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t我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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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了一條帶着藍寶石月牙吊墜的項鍊，我遞給烏雲白雪説“幫幫忙，一會兒請你吃鮑魚。”她將項鍊細心的摩挲了一遍説“其實你並不瞭解女人！”

“我又不是女人”我聳聳肩説“每天那麼多事情要做，哪有時間琢磨這些事兒。”她沒再説話，轉而悉心的對着鏡子將項鍊戴在脖頸上。

“漂亮嗎？”她將項鍊整理好後問我説“是不是和我很配？”依依不捨的將眼光從她玉琢般的鎖骨上收回來，我笑着説“很漂亮！要不然我也送你一條得了，真的和你很配。”

“太貴重了”她聳聳肩説“你女朋友才適合它。”被她拒絕，我掩飾住失望説“我去結款，你等我一下。”信用卡對於我這種出門習慣兩手空空的人來説是很方便的，不過現在好像習慣刷卡的人還不是很多，至少崔雷就是每天出門帶幾萬現金，用他的話説就是:看見錢踏實！

付了錢回來，發現烏雲白雪手上多了一支首飾盒子，我奇怪的問“怎麼多了一支盒子？你看上什麼了？我送你！”

“謝謝，還是不必了”她把其中一支遞給我説“我前幾天就看上這裏一條項鍊，只是一直沒時間來買。你等我下，我去結款。”看着烏雲白雪的背影，我覺得她此刻怪怪的。

吃午飯的時候，烏雲白雪説要客隨主便，跟我一起回到了華僑。我們倆點了幾個冷拼和兩份鮑魚飯，邊吃邊聊。正當她向我講解打高爾夫應當如何正確揮杆時，一支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

“葉子，你怎麼在這兒”小碾子突然站在我面前問“什麼時候來的北京？怎麼來了也不去看看哥哥我。”我連忙站起身握着他的手説“張哥，好久不見。我前幾天到的，還沒來得及去看你呢，就碰上了。”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坐下説“到北京辦正事吧？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還是崔雷那點事兒”我向小碾子使了個眼説“我舅姥爺幫我介紹了一朋友，我來拜訪拜訪他。”小碾子明白了我的意思，看着烏雲白雪問我説“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給哥哥介紹介紹啊！”

“張哥你誤會了”我衝他解釋説“這是我朋友烏雲白雪。”烏雲白雪不等我介紹小碾子，率先向他伸出手説“張哥，你好。”

“你好，你好”小碾子握着烏雲白雪的手哆嗦了兩下説“你是大學生吧。文文靜靜的。”等他倆寒暄完了，我問小碾子“張哥，你怎麼一個人？”

“我陪一個朋友吃飯，他就住樓上”小碾子解釋説“我出來去了趟洗手間，這不就看到你們了。”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彆扭呢。我忍着笑剛想説話，小碾子就拉起我的手説“走，跟我一塊兒喝兩杯，叫你朋友也一起。”説完又向服務員吩咐道“把這桌的帳併到玫瑰廳！”盛情難卻，我和烏雲白雪只得跟着他進了包間。包間門口站着兩個保鏢，裏面諾大的桌子旁只坐着一個略有發福的中年人。小碾子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下，説他叫李永樂，是做保健品的。李永樂倒是自來，大家坐定之後他就開始講述保健品市場是如何如何火爆，我怎麼看他怎麼像是搞傳銷的。

李永樂一通海侃下來，小碾子心動不已，試探我説“葉子，有沒有興趣一起玩玩？”我搖搖頭説:“我是做地產的，保健品我不在行，而且三株的例子在那擺着呢。”

“葉總這話不準確”李永樂反駁我説“保健品是朝陽產業，中國有十三億人口，假設每人每年消費一盒我們的產品，這將是多大的利潤？有錢我們為什麼不掙呢？”聽了他的話，小碾子還真低頭認真盤算起來。我忍着笑説“你能保證十三億人都知道你的產品？能保證這十三億人都有辦法買到你的產品，還是能保證十三億人只買你的產品？”見李永樂被我的話問住，我笑笑説“我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錢都掙的階段了，現在新進入一個行業太難，想站穩就更不容易。風險太大，不值得。”小碾子聽了我的話也冷靜了下來，低着頭在那裏思索着。；李永樂剛想張嘴繼續反駁我，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對着電話哼哈勒一通後，他向小碾子説“張總，我一個朋友來給我送點東西，我出去一下。”

“什麼朋友？”小碾子問道“你朋友不就是我朋友嗎？一塊兒叫進來坐坐吧！”李永樂想了想説:“是承德的一個檢察長，前段時間我幫他女朋友治過病，他今天正好來北京，她女朋友想送點東西謝我。”聽到李永樂説對方的官銜，小碾子立刻起身往外走，要去親自把對方請進來。

看人越來越多，我怕烏雲白雪不適應，於是問她説“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看你無聊的。”

“不用”她聳聳肩説“你們説話有意思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吃飯就好了。”

“那你要是覺得無聊了就告訴我”我有些羅嗦的説“不要不好意思。”見她點頭表示明白，我轉而透過落地窗向身後的大廳望去。不一會，就見小碾子親熱的拉着一箇中年人走上樓梯，李永樂和一個妖豔的女人跟在他們身後。

等他們進門坐下，小碾子不得不又重新把大家介紹一遍，然後問這位張建國檢察長説“張檢，您喝點什麼？紅酒還是白酒。”

“花雕吧！”他吐了個煙圈後緩緩的説“讓他們給温兩盞花雕。”小碾子吩咐了一聲服務員後，繼續説道“我早就想認識您，今天多虧老李，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呢！”人不能不面對現實，任小碾子在北京背景再深，見了穿官袍的他也得點頭哈。

“葉總年輕有為啊”張建國和小碾子聊了一會兒後衝我説道“你的‘望囡’現在在全國可都是赫赫有名。”我從沉思中回過神説“張檢您過獎了，我也就是小打小鬧，趕上好時候而已。”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我説“葉總這次進京是來玩的，還是打算在這裏發展發展？”

“來看個長輩，準備過幾天就回去”我舉起酒杯向她敬了杯酒説“張檢這次是來北京公幹？”他端起酒杯喝我撞了一下説“部裏要查個案子，就把我們上來了，勞碌的命。”

“為人民服務嘛”小碾子在一旁道“您能力突出，當然就能者多勞了。”張建國和小碾子很對口，兩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地發出幾聲大笑。他們正説的熱鬧，小碾子的一個馬仔推門進來問道“張總，有個送材料的要見張建國檢察長，説是約好的。”不等小碾子説話，張建國直接開口吩咐“讓她進來。”然後衝我們解釋説“一個律師給我送點材料，我就讓他直接送到這裏了。”他話音剛落，一個臉有些微紅的女孩兒推門走了進來，看她口起伏的樣子，應該是跑着來的。女孩兒看見重人有些發懵，然後調整了一下神走到張建國身旁，將個紙袋遞給他説“張檢，這是周律師給您的。”張建國看了看紙袋裏面，然後把紙袋放在一邊，對女孩兒道了聲謝後，繼續跟小碾子聊天。

女孩兒窘迫的説了聲告辭後就想離開，烏雲白雪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説“女孩兒還沒吃飯呢，偷偷的瞥了飯菜好幾眼了。你們也太不把人家當回事了，好賴讓她坐下喝杯茶啊！”闖北京的孩子誰沒經歷過類似的苦，看着女孩兒的樣子，我也有些不忍的開口説“進門是客，來了就一塊兒坐下來吃點東西吧。”還沒等女孩兒反映過來，烏雲白雪立刻把她拽到了身邊，吩咐服務員加餐。

女孩兒很有趣，一邊對烏雲白雪説謝謝，一邊向眾人分發着名片，當看到小碾子和張建國他們僅僅是將名片接過去，然後看也不看的扔桌子上時，眼睛有些濕潤。

吃完飯，在送烏雲白雪回宿舍的路上，我好奇地問她“你剛才和那個小律師説什麼呢，説的那麼開心？”她鄭重其事的向我説道“人家的名字叫吳囡。你們真是的，一點不顧及別人的受。”

“吳囡”我重複了一遍女孩兒的名字説道“和我姐的名字差不多，有點意思。‘無男’，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想的。”烏雲白雪聽了我的話，驚奇地問“你還有姐姐？怎麼從沒聽你説過？”衝她聳聳肩，我無奈的説“你也沒問過我啊，我沒事跟你提她幹什麼？”

“你姐是幹什麼的？”她饒有興趣問道“不會也和你一樣是做生意的吧？女強人？”

“還女超人呢”我笑着説“我姐在香港幫我管理公司，是香港大學公共關係專業的學生。”她聽了我的話，扭過頭看着我説“葉開，我發現我有點不瞭解你了。剛才你在飯桌上就讓我陌生的。”

“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像想象中那麼美好了”我似笑非笑的説“你的生活軌跡太簡單，等以後你就明白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了。但是對這一切你無能為力，只能努力的去適應它，所以每個人都必須有自己的生存法則！”烏雲白雪沉默了許久，悠悠的説道“我以前覺得你開名車，有漂亮的女朋友，生活應該是很幸福的。今天才明白，其實你也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