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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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都受過了。鞭痕之外,還有杖打的痕跡,青紫的淤青隨處可見。
是劉頤。
劉頤匍匐在地上,遠遠探出去的那隻手上,只剩了四手指,那失去小指的斷處,顏
、形狀極為猙獰,皮
蜷縮,如同用火燒過。的確是有灼燒的痕跡:他手臂上燙了一朵暗紅
的梅花。
劉鈺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幅場景。他見慣不慣的朝那人走去,抬腳提了一下劉頤腫脹的腳腕,挑眉道:“打的連話也説不出來了?”
“不是,”秦雙賠笑道:“一打急了,就對您破口大罵的。小的嫌他煩,就給他堵了嘴。”説着在劉頤兩腮上狠捏了一把。
劉頤嘴裏嘔出三個個頭極大的核桃來,剛想説什麼,嗓子眼卻被嘴中磨出的血哽住了,咳個不停。好不容易勻了氣,覺得一隻手伸過來扶正了自己的臉,抬眼一看,原來是劉鈺。
秦雙不知何時有眼地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劉頤看着自己眼前那張秀氣的臉,唾了一口,那口血疲倦的落在劉鈺的腳邊。
好累。好想死。
劉鈺毫不在意地放開他的臉,拿過一旁的綢子揩了揩手指,如同悉了他想法似得調侃道:“想死?不要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呢。”
“我不是説了麼,認了那三條罪,我就給你個痛快。”劉頤認命地閉上眼睛。
“忘了?那我就再説一遍好了。一嘛,就是行巫蠱之術、咒死皇后的罪。這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沒有你和劉蒨做的那些醜事丟人。”
“閉嘴!”劉頤沙啞的嗓音反駁道,“無論我的事情,還是他的事情,你都沒有資格説!”劉鈺不理他,繼續説道:“二,就是承認十年前有殺父繼位的預謀;至於説三,你總辯解前邊兩個是冤枉了你,那這個可是不冤枉的很。三,承認刺殺襄王是你主使的。”這三宗罪裏,第三條算是最輕的,然而卻是劉鈺最想讓他認的,否則也不至於如此嚴刑供。
襄王與劉鈺,在西境、北境糧草貪污、倒賣這樁事上,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當初襄王遇刺後,劉鈺並沒有太過痛惜,相反,襄王的錢全到他的口袋中,這豈不是好事一件?所以當時也沒有太過於揪着這件事不放,甚至於還有些
謝幫他殺襄王的人。
但最近,襄王手底下的那幾個舊人開始不安分了。襄王在時,他們可以撈到不少油水,等襄王的地盤都歸到劉鈺手下後,他們一地不滿足起來。起初只是鬧着要分襄王留下的東西,劉鈺不以為然:他們內部起火、四分五裂與他何干?但誰知,不過幾
,居然有人傳言是他刺殺了襄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一出,整個暗中倒賣糧草的鏈子就鬆了,接連幾
糧草莫名被扣之外,襄王舊人還作勢要把他刺殺襄王一事抖出去。
皇帝對國庫保管嚴密,斷不能教他私用。若是將來和劉蒨不得不兵戎相見的話,國庫錢糧不容易動,自然只能靠倒賣糧草。現在把刺殺襄王一事怪到他頭上,整條鏈子上的半數人都會造起反來,與他而言,無異於後院起火。
所以他需要想法子安撫那些襄王的舊人,而這法子,就是讓劉頤認了這條罪。
他皺眉看着癱在腳下的劉頤,心中知道他迫於重刑而認罪只是早晚的事情:從閉口不言到破口大罵,就是逐漸難以承受刑罰的證明。
沒時間了。早認罪,早些離苦海,那所謂清清白白的好名聲有那麼重要嗎?
劉鈺彎下,有些憐憫的看着他。這幅神態望在劉頤的眼中,就是假惺惺的兔死狐悲。
“聽説過剝皮嗎?從背上下刀,分成兩半,再一刀刀挑開皮,狀如蝴蝶展翅。你這一身皮,早就被打爛了,剝下來也沒有多好看,不過你要是想試試,秦雙他應該樂意效勞吧?”剝皮……
劉頤背輕輕的抖了一下。
“都説了我有千萬種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過了幾種最簡陋的刑罰,你這身嬌皮骨就受不了了,我勸你還是識些實務。”劉頤眼睛依然倦怠的閉着,嘴
卻顫抖着
動了幾下。
“還是要守着你這身君子氣?”劉鈺以為他又是在罵,挑挑眉,抬腳往外走,邊走邊喚道:“秦雙,今兒下午給大殿下換點新花樣。”不料他還沒説完,衣襬就被一隻沾血的手緊緊拉住。
“我若是認了,寧瑜、檀雲……”劉頤舌尖麻木,語句斷斷續續。
“你要是認了,我現在就放走恪王府所有人!”劉鈺回過神來,急切道。心裏卻加了一句,是發配邊疆,還是入罪籍為奴,那就是後話了。
劉頤沉默一陣,又説:“那,老三他……”
“這個你放心,你若認罪伏法,從此世上知曉劉蒨喜歡男子一事的人,只有我一個!”既然這樣,那好吧。倦怠的眼睛又一次閉上。
我真是累了。
你保重。
☆、太后駕崩劉頤認罪了。
在數的殘暴刑罰下,幾近體無完膚的劉頤終於崩潰,認下所有罪名,只求速死。
旨意下達的那天,劉鈺來獄中為他宣讀,他昏昏沉沉中,斷斷續續的聽到“……前廢太子、昔恪王者,大逆不道,意篡位謀權,屢教而不改,實乃天地同誅……”之類,苦笑一聲,只覺得無聊、空
極了。
雖不知後世人如何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