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縱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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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的眼皮兒微微一跳,莊親王知道,這位大清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心動了,雲貴主力的覆滅深深的刺痛了這位高貴帝王的內心,而八旗兵對山地戰的恐懼,更讓他覺得恥辱。成都:手打此時,對盤踞於西南的明軍政權,他只剩下一種摧之而後快的渴望。對於東面的鄭氏集團,他也逐漸的失去了耐心,鄭功成、張煌言發動的長江戰役,更讓他覺得盛怒。既然不能拉攏,那就徹底的摧毀他。
荷蘭殖民者的到來,恰恰應和了他的這種期望。
那些紅夷們蹩腳的漢語,明顯沒有合八旗口味的世界地圖,都不再成為阻擋滿清統治者和荷蘭殖民者相結合的障礙,對於順治來説,只有明朝才是最具威脅的敵人,只有保住八旗的鐵桿莊稼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寧贈邦不予家奴,並不一定要到清朝的晚期才能出現。
如果荷蘭殖民者能夠摧毀鄭氏海賊,把滿清集結在東南面的兵力解放出來,壓向最具威脅力的西南一方,那麼讓這些紅夷在廈門、金門兩地修築據點又有何妨,賦予這些荷蘭人在中國境內自由貿易的權力又有什麼要緊的。
如果荷蘭殖民者能夠阻擋住明軍征服南洋的腳步,那簡直就是一個最具價值的添頭,偏居一隅的永曆小兒同佔據了大半個中國的清兵,誰勝誰負,已經是件顯而易見的事情。
清兵可以經歷雲貴主力覆滅這樣的慘敗,但明軍絕對再經受不住孫可望那樣的內訌。
順治的思維格外的清晰,把與荷蘭結盟的利弊也是想得清清楚楚,然後故作仁慈的姿態,表示願意將廈門、金門兩地賜予荷蘭殖民者暫駐,以利於雙方的貿易往來。
聽到順治的話,周昌的臉龐微微的搐,意識到這有點不對,也不符合他心目中的傳統理念,不過,他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説出來。
來自於東印度公司的使者,則是欣喜若狂,信誓旦旦的表示,定會與清兵水師夾擊鄭氏集團,將大明的國姓爺鄭成功,徹底擊殺在他最為驕傲的海洋。
正在此時,周昌似乎從順治的許;周昌一邊説着,一邊指向地圖,安南所在地位。
順治微微點頭,説道“該賞”在周昌的建言下,南洋最有影響的幾大勢力幾乎都把目光投向了安南所在的地方,穿行於升龍、富兩地的使者絡繹不絕,如此頻繁的外
往來,就連最為普通的百姓也
覺到了一絲異樣,彷彿平靜的天空再安寧不下來,整個南洋的風雲都將因此而攪動,而安南正處於這場風暴的風眼之中,表面看起來異常的平靜,實際,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有什麼樣的漫天暴雨撲面而來,然後將他們寧靜的生活撕裂得支離破碎。
黎維褀,風暴眼中名義的最高統治者,他幾乎是在南洋條約組織創建的一剎那,便隱隱約約的覺到,安南的天要變了。暹羅的使者,緬甸的使者,瀾滄王國的使者,大明的使者,一撥接着一撥的到來,緊隨他們其後的是法蘭西的使者,英國東印度公司的使者,如今連滿清韃子的使者,荷蘭東印度公司的使者都踏了安南的土地。
如此眾多的各國使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現這裏,看着這種景象,還真是比“萬國來朝”還要來得壯觀。
可是,黎維褀知道,這種“萬國來朝”的景象並不好看,反而有點殘酷。無論是以大明為首的南洋條約組織,還是滿清韃子,都不是他小小的一個安南可以輕易得罪得了的。
至於法蘭西、英格蘭等國的使者,路過打醬油的小痞子而已,駐紮於升龍、富兩地,觀望風
,隨時準備落井下石,跟勝利者一起分一杯羹。
不過,王座之的黎維褀一邊憂心忡忡的想着,一邊自嘲了起來,他明明只是這個國家名義的最高統治者,卻還在為安南的外政務
心費神,真是可憐可笑。
縱然鄭王不肯收留大明戰敗的將領又如何,這一切本於他沒有任何關係。
無論任何一個國家的使者,對居於王座之的他,都僅僅只是抱有一種最基本的尊崇和禮貌,對於實際的外事務,則壓
兒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而且他們也知道,就算搭理他也沒用。
安南的黎氏王朝在很早的時候便被分裂為越南、越北兩大勢力,越北以鄭氏家族為主,越南則是阮氏家族當政,兩大政權爭鋒相對,長年敵視,反倒是王朝名義的統治者徹底的被架空,完全成了一個擺設。
因此,無論是那個國家的使者,都要同時奔赴於升龍和富兩地,方能及時的掌握安南未來的動向。
升龍城裏,鄭氏集團的當家家主鄭王,也就是安北國實際的統治者,已經完全的陷入一片苦惱之中。在兩個雞蛋跳舞,兩個雞蛋都不破的政策,已經在南洋條約組織成立的一剎那宣告破產。
大明使者的意見非常的簡單,安南國身為大明藩屬,該是表明立場的時候了,要麼與滿清政權徹底決裂,加入南洋條約組織的陣營之中,那麼讓大明在這裏重設郡縣制。
大明使者的每一句話都是灼灼人,什麼叫做重設郡縣制,鄭王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年大明強盛之時,甚至
併安南,但是派遣的官吏貪腐成
,
得安南遍地狼煙,使得明軍陷入戰爭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最後不得不撤兵了事,也使得安南得以自成一國,黎氏王朝得以建立。
如今,大明使者再次信誓旦旦的説道,如果不加入南洋條約組織,就併他的國家,這要他如何不膽戰心驚,氣憤非常呢。
同時,緬甸、暹羅、瀾滄王國也氣勢洶洶的説道,絕對服從組織的命令,如果安北不肯屈服,他們將毫不猶豫的出兵。
聽到他們的話,鄭王差一點當場把桌子砸到這幾名使者的臉去,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不過,能夠成為一國的實際統治者,這點控制情緒的本事還是有的,但見他言笑晏晏的送走幾名使者,然後來了另外兩名使者。
細細看去,只見其中一人風姿儒雅,除了那一條大辮子外,倒還真有一副風名士的味道,若再看得細一點,此人不正是周昌麼。
不久前,此人尚在北京,怎麼這麼快的功夫便到了安南,先不説其中的路途遙遠,僅僅憑着鄭成功控制的海面,李定國駐紮於廣西,他要輕易來到升龍城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