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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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愛到後排聊天的女孩就過來了,幾個人聚在一起,朝我搭話:“吳浩宇,你跟那個轉學生認識呀?”我看了她們一眼,應付道:“算吧,小學同學。”

“那你們嗎?他怎麼突然轉來的?他好帥啊。”帥個

我下意識回頭一看,後頭那張桌子早就沒了人。

似乎是跟這三個字過不去似的,我又默聲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味同嚼蠟。

張天樂。

我記得他,我當然記得他。小學時他是我的死對頭,當初打架被他用尺子在背上劃了一道,到現在還有一條長疤,在班裏我們永遠是坐對角線,老師家長全都拿我們沒辦法,可現在想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老是要跟他起衝突,總之誰都看誰不順眼,久了便成了一種敵對關係,一直持續到三年級。

後來學上着上着就突然沒了他這個人,聽説他去了香港唸書,之後就再沒了任何消息。

現在長大了,對幼時的人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印象也是淡之又淡,更何況我對這個人也沒留下什麼好印象,這輩子也沒什麼再集的可能

可現在他回來了,他轉來我們學校,來我們班,甚至就坐在我身後的位置上。

這是個什麼緣分?

週一下午第一堂課是班會,照例被老班拿來當化學課,除了最開始張天樂被叫上講台做了乾巴巴的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張天樂,很開心可以來到三班跟大家一起學習。”他跟小時候不太一樣了,長得就還行吧,一笑起來,女孩們當着老班的面也低聲尖叫,帶頭鼓了掌。他現在是個大高個,體格健,膚正常,我隱約記得他小時候是個煤球。

張天樂很煩。

他就坐在我後頭,課間不睡覺就來找我説話。

“哎吳浩宇,你還記不記得我?”

“你在看什麼?”

“每天都要自習嗎?”

“你中午晚上都吃什麼啊?”

“哎你住哪啊?”

過了幾天我才遲遲發現,每天逢到下午的自習課,張天樂八成會失了蹤影,放了學到晚自習開始之間的一個半小時,他也不知去了哪裏。

零零散散聽了些同學間傳播開的消息,我才知道張天樂竟然是加入了學校的田徑隊。

學校每年招新都要招不少體育特長生,在本省中學體育競技方面,能排得上前幾名。體育生大都來自區隊市隊省隊,個個能力放在校園裏都是拔尖的,而張天樂從外省轉來,剛報到沒幾天就空降校田徑隊,一不是找的關係,因為體育生加分這事跟他就沒什麼關係,二是能力不達標的校隊也不可能要他,想來恐怕是張天樂能力超羣,田徑隊主動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他小學時體育好不好我是不記得了,只記得他打人倒是很疼。那時候張天樂是刺頭,淘氣挑事,愛出風頭,如今轉來班裏都一個多星期了,沒什麼動靜,低調得很。

這天中午放學,我去小賣部領桶裝水。高三新換的教學樓,每兩層才有接水點,我們班在四樓,剛好沒有水站,班裏同學常接水得上下跑,不到一個月就集體嫌麻煩,集班費在教室裏添置了一個飲水機,我們班這麼一搞,陸續也有了些效仿的班級,於是級組決定乾脆統一訂水,新桶和空桶都統一存放在校內小賣部後頭的倉庫裏,需要的時候各個班派人去領就是了。

我領了兩桶水,剛從小賣部出來,遠遠就看見張天樂在球場打球,他自己佔了個半場,加上他的,場裏八個球場就都滿了,場外走來四個人,自然而然地要往張天樂的半場進,我眼看不對勁,放下水也往場走。

他們爭執了幾句,其中一人推了張天樂一把,張天樂把球往地上一摔,上前一步揪住那人的領子,舉起拳頭就要揮上去。

我把張天樂的手一抓,卻是對着對方説:“幹嘛呢,大蛇。”

“跩什麼跩,港澳生了不起。”

“你他媽再説!”張天樂邊説邊又氣勢洶洶地要衝上前,我把他拽住,繼續對大蛇説:“我們散了,大蛇,你們打你們的。”説完我看了張天樂一眼,“跟我去拿水。”他抱上球,被我拉離了球場,一臉疑惑地問:“拿什麼水?”沒等我回答,又問:“你們是朋友?”

“認識。”大蛇是六班的,高二校運會的時候我跟他一塊練過接力,就了起來,高三教室又剛好分在同一層樓,平時下了課沒事大家會在走廊上扒着扯會淡,大蛇叫肖俊磊,叫他大蛇是因為他長得像蛇。

“你別惹他,他家軍區的,有點背景。”我説。

“他他媽有病。”

“你怎麼跟他吵起來的?”

“他上來就往我這場來,話也不説就開始投球,投完之後説‘田徑隊員就去練田徑’,怎麼,你們學校球場不讓田徑隊的人打球?在你們學校球場打球不是先來後到這個道理?”我無語,體育生和文化生的關係向來一般,男生間關係就更差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多少心高氣傲,學校招生時提供給體育生的優惠條件和保錄名額本就讓人不服,要是拿了分量重的獎,學校內通報表揚不説,各個高校還能給保送的機會,更是讓人眼紅,體育生扎堆的田徑隊首當其衝,大蛇是普通文化生,成績一般,聽説是走關係進的學校,張天樂遇到大蛇,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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