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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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西番回來的將領,必然加官進爵,何況老三劉蒨還是個堂堂的王爺?從前劉蒨頭上的釋王稱號,説到底和他頭上的恪王、五弟劉鈺頭上的靳王也沒什麼區別,都是閒王而已。例行公事,圖個好聽。但是等這釋王在西境過這麼一遭,回來必然要加進爵位,那時候比起所有皇子們,可是就高了半頭。
這劉鈺着急回來,大概就是想左右父皇不要過多賞賜於劉蒨吧。
劉頤手扶在窗欞上,看水滴落在他手面上驟然濺開。他回京這兩月,忙着摸清京城現狀。從前的基已斷,想要修復又談何容易?如今京城局勢未明,需得趕在西番勝軍回京之前部署個大概,但是急進也並非良策。如今之計,估計也只有見招拆招了。
劉鈺果然比檀雲估計的時間來的早些。劉頤看着面走來的靳王,心下了然。
劉頤這是從長壽宮出來。太皇太后今身上
利了不少,留他用了午膳,又留他説了會兒話,才肯放他出來。剛繞出長壽宮,便和這位五弟撞上。
劉頤看着五弟臉上的尷尬之,心中苦笑。
雖説劉頤是已廢的太子,可是説到底還是他的大哥,劉鈺也不傻,面子上自然還是要過得去的。
他倆人移步到廊子邊去,廊下是一片池塘,如今深秋,池中菡萏全無,空空留下一片池水,再加上出的幾塊頑石,徒增蕭瑟之
。
“大哥,”劉鈺手扶雕花木欄,“大哥,聽聞你回京來,我本是要去你宮裏拜訪,但你也知道宮裏規矩深嚴,拜訪我母親尚且還要看子。所以今
才得以向大哥問好。”他微微側臉看劉頤神情。
劉頤心冰冷,臉上向來不
多少神
,現在縱然是靳王話裏話外帶着刺,他還是平靜如常,“無礙。”畢竟在這宮裏活了許多年,加上皇帝給他也派了不少差事去做,劉鈺曉得,曾是這宮裏尊榮無比的太子爺被拘了十年出來,看着宮裏改天換地,臉上卻不
抱怨之
,不是他已不抱謀權希望,便是心思深沉、難以揣測。
正百般思索之際,聽得身邊之人問道:“我聽聞三弟將要回京,五弟你身居要職,想必早知道這事?”似是不經意而問之,他甚至還鬆懈了身體倚在身旁一廊柱上,臉上情形,倒像是真的在看這池塘秋景。
“我也是昨才聽説。打贏了西番,三哥自然得回來。今
去拜見父皇,説是……”話到這裏,劉頤臉上帶了微微怨怒。
“父皇説,三哥十天後隨軍回京,眼下大約一月有餘便到了。”
“哦?我還説他會快馬加鞭趕回來。”
“自然不是。這遭他帶了西番使者來朝聖,需得他隨軍陪着。”劉鈺頓了頓又説:“唉,三哥這遭可是得了好,回來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個賞賜法兒。”
“怎麼個賞賜法也是應該的,身為皇子親往陣前,可見釋王忠勇。”
“是了。”聽得劉鈺語氣已然不善。隔了一會兒,劉鈺又説:“我去給皇祖母請個安,就不煩擾大哥了。”説着就帶着身邊的侍衞婢女順着廊子往長壽宮去了。
劉頤轉身看這個當年他離開時年紀尚幼的五弟。這個弟弟生的鳳眸細眉,像他母親。劉頤雖然久居京城之外,也得了不少京城裏的消息。他這位五弟,可是真真的當得上冷酷無情這幾個字,人都説五王爺陰柔,實則骨子裏陰狠得很。
許是因為秋雨陰寒,再加上與劉鈺在寒池邊上説了會兒話,染了寒氣,回到永和宮裏,明婉只看見她主子臉發紅,緊蹙着眉頭,似乎強忍不適。
“殿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明婉遠遠在廊下看到劉頤臉不對,就急撲上來,要扶他進寢殿。她打小就被劉頤的母親馮皇后派來伺候他,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如今見了他生病,更是心焦。
劉頤半暈半醒之間,覺着自己被扶着歪在了榻上,聽得明婉叫人去請太醫,努力睜了眼一把拉住正給他掖被的明婉的手,嘴只是焦乾想要説話。明婉立時就明瞭了他的意思,趕緊叫住人,不去太醫院,換去喚清漾姑娘來。
清漾是他們在江南收到府裏的,頗懂醫術,雖説名頭上是恪王的一個小侍婢,但算的上是府裏的一個醫官。叫她來,分明是不想太醫院的人傳出話去。
明婉在宮裏也是伺候過昔的皇后的,懂得幾分道理。這樣一想,便猜想這病沒準是今
在長壽宮裏説到了廢后馮氏,王爺心生難過,天氣又涼,池水寒氣又重,所以這病來的如此迅疾兇猛。
她伺候了這個殿下將近二十年,曉得她家殿下子冷,從不在人前
怯。殿下不在面上哭,卻在心裏落淚。當年他入了丹字獄,算是落了平陽的虎,不知受了多少刑。好不容易被太皇太后救出來,剩了半口氣又被急着送去恪州路上折騰掉了半條命。在恪州南山上住下了才開始養身子,剛去的幾年,心裏悲憤難過,恪州天氣又濕冷,喝了幾年的藥也不見好,直到清漾來了才有了好轉。如今……明婉想起馮皇后,想起殿下,忍不住淚在眼眶子裏轉。
滿腔傷心下,她見得清漾來診了脈,開了藥,叫一個跟着她學醫的姑娘小箏去她屋裏取藥煎上,這才放下心來去看劉頤。耳邊聽得檀雲跟清漾説道:“我也不曉得……進來之前還好好的,一進咱們永和宮的大門就……”
“你不知道這是王爺在硬撐着呢?”這是清漾在埋怨檀雲了。
她扭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