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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這一天也辛苦的,還是我來吧。”這句一語雙關的話並非是我刻意為之,但是子卻是身子一震,臉上的表情都暫時僵住了。

“沒~沒有啊,我不辛苦的。”子説話的時候低着頭,沒有看我的眼睛,自然也沒能看見我眼中的失落與憂愁。忙完了所有的家務,子做着例行的睡前美容,臉上貼着一張面膜擠到沙發上,坐到了我的身邊,我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

“老婆我問你個事。”

“什麼?”

“如果這次還是不成功,你想不想換個人再試一下?”子身體往旁邊一靠,拉遠了和我的距離,“你什麼意思?不是説不試了嗎。”

“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各種可能嗎。”

“我不想試了,我情願我們倆就這麼守着過一輩子也不要再受那個罪了。”

“受罪?怎麼了?周明欺負你了嗎?”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説這段時間我承擔的心裏壓力好大,總想着這是不是出軌,是不是背叛。”

“別多想了。”我拉過她的手,湊到邊輕輕吻了一下,“這不是背叛,這也不是出軌,這只是嘗試,我説過,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不再嘗試了。”

“不過老公,我覺得~”子説到這裏停了一下。

“你覺得什麼~?”

“我覺得~我們這次説不定真的可以成功。”

“~哦?為什麼?”

“~呃~因為~因為我有預,我覺得這次可能會成功。”我故意聽不懂子的顧左右而言他,“對了老婆,這兩次你和周明到底是怎麼做的能告訴我嗎?”

“什麼~~什麼怎麼做的?就這麼做的呀。”

“我是説有沒有做什麼調解氣氛的事。”

“你是説調情?”

“~呃~差不多吧。”子輕輕嘆了口氣,但是並沒有生氣,只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説道,“你也説了這是嘗試,這是任務,我怎麼可能投入情呢?也就是他把自己硬了,然後進入我的身體摩擦,一直到為止,就這麼簡單。”我心裏暗暗冷笑一聲,就這麼簡單嗎?單是我看見的幫他擼動,相互頭就遠超過了她所説的範疇。我沒有告訴子我請了兩天年假,第二天起牀還是一如既往按照上班的節奏進行着,我們在家吃完早餐,從車庫將車開出,先送她去單位,但是我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前往公司上班,而是將車拐向距離子單位不遠的一家大型商場的地下車庫,是的,我是在潛伏,我要用這兩天的時間看看子中午到底是怎麼回事。

發^.^新^.^地^.^址www.maomaoks.com彼時的我被強烈的好奇心牽着鼻子走,覺得我理所應當應該知道任何關於子的事,但是事後的發展才讓我無比痛恨當初的好奇心,巴西的一隻蝴蝶揮動翅膀,能否在德克薩斯引發一場龍捲風?我的答案是可以,因為此時的我正是那隻可惡的蝴蝶我找了一家剛開門的星巴克,成為他們今天的第一位顧客,坐在靠窗的位子抿上第一口咖啡的瞬間,我回想起了大約兩個月前的一幕,也是趕在星巴克開門就坐了進去,那次是我們夫第一次和周明見面,正式開始了這次暫時還無法認定是明智還是荒唐的求借種之旅。工作,不帶電腦,不刷手機,端着一杯咖啡在窗外景和手錶指針之間來回遊移目光的我成了咖啡店裏的另類。

指針剛剛走到上午十點,我猛地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嚯的站起身來推門走出了咖啡店,我拿出手機,點開微信,上面有一條新的信息。

“蘇f,尾號333,b2-d-116,到了。”

“好的,這就來。”下到停車庫b2層,找到了d區116車位,阿倫正在他的豐田卡羅拉旁邊等着我,阿倫是一個球會的球友,同樣是外地來到魔都打拼的新上海人,不同於成家立業,找了個本地姑娘的我,他還處在為站穩腳跟而努力拼搏的階段。

“拿特斯拉換我的小破車,你這是去盯梢啦,哈哈。

“阿倫説着把車鑰匙扔給了我。

“別瞎猜,去機關大院辦事,特斯拉不讓進,你以為我願意?”我説着接過鑰匙,把我的鑰匙卡給了他。

“得了~你這車我可是眼饞好久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哈哈。”

“玩歸玩,記得給我留電開回去。”

“~哈哈~開玩笑的,我今天沒事,玩一會兒就給你送回來,你快回來了給我電話就行。”

“~好嘞。”我開着這輛毫不起眼的卡羅拉停在了子單位門口的馬路對面,此時的時間是十點二十分,我的眼睛盯着那扇大門,車行道的欄杆起起落落,不時有車輛進出,説明這個單位的繁忙,一旁的人行口也一直有人進出,為了不錯漏,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門口,就連眨動也嚴格控制頻率,可是卻一直沒有看到那個悉的身影。我説不出我到底是希望看見她還是不希望看見她,眼見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十一點十分了,嘉怡説她昨天十一點不到就走了,難道今天不去了嗎?我思考着該怎麼求證這一點。於是我撥通了嘉怡的電話。

“~喂~嘉怡啊,你好,我小朱。”

“~哦哦~找我有事嗎?”

“我有事找娜娜,不過她的手機老是無法接通,請問她在嗎?”

“~哦~她在的,要不要叫她來接電話?”我當然無法證實她沒有離開單位就馬上掛斷電話,那樣查崗的意圖就太過明顯了,於是我説道,“好的,麻煩了。”

“~喂~老公你找我?我手機沒問題啊。”子接過了嘉怡的電話。

“可能是信號不好吧,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你,我下午出去辦事會經過淮海路,要不要吃蝴蝶酥?我買點回去。”

“當然要啊,記得兩種口味都買一點哦。”

“好啊,沒問題,那就這樣吧,拜拜。”

“~嗯~拜拜!”

“等一下~等一下!”我忽然叫道。

“怎麼啦?”

“今天準時下班嗎?正好我來接你。”

“好啊,那老時間你門口等我吧。”掛了電話,我沒來由地鬆了口氣,她總算沒有急迫到連着兩天去幹那事,至少在今天,她給了我一口氣的時間,可是明天呢?剛放下來的心又提了上來。

我懷着帶點輕鬆又十分忐忑的心情去買了子愛吃的蝴蝶酥,隨後將車開回了商場停車庫,回到咖啡店又點了一杯咖啡,還好原先坐的位置還空着,我如同早上剛進店一般端着一杯相同的咖啡又坐回了相同的位置,只是此時的心境已然不同了。我不是個喜歡逛街,會逛街的人,半天的閒逛等待讓我十分難受,熬到差不多四點多鐘,我和阿倫聯繫換回了車,這小子還算客氣,只開了我不到一百公里的電。我準時將車停在了子單位門口,在她一眾同事的羨慕聲中駛上了回家的路途。

相安無事的到了第二天,我決定今天繼續昨天的事,幾乎是機械地重複着昨天的一切,還是十點二十分,我駕駛着那輛不起眼的卡羅拉又停在了昨天相同的位置,仍然目不轉睛地看着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和昨天一樣,我説不出是不是希望看到她的身影,我只請了兩天假,我已經在盤算如果今天還是等不到她,我要不要繼續請兩天,反正年底本就不是忙碌的時候,公司其實樂得員工在這段時間銷假,但是我卻有一種覺,結合子的做事節奏和她生理上的排卵期,如果她還打算努力最後一搏,她今天一定會有所行動。時間臨近十一點了,我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我甚至懷疑我這麼傻傻的等在這裏是否正確,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等待着子體內夾着別的男人的回到家,靜靜地期待那些種子在她的體內開花結果?或許這才是對我~不,對我們最好的結果。

可是那該死的好奇心以及求知慾就像是毒蛇的兩顆毒牙生生地啃噬着我的心,我不甘被人矇在鼓裏,我要探出頭去自已尋找我想要的東西,這個念頭就像是發作的毒癮一樣折磨着我,讓我罷不能。我覺我握着方向盤的手沁出了汗水,緊緊地抓握讓我的手微微顫抖,緊咬的牙關讓我的額頭青筋暴,我的身體佝僂成了一張弓,那樣子從側面看起來就像是隻遇到危險炸了的貓。就在我內心天人戰之際,一道亮麗且悉的身影闖入我的眼簾,來了!

我做賊心虛的將身體往下藏了一下,將頭上的帽子往下壓了一壓,子今天穿了一件綠的中長款羽絨服,我心中自嘲的一笑,這顏還真是配我,不過這是我自找的。

子出了大門站在路邊,掏出手機看了看,想來是叫了網約車,我不動聲的發動車輛,在前方路口掉了個頭,悄悄停在了距離大門口二十米遠的地方,又過了三四分鐘,子叫的車到了,是一輛黑的榮威,標準的網約車專用車,子上了汽車的後排,車輛啓動向着前方慢慢駛去。

我從沒有過跟蹤的經驗,只能學着電影電視上的樣子慢慢跟在他們身後十米左右的距離,十一點多的馬路上並不擁堵,反而還暢通,我雖説沒有經驗,但是前車也完全預料不到大白天的開個網約車會被人跟蹤,於是我忽遠忽近的蹩腳追蹤術並未穿幫,純電網約車為了節能往往開得慢,這為我的跟蹤降低了不少難度,其間有那麼兩三次被紅綠燈阻隔,但是好在都被我追上了,我就這麼跟着開了二十分鐘左右,車子拐入了一條小巷停在了路邊,我也趕緊在他們後方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車。

這個地方有些悉,甚至有些莫名的慨,這是一片坐落在一座跨江大橋之下的老式居民區,一大塊區域中密密麻麻分佈着大量二層獨立小樓,這些房子可不是什麼別墅洋房,而是建成於半個多世紀前的磚木結構建築,房內沒有獨立的廚房和衞生設施,解決吃喝拉撒都得幾家湊在一起,就算是開火做飯也得分時段,非常考驗鄰里關係是否和睦。這裏的本地人幾乎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大多都搬離了此地,只剩下一些生活習慣和鄉土觀念很難改變的老年人繼續留守,而空出的這些房子很快就被各地來上海打拼,尋找夢想的外鄉人佔據了,原因無他,便宜。

我為什麼對這裏瞭解的這麼清楚?因為我也曾是他們中的一員,讀研一直到畢業的幾年間,我為了省一點住宿費,曾經在這裏租住過兩年的時間,對周邊的一切很是悉,我曾經無數次想要來次故地重遊,重拾一下當年的心境,但都因為懶或者忙而沒有成行,沒想到今天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裏,起因是一場跟蹤,對最親近的子的跟蹤。

榮威停穩之後,子很快下了車,腳步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年輕靚麗的身影和身旁年代十足的斑駁灰牆所形成的反差,讓人忍不住想要拿出相機記錄下這一幕,可是此時的我卻沒有這個雅興。

我下車鎖上車門,裝着很隨意的樣子在髒兮兮的路上走着,始終和她保持幾十米的距離。

她這是去哪兒?我的心裏生出一個疑問,是去酒店嗎?可是為什麼不直接停在酒店門口呢?難道是發現有人跟蹤?應該不會吧,她下車之後雖説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是樣子非常從容,絲毫看不出被人跟蹤的緊張。掩人耳目?也沒必要吧,除了我知道她的這個計劃之外沒人知道,她沒必要多此一舉瞞着本不會出現在這附近的人。走了沒多久,前方道路上出現了幾塊黃的市政圍欄,將本就狹窄仄的道路攔截斷,圍欄那一邊顯然是在修路,原本就不平整的柏油路面被風鎬打碎,就像是被鏵犁犁開的田地。

原來這就是她在前方下車的原因,路不通了,我邊走邊掃視着周圍的一切,與新月異的城市發展比起來,這裏就像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路邊門面狹小的煙紙店,髒到無處下腳的路邊廁所都是以前記憶中的模樣,時間彷彿在這裏停滯了,難得的一些變化無非是街邊的飲食店從以前的沙縣小吃換成了現在的河南拉麪,門面卻還是那個黑黢黢,髒兮兮的門面。一路行來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長得幾乎都一樣但又不一樣的低矮樓房,就是不遠處那座曾經的世界第一斜拉索橋,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我離開後新造的建築,短距離內怎麼看也不像是有酒店的樣子,哪怕是那種低端的商務酒店。

忽然間我冒出一個想法,難道周明住在這裏?不會吧,他不是自稱是個醫生嗎?這裏像是個醫生會住的地方嗎?難道他是騙我們的?看路的樣子,顯然前天已經來過一次了,難道她就沒有這樣的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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