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水份全都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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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含笑驚惶退後時,手中火摺恰巧燃盡熄滅。是柳含笑在混亂中不辨東西南北,不知道自己在匆忙中竟然改變了一個方向。
巧合的是她現在面對的方向競也有一堆碎石在那裏。塵埃末落盡時,薔薇夫人已聞聲趕到。她當然認定現在柳含笑面對的這堆碎石之下,埋有芸娘與蓋奇二人。就這樣陰錯陽差之下,全然未想到她們要找的二人正在她們的背後。
如果這位儍呼呼的武士早一些指出有異狀,或許她們能及時發覺錯誤而救出蓋奇與芸娘,此時就連他也被同伴拉走了。此地再度陷入漆黑與寂靜中。蓋奇再次給芸娘長長地渡入一口氣。芸娘終於從昏厥中悠悠醒轉。
雖然伸手下見五指,但她立刻辨出這個緊緊擁住她在親吻的人,正是那個蓋奇。不又羞又怒,揚手狠狠地一耳光打去:“你這個白痴,放開我!”蓋奇果然乖乖地放開了她,身上只有薄薄一些碎石,蓋奇很快掙開這些碎石起身,抖掉身上的一些石粉碎層,也幫芸娘撿開身上的碎石。
芸娘發覺壓在腿上的巨石已經鬆開,這才想起竟是這個連續兩次被她打耳光的白痴的功勞:心中升起一絲歉意,卻又立刻生起抗拒之心,怒罵道:“站開些!”蓋奇果然聽話站開一些。芸娘咬緊手指忍着碎骨的疼痛,兩手幫忙自己把左腿從那巨石下了出來。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花了她九牛二虎之力,汗浹背,全身因疼痛而顫抖,蓋奇忍不住又伸手要扶,卻被她怒罵:“不許碰我!”蓋奇一驚縮手,芸娘知道自己已所剩體力不多,一定要在再度昏厥之前爬下這堆碎石,儘可能到空曠之處,才有機會被人發現,救她
險。
她怒力地拖着一條左腿爬行着,不料石堆本極鬆動,她又連滾帶跌地摔了下來,慘叫一聲,痛得幾乎又要暈過去。這次蓋奇不再退縮,上前一把將她抱起,大步往外走去。芸娘驚叫:“放開我,放開我!”蓋奇並末放開她,抱着她往外走去。芸娘用力捶着他的膛,大叫:“放開我,薔薇夫人叫我不要讓你碰我!”蓋奇仍舊緊緊抱住她往前走。芸娘又急又怒:“你要到那裏去?還下快把我放下來,要是被她看到你這樣抱着我,她一定會殺了你。”她的怒罵聲變成哀求:“趕快把我放下,自己逃命去吧。”黑暗中也下知蓋奇抱着她往那裏走,靠在他堅實的
膛上,兩手掛住他的脖子,疼痛、疲累、羞愧、懊惱。
她痴痴地訴説一大堆埋藏在心裏的委屈與積鬱:“她恨男人,她被男人騙去
情,奪去貞
,她生下了我又不承認我,她養我敦我卻把我當仇人。”她終於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
情,埋首在他
前痛哭:“那個男人長得像你,但是已經被她親手殺了,那個男人叫楊欣,所以她親手畫了一張圖像榜文,到處捉拿欽犯楊欣。”她突然用力掙扎:“快放開我,要是被她看到你這樣抱着我,一定會…”那痴呆蓋奇那裏會放開她,仍是緊緊抱住芸娘,在黑暗中往前走去,突然前回傳來腳步聲,火炬之光已照亮了那邊的石壁,芸娘一驚:“糟糕,是她們來了…”蓋奇卻面
喜
,抱着她大步往前行去。芸娘驚道:“不行,你不能去!”蓋奇望望她,嘴裏竟能吐出一個字:“腳!”芸娘大急道:“你不用擔心我的腳,你把我放下,趕快定!”蓋奇道:“腳…腳…”人聲越來越近了,他們立刻就會轉過這個彎角,只要讓他們見到,這蓋奇就一定難逃毒手。她心中一急,突然瞧見身旁有一道門
,心神一轉,急向他道:“我們進去!”蓋奇這次果然聽話,抱着她一步跨入門
。這裏面竟也有一扇類似門户的裝置,芸娘急切道:“快把門關上!”蓋奇用力一推,那扇巨大而厚重的門户競能輕輕巧巧滑動,然後卡地一聲,將門户封死室內一片漆黑,芸娘卻似乎放下心中一塊石頭似的,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喜極而泣:“真的好險…”像一對患難中的小情侶似的,他二人就在這黑暗中緊緊相擁,享受片刻的寧靜。這道門户果然厚重無比,設計得非常
巧,一經關上,就連外面的半點聲音也傳下進來,所以
本無法知道她們是否仍聚集在門外,或是已經離去。
幸而蓋奇抱着她,令她覺得温暖踏實,安全又幸福。但突然她的腿又疼痛起來!這真是一種椎心刺骨的疼痛,痛得她全身劇烈地顫抖,冷汗直冒,下由自主地呻出聲…蓋奇驚急地反覆説一個字:“腿…腿!”他猛地將她抱倒在地上,奔向前面的一堆雜物去。芸娘疼痛中亦好奇望去,她驚奇地發現,這間室內本應是一片完全的漆黑,怎麼此刻竟會有一層淡淡的柔和的銀
光暈,一點也不強烈,卻足以讓她看清室內一切!
只見蓋奇走近一堆雜物,伸手一撥,赫然是大堆寶物,有珍珠、珊瑚、碧玉、瑪瑙、翡翠、寶石、貓兒眼、祖母綠…然而蓋奇對那此一珍奇珠寶不層一顧,略一四顧,又向另一堆雜物走去。
原來那一堆全都是些瓶瓶罐罐、大壇小甕、瓷質陶製、金盒玉匣…蓋奇一翻動,就隨手抓起一隻瓷瓶,回到芸娘身邊,衝着她裂嘴一笑。芸娘道:“這是什麼?”蓋奇扭開瓶蓋,竟從裏面倒出一把黑豆似的藥丸,強烈的辛腹氣息立刻沖鼻而來!芸娘皺眉叫道:“臭死了,快放回去!”誰知蓋奇非但沒有放回去,反而一手捏開她的嘴巴,一手將藥丸全部在她嘴裏。
藥丸入口,腥臭嘔,蓋奇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嘴
,一口真氣渡來,將那幾粒藥丸全都送入她的腹中。芸娘拚命推開他,氣極敗壞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有沒有毒?”蓋奇兩手一攤,聳聳肩,再將瓶裏剩下的藥丸全部倒入自己口中,卡崩卡崩,似吃蠶豆似的全都
入肚中。
他雖是陪着自己吃下藥丸,表示不會有毒,芸娘仍是擔心,就算是補藥,像這種吃法也不行呀!突然咕地一聲,蓋奇的肚子裏,打一個大大的隔!然後又噗地一聲,放了個很響的。
芸娘一驚,蓋奇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笑笑…突然間芸娘自己反倒覺得大為窘困,要是那些藥丸在自己的肚子裏作起怪來,也像他那樣大聲打隔倒也罷了,要是也像他那樣毫無遮攔地放響,豈不是羞死人了!
這樣想着,立刻就覺得那些藥丸果真在肚子裏作起怪來,藥丸化為一股烘熱,在胃裏翻攪不已,一股腥腹怪味,又幾乎要嘔吐出來。
蓋奇突然伏身而下,又緊緊將她摟住,又緊緊吻住她的嘴,又是一口真氣渡來…一口真氣恰好止住胃裏的翻滾,融合在那不知名的藥力之中,漸漸順
而下。
漸漸蔓延全身,令她四肢百骸無不舒暢…而蓋奇的手,也緩綬地從她的腹肚向下撫摸,將她腹肚裏的藥力緩緩向下引導…
引過丹田…引過間…引向左腿…引向她的傷處…芸娘就在他的擁抱中、熱吻中、撫摸中,放鬆了、安靜了、睡着了…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芸娘是被腹內一陣飢餓驚醒的,是一陣馥郁芬芳的藥香將她引得飢腸媲輾的。
睜開眼就見到蓋奇那張稚氣的孩子臉,正在望着她齒而笑。低眼一瞧,她的面前竟排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罐盒匣,各式各樣的丹九,藥香撲鼻…
蓋奇伸出姆食一指,撿了一粒純白藥丸放進芸娘口中,芸娘張口含住,竟是香美甘甜,入口既化。蓋奇自己也吃一粒,然後又撿了一顆淡紅藥丸喂她吃下。[yr41。xilubbs]這些丹九每一種都好吃極了,芸娘不等他喂,自己動手,像孩子吃糖果似的,左吃右吃,大吃特吃…
蓋奇又去抱了一隻罈子來。這是一隻陶製的小甕,有浮雕的一個古篆“酒”字,陶質已經黝黑晶亮,必是價值非凡的古物。
這裏既是黑漢鐘王陵寢,這酒定是黑漢古酒啦!蓋奇坐到她面前,拍開陶甕上的封泥,剝開一層臘紙,一陣酒香立刻充滿室內。
此處沒有酒杯,蓋奇端起酒甕,仰頭就往自己嘴裏倒,卻連一滴也倒不出來。他只就着自己嘴巴,用力搖晃酒甕,仍舊半滴也無,他滿險狐疑地向裏面瞄看…
芸娘接過他的酒甕,伸手指進去一掏,竟被她挖出一些又粕又稠的烏黑膠狀物,原來這壇酒竟因年代實在太過久遠,水份全都蒸發,現在已變成“酒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