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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又來了?有完沒完?”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大叔,真雙手叉,目光不善地看着我。

“你好大叔……”我一句話還沒説完就被大叔打斷了。

“別套近乎,我説你們這些房產中介煩不煩吶,鼻子比狗還靈,知道屋主找到了就想着來做生意了,我跟你説,屋主賣不賣還説不定呢!”我一愣,想來表弟應該是以房主的身份來提前打過樣了,然後聞聲而動的房產中介們來了不止一兩波了。

我靈機一動,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大叔的猜測,走上前去擺出一副和煦的笑容。

“大叔我只是來看看,聽説這種老房子都有歷史就想着進來受一下,您一看就是有學問的人,您是房主的親戚吧?”我這不着調的誇獎把勞動人民打扮的大叔給逗笑了。

“哈哈,你這小夥子看着忠厚的,這眼神倒還不差……哈哈哈。”他笑了幾聲正了正神,“我家老爺子當年是給林先生當管家的,解放後不允許有主僕關係,就認了門親戚,所以你説我是房主的親戚也不算錯。”我心想這是歪打正着了,於是趁機和他攀談了起來。

“其實我以前就住隔壁建國西路,小時候就經常路過這裏看到這房子,當時就好奇到底是誰住在裏邊,沒想到今天故地重遊,居然得知房主的後人找來了。”

“你真的不是中介?”大叔狐疑地打量着我。

“我真的只是個路人,今天看到門沒鎖就鬼使神差的進來了,我可沒想偷東西啊。”大叔點了點頭,“是啊,據説是大小姐的兒子和孫子找來了,我看了大半輩子房子,總算能活着把這裏還給林家的後人,也算是熬出頭嘍。”

“哦,原來是這樣啊,其實大叔我小時候就見過你,你那時候和現在真沒啥變。”發```新```地```址5m6m7m8m..c()m“真的啊?”大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

“真的,小時候經過的時候就想進來看看可是不敢,今天算是鼓足勇氣進來了,哈哈。”我笑道。

和大叔又隨意攀談了幾句,我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出了鐵門告別離去,走的時候我的內心是無比震撼的,表弟居然以我的身份來看過房子了,這必然是在母親的授意下,而且我一直以為的破房子居然是優秀歷史保護建築,且保存完好,體量巨大,我雖不太懂房產知識,但是隻要眼睛不瞎就應該知道這份遺產背後所代表的財富完全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至於母親和表弟的關係,這件事給了我太大的震撼和衝擊,表弟如果偶爾得知了我家還有這麼一筆財富從而惦記上我能理解,但是我的親生母親因為一點由親情畸形發展成的姦情而實實在在的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是我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我發現自從我離開之後我腦子裏想的最多的是表弟和母親,以及家舊宅和我目前遭遇之間的隱約聯繫,但是我始終迴避了一個問題,或者説迴避了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子,我悲哀地發現因為母親的橫一腳,即使他並沒有參與表弟陷害我的整個計劃,我們之間的關係幾乎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離婚這兩個字第一次正式擺在了我的面前。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陸續又收到了表弟發來的幾段視頻,內容無非就是子各種的不雅視頻,其中就有韋蘭蘭夫和他們之間又一次的羣p。

這其實在我的預料之中,收到視頻之前我就得到了韋蘭蘭的通風報信,她甚至從表弟口中套出了即將繼承一筆財產這樣的模糊信息,兩相印證之下幾乎鎖死了我心中的邏輯鏈條。

我的心情相比前幾天已經沉靜了許多,我點開了幾乎發給我的每一條視頻,雖説每一次觀看不啻於一場神上的鞭笞,但我仍然覺得這是我應得的。

我沒有回覆表弟的挑釁,我現在只將我的力投注到值得關心的事情上面,我覺得我已經進入了心如止水的狀態,直到我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是李雯雯打來的,她讓我去她居住的地方説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説,不願意放棄任何信息的我立即驅車趕了過去。

還是在她的一室户居所之內,我們倆面對面坐着。

“我……我有件事和你説。”她説了話的時候眼神躲閃。

“什麼事電話裏不能説一定要我過來一次?”我狐疑地問道。

“我……”她囁嚅了半天干脆起身走開了,我看着她走到房間的一角,從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紙,然後磨磨蹭蹭地走回來坐回原位,將紙攤開在桌子上。

“我……我懷孕了。”她彷彿是鼓足了勇氣説道。

“哦。”我一頭霧水的看着她,“然後呢?”到這個時候我仍然以為這只是一個附加的信息,完全不理解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懷孕了。”她重複了一遍,語氣比剛才更堅定了,“你的。”

“哦,啊?!什麼?!”我嚯地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看着她,“李小姐,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難道陳啓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情況嗎?”

“我知道。”她點了點頭,“可我確實懷孕了。”發```新```地```址5m6m7m8m..c()m我覺彷彿受到了莫大的愚,不由得被氣笑了,“拜託你搞清楚,我!無症!知道什麼是無症嗎?你有這力來糊我,不如仔細回想一下到底誰才是你孩子的親生父親。”李雯雯聽了之後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比我矮了大半個頭,就這麼抬着頭氣鼓鼓地看着我。

“就因為我對你做的事你就覺得我是個可以隨便跟男人上牀的不要臉的女人嗎?”我幾乎口而出“難道不是嗎?”但是我看着她含淚的雙眼忽然於心不忍,生生地把話嚥了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覺到一陣無力眩暈,“只是這事是不可能的。”我很想説如果我能讓女人受孕,那我為什麼還要讓自已的子去和別的男人借種,從而惹出這些幾乎毀了我一生的惡果來。

李雯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其實我找你來不是要你對我負什麼責,我還不到二十歲,我家裏人也不會允許我留下這個孩子,我只是……我只是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而已,這事是我自已惹出來的,我自已會處理,我打聽過了,正規醫院做個人大概要四五千塊,我咬咬牙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她説到這裏有些哽咽,轉過頭捂着嘴,知道做了兩個深呼才用略帶顫抖的聲音繼續説道,“我要説的都説完了,你可以走了。”我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我的內心一千一萬個不相信這個孩子是我的,但是李雯雯的堅持和倔強卻讓我動容。

“對不起,我説話有點重了。”我誠懇道歉,“但是……但是,我真的覺得這孩子不是我的……”我還沒説完就被她打斷了,“那我告訴你吧,和你的那一次是我最近半年唯一的一次,你不會覺得是我的記憶出現偏差了吧,我改主意了,這個孩子要不要我還沒想好,要是生下來確實是你的,你就等着付錢吧。”她説着連推帶搡將我轟了出去。

砰的關門聲還回響在我的耳邊,我站在門口傻傻地發着呆,這就像渴求已久的一樣東西苦等不來,卻在不經意間以一種開玩笑的方式出現在了眼前讓人本無法相信,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起了自已的無症診斷是否出現了問題,但是隨即我就推翻了這個想法,我當時連做了三次測試,無一例外都得出了相同的結果。

可是李雯雯為什麼要騙我呢?為了錢?可是她自始至終也沒有向我提出任何經濟上的要求,聽到我的質疑之後更是直接翻臉將我趕了出來,其實我的內心本不允許我的無症診斷出錯,因為那意味着我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一場自作孽式的可怕玩笑。

我如同困獸一般在樓道里來回踱着步,直到不止一個人從門後探出腦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着我,我才沿着樓梯一步一步走下樓去。

上了車關上車窗,靜謐的環境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噪音,我這才有機會得以靜下心來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我考慮了良久,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李雯雯的頭像,轉給她五千塊錢,這算是我主動的一點表示,如果她的目的確實是要錢,那麼我先開價至少能佔個不讓她獅子大開口的先機。

“你什麼意思?”她的回覆很快就來了。

“別誤會,就當是救急,記得找正規醫院。”我回複道。

“你還是不相信是你的孩子?”她有些不依不饒。

“這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她沒有再發來回復,但是也沒有收錢,但是這並不重要,至少這件事情隨着這五千塊錢在我的心中暫時告一段落,我有太多別的事情要忙。

就在我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父親打來的。

“喂,錦彥啊,我們今天就回去了。”

“我來送送你們吧。”

“不用了不用了,唉……你就別讓我為難了。”父親在電話裏小聲説道。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行吧,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掛了電話後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其實我一直在等父親這個電話,這個告知我他們即將返程的電話,因為有件事我需要在他們走後去做,一件在我心裏計劃了幾天的事情。

我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出來見個面,老地方。”電話對面傳來一聲冷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出來。”

“房子的事,來不來?”我言簡意賅地拋出了我的籌碼。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只有一聲聲重的呼表明對方的糾結,表弟並沒有問我如何知道這件事,因為這個並不重要。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沒有説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不以為忤,慢條斯理的在車機上設置了去那家茶樓的導航信息,朝那裏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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