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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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雙手舉起在前叉，護住自己口的同時也緊緊的抵住了我的身體。

「姐，我愛你。」我拙劣的説着聽起來有些可笑的台詞，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放開我!」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北極的冰山在寒風中斷裂，崩塌。

「姐……」我下意識的就想把手放開，可是忽然有一種奇怪的第六湧上心頭，似乎如果我此時此刻放手了姐姐就會從我身邊消失一樣，強烈的危機如同重錘異樣反覆在我心頭敲打。

「姐……我愛你。」我只知道不斷的重複這句話，死死抱着姐姐不肯撒手。

「放手!」

「不放，我愛你，姐。」

「我不愛你!」

「為什麼?」

「我有喜歡的人了。」姐姐的話如同在我頭頂丟下了一顆炸雷，幾乎把我震驚的意識模煳，我其實知道在姐姐的學校裏，明裏暗裏喜歡姐姐的人不少，可是從來沒有聽姐姐提起過她喜歡過誰。

我看着姐姐的臉，姐姐也在看着我，沒有絲毫猶豫的着我的目光盯着我的眼睛。

只為了告訴我，她沒有在説謊。

一瞬間我絕望了，我的嘴裏忽然有苦苦的體湧出，心痛的幾乎要裂開。

我頹然的放開了姐姐，差點一股坐到地上，踉蹌兩步之後才勉強扶住了牀框。

「那為什麼你又……你又讓我……」我的話梗在喉嚨裏，始終説不出口。

「因為你是我弟弟。」這次換成姐姐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

「因為你是我弟弟啊。」姐姐又重複了一遍，語調温柔且悲傷。

她舉起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然後，義無反顧的伸手抱住了我。

因為你是我弟弟，我反覆咀嚼着這句話，好半天我才終於明白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是姐姐的弟弟，所以，她一次次的容忍了我的不軌行為，因為我是姐姐的弟弟，所以她一次次的對我的非分舉動妥協，因為我是姐姐的弟弟，所以她就算無法接受也一次次的不斷做着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都他媽是騙人的。」我小聲呢喃着，是啊，現實和幻想原本就沒有任何可比，即便我可以枉顧人倫的忌，可是不代表姐姐也會這麼想，對於姐姐來説，我自始自終都是那個她從小帶大的弟弟。

我忽然全身到一陣惡寒，我意識到那時源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和深深的負罪，我明白了，其實我一直在利用姐姐對我的愛，不斷的做着傷害姐姐的事情。

我今天第一次真正的理解了姐姐對我的愛又多深，愛到可以為了我不斷的突破道德的底線，為了我可以容忍我一次又一次的去傷害她，去玷污她的身體。

只不過，這種愛是親情，是一個姐姐對一個弟弟的愛，沒有男女之情，也無關慾望。

我騰的一下猛的從牀上站了起來，把姐姐嚇了一跳。

「曉傑，你去哪?」姐姐看我一句話都不説就往外走，嚇壞了，趕緊從我身後拉住了我。

我掙扎了一下，沒有掙，姐姐已經用手把我牢牢的抱住了。

「對不起，曉傑，對不起。」姐姐在對我道歉，聲音有些哽咽。

為什麼，為什麼姐姐要對我道歉呢?我不明白，明明自始自終錯的就是我啊，我心裏的負罪被姐姐道歉的態度瞬間放大了無數倍，我現在只想逃離這裏，我用力掰開姐姐的手，執拗的一句話不説的朝外面走去，逃避，我能想到的就是逃避。

「別走，曉傑，你別走。」姐姐死死的抱住我的身體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