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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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俘兵之中,錦衣衞校尉查出身份後卻保密不宣,不久王狗兒奉命派東廠密使至江西把太子提走,經四川押送至京師詔獄;然後又派錦衣衞軍隨細作在各種散佈言。這一切都是兵部尚書楊榮的謀劃,主要參與成員有楊榮、胡瀅、楊鄰(四海)……”
“兩天前郭節確實有奏報,於各處聽到言蜚語。”朱允炆神
凝重道,“楊榮等人意
何為?”這個消息立刻就讓朱允炆信了至少七分,一則因為是王狗兒的秘密消息,二則其中提及參與謀劃的人有名有姓十分詳細,和真的沒什麼區別。
鄭洽繼續説道:“簡單説就是離間計。楊榮等人無非從太子起兵之事中看到了時機,意圖藉此在皇上君臣父子之間製造間隙,以讓湖廣陷入內亂,然後趁虛進擊。”本來朱允炆悲傷和痛苦的情緒一時間暫時就稍稍化解,作為父親他真不願意看到和相信兒子們自相殘殺;特別是文奎被殺,如果是張寧被殺都能好受一些。
朱允炆的手掌在大腿上接連拍了三四下,動作暴了其動盪的內心,“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朱瞻基這犬子和他爺爺的心腸有得一比。”鄭洽道:“不僅如此,楊榮等人還應有所謀劃,但未經司禮監,王狗兒暫時也不清楚。只叫咱們小心防備為上。”朱允炆陷入沉思,好似正在琢磨此事的來龍去脈。
這時鄭洽又抱拳道:“臣斗膽進言,為了太子安危,皇上應親筆御批下旨王狗兒利用司禮監之便,設法將太子救出。”朱允炆道:“司禮監掌印權再大,私自從詔獄提走重要之人,能密不透風?”
“只要王狗兒安排得當,提走了人立刻帶太子逃走,機會還是很大的。”鄭洽停頓了好一會兒,這才拿捏着言辭輕聲再道,“王狗兒在朝裏已經二十多年,這麼多年為咱們盡了不少力,興許該招他回來了?”鄭洽的話説得比較温和中聽,但裏面還包含着另一層意思:王狗兒離開建文帝已經二十多年,是不是完全值得信任?讓王狗兒辦最後一件事,然後就回來;只要他願意放棄眼前的榮華富貴,那麼其忠心就仍然可靠。在這種大事上,鄭洽覺得是有必要試探一下。
但鄭洽的意思不知建文聽懂了沒有,而鄭洽又不是個願意將話説得太難聽的人,他一貫堅持君子作風,背地裏有讒言嫌疑的話更是十分在意……所以才不願意直接説:王狗兒忠心不可靠,咱們不能全信他!
因此鄭洽打算先暗示一下,以觀後效,如果皇帝領悟了便不必再囉嗦;若未湊效,便再找機會委婉進言。
朱允炆揚起手,又重重地拍在腿上,沉道:“突然招王狗兒回來,是不是有點冒險……要是他抗命的話怎麼應對,再説這樣做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先下旨才能看到他會怎麼做。”鄭洽微微加重了口氣。
朱允炆搖頭道:“此事不能輕舉妄動,須得多方考慮從長計議,容後再議。”鄭洽只好拜道:“皇上所慮極是。只不過,眼下偽朝臣確有可能正在陰謀謀劃,咱們該如何應對才是?”第三百七十八章擊劍楚王宮內有個蹴鞠場,現在很少有人在這裏踢球,變成了內侍省一干近侍
常習武的場所;不過以前的楚莊王朱孟烷應該是很喜歡這項娛樂活動的,專門在內宮修了這麼大一個地方。據説當今京師登基的那位宣德帝朱瞻基也是此道愛好者。蹴鞠運動盛於漢唐,一直是漢人的主
體育運動之一,而且相對於貴族狩獵這種運動,蹴鞠要求條件低更加平民化;只不過朱元璋立國之後,曾經
止過軍人蹴鞠,然後這項運動就主要在士庶民間
行了。
今張寧和姚姬到蹴鞠場來也不是為了踢球,正坐在亭子裏面觀看內侍省的白衣劍侍練劍。二人對習武產生興趣確是顯得有些突然。
姚姬平緩地説道:“秋葉和梅都是用劍高手,我觀之技巧,覺得也是有章可循的。《吳越
秋》和《莊子·説劍》中所載擊劍之法,今人仍在變通使用……”張寧知道她完全不會刀槍
,當下便笑道:“母妃正好叫我想起一個詞,紙上談兵。”他才能在姚姬面前開這種玩笑,姚姬也不以為意,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了事。旁邊的
梅等近侍也不
莞爾。
張寧轉頭看向梅:“術業有專攻,你懂得怎麼使用。你教我,如何掌握使用劍術的技巧?”姚姬身邊四個掌權常侍,
梅最是乖張,平素嘻嘻哈哈沒什麼顧忌,這時便張口就説:“王爺在軍中應該知道,每種兵器都有其用法,劍若作兵器而不是為了舞劍好看,也有順手的招數。劈、刺、點、
、崩、截、抹、穿、挑、提、絞、掃諸多手法靈活應用,在實際打鬥中沒有固定路數,無非平素勤加訓練積累經驗……唔,一開始把那套跨左擊、跨右擊、翼左擊、逆鱗刺、坦腹刺、雙明刺、旋風格、御車格、風頭洗每
練一遍,然後就找人和你對打訓練即可,練個十年八年,王爺也可以是武林高手了。”
“要十年八年?”張寧搖頭嘆道,“咱們朱雀軍的新兵,一個月前還拿鋤頭,練上一月時間,就能拿着火器練地裝填好,對準方向一摳扳機照樣殺人。”
梅不以為意道:“照王爺這麼説,軍中士卒論單打獨鬥,咱們這裏的女
之輩隨意挑一個都肯定能打過。”姚姬微笑道:“刺客之道和戰陣之道當然是不同的,戰陣之上,人馬成堆成羣、無方圓活動之地,那麼多招數也毫無用處。”張寧見
梅一副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身材還略顯瘦弱,一時興起便道:“咱們在這裏坐着,還不如到蹴鞠場上活動活動,何不切磋一二?”
梅轉頭看向姚姬:“一會傷着王爺怎麼辦才好?”姚姬道:“用木劍便是,你正好教他幾招防身的。”
梅聽罷便從跪坐的姿勢站了起來,拱手道:“如此便請。”張寧也裝模作樣地行禮:“多多指教,請。”他順手便把佩戴的裝飾用的短劍取了下來丟在桌案上,低頭一看腳上穿着皂靴,這種靴子鞋底很硬,一會兒踢到嬌滴滴的活潑小娘們確是有些於心不忍,他便乾脆把靴子也
了,只穿襪子走進蹴鞠場的沙地上。
侍從拿了兩把木劍上來,張寧右手握在手裏揮了兩下,覺不錯。適當做些活動確實對心情都有好處的。他見面前的
梅把玩着手裏的木劍很不上心的樣子,便道:“放馬攻過來!”
梅便緩步靠近過來,果真練家子從神態氣場上就很有自信,張寧意識到這娘們是練過的,也不必與之客氣,見距離差不多了,便猛地前衝,揮起木劍
頭就掄過去。
忽然眼前一花,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視線也被飄起的衣袖擋住了大半,膀子和側就吃痛了一下,連中兩下。他的身體重心因為衝刺前傾,下盤也不穩,緊接着小腿上就被輕輕一勾,身體立馬站不住了,便要向前摔倒。但人有條件反
,本能地跨出另一條腿平衡身體,一般這種時候會向前幾個踉蹌便站住;但突然剛前跨的右腿一陣劇痛,又被踢了一腳。他直接就撲倒在地,不留神之下嘴巴在地上啃了一下,真正摔了個嘴啃泥。
耳邊忽然聽到梅咯咯地大笑,亭子裏的人也笑起來,雖然這種嘲笑是善意的。
這娘們出招也太絕了,擊中兩下就分出勝負了的,還故意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