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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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是顥兒嗎？怎麼一個人傻愣愣坐在房門外的石階上？

月明星稀的涼夜，南嘯天辦完公事正要回房歇息，卻眼尖地瞄見兒子獨自在月下出神發呆，心中滿是疑惑…

顥兒是標準的早睡早起奉行者，平作息最正常不過，此刻應該躺在牀上夢周公去，怎地這麼晚了竟還醒著？

看來真的有問題！

“顥兒，在想些什麼？”

“爹！”忙要起身。

“坐吧！”南嘯天笑道，豪地往石階一股坐下。難得父子倆能這般清心獨處，坐下來聊聊也好。

“有什麼煩惱？説給爹聽聽無妨。”

“我…沒、沒什麼。”才起個頭又馬上進肚去。

深沉瞧一眼，南嘯天也不問，很男人的拍拍他肩膀，竟也默然無語的同他一起抬頭賞月。

安寧靜謐的空氣圍繞兩人，時間不斷逝，良久…

“呃…爹，我…我…”好想問，可又不知該如何啓口。

“怎麼了，嗯？”

“芽…您可有芽兒的消息？”鼓起勇氣衝口問出。直到問題出口，南宸顥才發現自己了好大一口氣。

一個月了！自當她從花園跑走自己卻沒追上後，已經一個月不曾見過她。曾問過娘，娘卻説她回家取葯，甚至還反問:“她沒告訴你嗎？”當時他不知該如何回答説她一見他就氣呼呼跑了，只覺心下大震驚。怎麼她要走卻不向他説一聲呢？

直到現今已有一個月了，不知為何，沒她在身邊擾亂清修的子，他反而更加心神不寧，無法平心靜氣，益發地想念有她干擾、叫顥哥哥的時光。

唉！早知道，當初不該對她發脾氣，因為她雖然有錯，可是大部分是他自己惘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卻噁劣地將怒氣發在她身上。

芽兒説得沒錯！是自己心魔孳生了。

呵！原來是為了這事。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南嘯天曾聽雲娘提起兩人吵架的事，後來不知為何，芽兒那丫頭就跑回玄湮谷説要拿九葉鳳凰果，人就這麼突然不見，結果搞得他這傻兒子這些子來也心不在焉，沒啥神。

“那丫頭一直沒捎信息來，不過這麼久了，大概也該回來了。”笑着安。

“是嗎？”不太有信心的聲音。

瞅著他，南嘯天突然丟出一個問題。

“顥兒，你可知那芽兒為何要騙你喝下摻了葷味的參茶？”

“不是故意作我嗎？”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你覺得她是如此噁意的人嗎？”傻兒子，連姑娘家的心事也搞不清楚，該多加油了。呃…不過他也是經過雲娘提點才恍然大悟啊！想來大概是女兒家的心思太難捉摸，難怪男人們會不懂。

“應…應該不是。”不過很難講，她有時確實是很噁劣。

“那她為何要…”再一次拍拍他，南嘯天站起身微笑道:“關於為什麼，這你該自己去搞清楚才是，別問我。”

“爹，您這麼一講，我更糊了…”哪有話只説一半的，太不道德了。

才抗議著，前方迴廊忽起騒動，婢女們提著***尋來，見到兩人，臉上不綻出喜笑。

“王爺、少爺，你們快來啊！芽兒姑娘回來了，現在正往夫人房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