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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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多分鐘,劉君酌親自回來了,“茉莉花是被人為打下來的,我估計是花園裏工作的人。天』籟『小説ww』w.』2我的初步打算是,將花摘好之後,再挨個盤問,現在暫時不打草驚蛇。”

“太過分了,我何家可沒有虧待她們,她們怎麼可以這樣!”何亭亭放下手中的書,憤怒地説完,又道,“昨天還是好的,今天早上就這樣了,應該是夜裏做的。可是夜晚做的,未必能找得到兇手。”看着何亭亭大眼睛裏的熊熊怒火,劉君酌心癢癢的,忍不住走上前想摸摸她,可走上幾步,到底沒好意思,便紅着耳道,“你別生氣,相信我,我已經將村裏的小孩子都叫過來幫忙留意,看哪個行動鬼祟的了。現在你在家等着,等我們把所有的花摘回來了再説。”損失已經造成,除了找出兇手,更要緊的是搶收現有的花,儘量降低損失。至於兇手,如果真的是女工中的一個,那麼應該得不到什麼賠償的,最多也就是解恨,可以先放到一邊。

何亭亭聽了只得點頭,忙催劉君酌趕緊去看着工人和村裏人搶收茉莉花。

她自己坐在家裏,將家裏工人的花名冊拿出來,挨個仔細回憶各個人的格如何,猜測會是哪個做的。

可是家裏工人多,又都比她大很多的,她和她們並不是很,接觸得也不算很多,所以做不出有效的推斷。

太陽昇起來前,所有的茉莉花都被收了回來,數量比去年少了五分之四,看着就叫人心涼。

何亭亭看到茉莉花的數量,心情變得很差很差,心裏更是對那個打了花的女工厭惡了幾分。

她的香水質量好,口口相傳之後,在幾個大城市都小有名氣,今年香水還沒上市,就有很多進貨商前來訂貨了。還有一些是私人朋友,也是提前下了訂單的。

現在訂貨量已經定下來了,如果和詩做不出來,將會失信於人,成為信譽問題。

和詩是新興企業,一旦有信譽問題,將來就會很難走。

可以説,這個女工做的不僅僅是打了花這麼簡單,而是打擊了整個和詩!

“我和君酌剛才已經盤問過一次工人了,所有人都説昨晚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負責將茉莉花帶回來的何玄連皺着眉頭説道。

何亭亭點點頭,沒説什麼,她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壓不知道怎麼辦。

不過她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想了想,便問道,“你們問了什麼問題?除了問昨晚的問題,問過這幾天她們的表現嗎?例如有哪個表現和平時不一樣了,有哪個背地裏説過什麼奇怪的話之類的。”

“暫時還沒問,我出來跟你彙報,君酌在想再問些什麼。”何玄連説道,“君酌還讓村裏的小孩子們在花園裏找帶有茉莉花香的子,現在還沒有消息。”何亭亭一聽,忙坐直了身體,“對,把那麼一大片的茉莉花打下來,肯定是要工具的,這個可以查查。還有,如果是夜裏去幹的,腳上的鞋子肯定有痕跡。”她越説越興奮,大腦充分開動起來,“夜裏做的,還需要打手電筒,這個也可以查。還有夜裏打了那麼大一片茉莉花,心裏肯定很着急,沒準會留下什麼破綻呢。”

“鞋子我和君酌也想到了,正在讓雲飛偷偷去查呢。”何玄連説完,又跟何亭亭保證,“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敢這麼做的人的。先這樣了,我再去看情況。”

“那你快去吧。”何亭亭忙道。

坐在旁邊,皺着眉頭道,“按説我們對這些工人很不錯的,真想不到會有人這麼歹毒。”

“而且這些工人都沒什麼錢,即使查到了,我們的損失也補不回來。而且,這麼年輕,送去坐牢吧,也是作孽。”二搖搖頭説道。

在後花園打工的女工都很年輕,十**歲。她們普遍來自比較窮困的地方,手上沒什麼錢。

何亭亭咬着下道,“我們何家沒有對不起她們,她們卻這樣害我們,所以被我查出來是哪個,我一定會送她去坐牢的。我可不管她是不是年輕,可不可惜。”她只知道,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

“是這麼説。不過這事亭亭你不用管,讓我們大人來處理。”二説完,又嘆口氣,“要還是以前啊,我們可以私下就處理了。”何也點點頭,“沒錯,亭亭你去提煉香吧,這事讓我們來處理。”雖然説花園是何亭亭的,她處理起來天經地義,但是她才十來歲,最好不要留下刻薄或者心狠的話柄。

到了中午,林玲玲回來了,帶來了幾個派出所的人。

何亭亭很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見沈雲飛飛快地跑回來,“亭亭,亭亭,查出來拉,是一個叫做沈燕芳的女工,還在她房間裏找到沾了泥巴和花香的衣服和鞋子,在山後的水塘裏找到出半截的長竹竿。那個沈燕芳看到衣服、鞋子和長竹竿,就什麼都承認啦。”果然是女工之一做的,何亭亭惱極,忙問道,“問過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了嗎?”

“劉君酌問了,沈燕芳説,她也是姓沈的,和沈家村的人是本家,何家給她的錢太少了,她不服氣。”沈雲飛氣呼呼地説道,“要我説啊,何家給她工作就很好了,憑什麼該給她很多錢啊。而且我們沈家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何亭亭被這個亂七八糟的理由氣得七竅生煙,沉着臉説道,“我才不管她姓什麼,總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何家給的工資不低,比起市裏也不遑多讓,而且工作相對而言是很輕鬆的,算是很厚道的人家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沈燕芳卻因為這樣不知所謂的原因,做出這樣的事,實在太過分了!

一臉不解,“她就是這樣説的?她腦袋沒問題吧?”沈家村的人是貧是富,和她沈燕芳有什麼關係啊?再説了,即使有關係,她沈燕芳也該仇恨沈家村的人才是,這樣打何家的花憤算是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不要臉!”二站起身,氣呼呼地拉着沈雲飛走了。這樣荒唐的理由,她不去罵人都不足以出心中一口氣。

何亭亭大口大口地呼着,腦袋氣得疼。

“好了好了,不氣啊,氣壞了身體可不好。”何見小孫女這樣子,連忙拍着她的背安

何亭亭點點頭,深深地了口氣,開始思考沈燕芳打了何家的花算什麼罪,需要坐幾年的牢。

她思來想去,覺得把做出香水之後的價格算上,然後轉化成這次的損失,再拿來核定沈燕芳這次的罪名比較划算。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何亭亭肚子開始餓了,林玲玲、二、何玄連、劉君酌才回來。

“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情況?”何亭亭連忙問。

“把沈燕芳帶走了,當作偷竊罪處理,具體怎麼判,要看我們上報的財產損失。”林玲玲説道。

何亭亭連忙問,“那她會做幾年的牢?”那麼可惡的一個人,她可不願意被判輕了。

劉君酌在旁解釋,“據去年11月出台的《關於當前辦理盜竊案件中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答》第6條規定,個人盜竊公私財物數額在3萬元以上的,應依法判處死刑。個人盜竊公私財物數額在1萬元以上不滿3萬元,有期徒刑或者死刑。”本來十分憤怒,一定要把沈燕芳送進監獄的何亭亭聽到這裏,瞪大了眼睛,“死刑?就是打靶?”這和她想象的出入有點大,太嚴重了。

林玲玲、何和二也有些震驚,何玄連喃喃道,“打靶好像有點重了。”何亭亭聽了,忙看向何玄連,臉刷白。

她可沒忘記,上輩子她這個三哥,也是被判了死刑的。

將心比心,她害怕三哥被判處死刑,要打靶,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帶給別人這樣的傷害和恐慌。

“亭亭,你怎麼了?”劉君酌見何亭亭臉刷白,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他正值少年,血氣充足,又是從外面幹完活趕回來的,雙手十分温暖。

何亭亭受到雙手被温暖的大手包着,心中的恐懼和黑暗漸漸退去,人也冷靜下來了,開始思考。

沈燕芳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人,嫉妒心十分重,報復心也很重。這樣的人,一旦有人得罪了她,肯定會被報復的。

按照書上的説法,斬草除的做法是最好的。

可是,到底是一條人命。

何亭亭有些猶豫不決,反手握住劉君酌的手,咬着下為難。

劉君酌見何亭亭咬,下甚至有了齒痕,不由得有些心疼,恨不得親一親她的小嘴。可是到底不敢,只得燒着耳,嚥了咽口水,説道,“沒什麼好為難的,我們把這些花的損失計算到香水上,再算上和詩的名譽損失,看值多少錢就報多少錢。我們不故意誣陷她,也不會手下留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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