈還亮着,門也虛掩着,估計那丫頭等着張小妹回去。不過現在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估計人都睡了。張寧對裏面揚了一下下巴:“進去罷,明早沒事可以懶牀。”張小妹剛挪幾步,忽然又轉身一把撲進他的懷裏撒嬌道:“你到我房間裏過夜。”沒聽見張寧的回答,她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便有些失落道,“真是一刻也不想離開哥哥。”膩歪了一陣,這才讓她回房去。
第二天一早,張寧早早起牀沐浴更衣,穿上了黃的袍服、頭戴烏沙幞頭,一番打扮便去吃早飯,準備今
先去拜見一次建文帝。
這王宮裏的美人聲無法過分沉
,他覺得在外打了勝仗回來,於情於理應該親自去稟報皇上,以此稍微穩住一下建文帝一干人……等馬皇后到了武昌城,姚姬會不會拿一枚血淋淋的頭顱給她看?張寧覺得過一陣子了她應該會冷靜下來,姚姬一向表現出來的政治智慧是能夠足夠叫人相信的,她肯定可以想明白此中關節;或許可以再找一個機會勸她一勸。
張寧的頭腦不斷思索着諸多事端,白天的狀態和晚上簡直判若兩人,光天化之下他覺得自己又強大起來,
神情緒良好,沒人能輕易觸動他。腿上的傷最近也漸漸差不多好了,走慢點已是無礙。
只不過早上在飯廳裏遇到了同樣早起的張小妹,她真是個不容易藏心思的小娘,紅着一張臉,時不時含情脈脈地瞧過來一眼,什麼都寫在臉上。張寧倒有些擔憂叫人看出來,可能已經有人看出來了,姚姬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説:我什麼都知道。
他一時顧不上,只好裝作不知。心道:小妹黏自己也是説得通的,上次我不救了她,大家都知道咱們兄妹倆情很好。
第三百五十九章君子朋而不黨張寧去皇恩殿拜見過建文帝后,便在參議部官署內住了下來,此後多都沒再回楚王宮。官署只是朱雀軍的中樞機構,是一個公事場所,不過在張寧
常辦公的書房內,有見客的茶廳、休息的卧房等幾間屋子組成,實際上是個套房;官署內有廚房和當值的雜役,就是住在這裏也是衣食不愁,跟酒店似的。
前世他知道有一種人是工作狂,大抵是寄情於工作並在其中得到滿足和快樂;但張寧不覺得自己是這一類人,他一不忘查閲公事,只是求一個心安。
就好像一個智力資質凡庸的人在一間頂級學府內求學,只好每準時上課認真完成作業以求跟上同窗的腳步,不敢有半點懈怠,如此盡到努力方不至於有懊悔的時候。
也許以前的張寧在讀書科舉方面是一個天才,但現在的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實在算不上真正的天才,比如之前就在謀略方面被于謙耍得團團轉。大明朝廷能人輩出,他不希望因為懈怠在某一天忽然失敗時才恍然大悟;唯一的法子,在他的看來,任何事要做好都應該把時間泡在上面,他現在就是這麼做的……盡到最大的努力,就算最終沒能成事,那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於是心安。
院子裏種着一些櫻樹,是此間宅院以前的主人種下的。這幾天櫻花正開得茂盛,素白的花朵一夜間綻放出絢爛的氣勢,着實很引人注目,難怪東島人後來將其視為國花,確是十分漂亮。不過據説花期很短,轉瞬即逝。
張寧放下筆一時走神,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苗條的小娘走了進來,正是徐文君。他穿着圓領青布長袍,頭上梳着髮髻,沒戴帽子,此時的打扮已全然不像一個王府的次妃。徐文君穿着男人的行頭,便拱手致禮道:“文君接到王爺的召見就趕過來了。”她一面行禮一面順着張寧的視線側頭看窗外的滿樹櫻花。
張寧道:“最近我想在這裏辦一些事,但此間的東西不希望被別人看到,而且也需要一個助手,想來想去只有找你來了。此後一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裏,鑰匙也給你,不能讓任何人進此間來。”
“是。”徐文君順從地回答了一聲。
張寧用手指磕了一下桌子上的紙張:“墨幹了的就貼到牆上去,上面標註了分類。”徐文君沒有過多的廢話,於是上前來就開始幫手。張寧主要是構思一件事:如何大量擴軍。
以前的兵源已經到了極限,唯一的發展方向,就是治下各府的普通百姓青壯,那才是一個戰爭潛力的巨大源泉。因諸多牽連,張寧習慣地把自己的思路寫下來,在一張提綱的紙上寫着“各府兵源”;然後分成兩件事,一件是建文皇帝的名義,第二件是用一些什麼人去辦?
第二件事推論下來,是設立六部官僚制度。想從從許多地方的城鄉徵兆兵員,手工業者、販夫走卒、市井百姓、城廂鄉村的自耕農、佃農,不是隨便把任務給幾個人就辦得下來的,必須要一個完善的統治機器和法令,還得保證這個機器能正常運轉。
所以在此之前朱恆早就提過的仿照朝廷六部設立官僚系統,是勢力發展至今突破瓶頸的唯一擴張之路。為了這個行政機器的運轉良好,阻力較小,張寧覺得應該納在湖廣地盤原本效忠宣德朝的官僚士紳,得到他們的支持,辦起事來就相當方便了。
張寧在嶽州、武昌城多次與地方官紳來往,遊岳陽樓遊黃鶴樓,詩作對,設宴逢場作戲。他從中發現一個不得不重視得問題:在這個時代,馬教那一套階級鬥爭想法是沒有市場的,相反那些所謂被剝削的百姓最信的竟是地方上的士紳,特別是那些地方舉人秀才,既是地主卻很在意名聲,平常還幹些修路鋪橋的好事,真正的士紳不顧體面明目張膽乒弱小的事反而很少見。
於是一個政權如果得不到士紳的支持,就算武力強盛,輿論上肯定被妖孽化,在人們的心裏就是戲裏演壞蛋的角。
張寧寫了一張紙:地方士紳。叫徐文君貼在牆上的一處位置作為一個目錄。
拉攏這類人有最簡單暴的路子,授官。而且是真正進入湘王集團統治中樞的官,這些人得到了權力和認可,就會自動地維護本集團的利益,因為這樣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像汪煜那樣的,本來是朝廷命官,現在立場完全在湘王集團這邊。那些在士林有名望影響力的士大夫,人脈關係龐大,家族親戚、同窗好友、學生、施恩過得人,甚至萍水之
的士紳,就都要受之影響了。
當然官位有限,只能給一部分人授官。但是這也不要緊,只要在士紳中有一派是支持自己的立場,那麼有居心叵測之人想要黑自己就會豎敵,但凡有所顧忌的人都會三思而後行。而投靠過來的一派在湖廣地盤上有政權和官府的支持,要壓制別的士紳顯然有絕對的優勢。
地方士紳下面的名單暫時空缺,張寧需要此後再做一些事,才能確認添加名單上去;不過稍作思索,便寫了兩張紙條,汪煜、梁硯。……但各方勢力當然不止地方士紳一黨。眼下在地方上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