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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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望雖然在謝府會面卻從來都是與南宮望獨處的時候才獻計,所以謝安知道的事情並不多。
而且南宮望是謝安唯一的生機,他絲毫不敢提齊顏投靠南宮望的事情,反咬齊顏的罪名是:收受賄賂,以權謀私。
收受的賄賂是:城南的一處價值三千兩白銀的宅邸,以及府內下人若干,古玩字畫上百件。
謝安言之鑿鑿,稱:所有齊府私宅留下來的下人都能為自己作證,若是大人不信可以查一下景嘉九年,謝安曾到户部為這些家生子易主備案,至於留在宅子裏的古玩字畫,只需拿着謝府賬冊到駙馬府的私宅一查便知。
以權謀私是:齊顏當年以權壓人,在謝安這裏訛詐了一萬兩的銀票。
這一條就有血口噴人之嫌了,曾經齊顏為了幫公羊槐疏通關係,是在謝安這裏拿過一萬兩的銀票,但之後齊顏已經把這筆錢還了。齊顏的本意是埋下引子端掉謝府,但後來她被下放到晉州做太守,這件事便擱淺了。
可齊顏不知道的是:謝安在這裏使了一個小手段,他命人把這筆支出記在了賬冊上,但齊顏還錢之後他沒有銷賬。
無商不,謝府能煊赫百年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世上也並不是齊顏一個人有心機。
這件事牽扯到皇親,內廷司,刑部和應天府三堂不敢處置,寫了聯名呈表遞到了南宮讓,也就是南宮靜女的手上。
一併呈上的還有在謝府搜到的牧羊居士的墨寶三卷,牧羊居士雖在京城曇花一現,但在朝中上層官員中,牧羊居士的身份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第182章草原盡頭烏蘭城南宮靜女正在看這些所謂的證據,不想茶盞竟然莫名碎裂,熱水漫了一桌子。
她捏着厚厚一摞紙,看着破碎的茶盞陷入了沉思。
從晚上開始她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茶盞的碎裂讓她的覺愈發不好。
南宮靜女本想傳觀天司來測一測兇吉,轉念一想就放下了這個念頭。
南宮靜女:“你起來吧,許是這茶盞的年頭久了,你先把書案收拾出來,明叫內廷司送一套新的過來,把這套舊的全都換了。”秋菊鬆了一口氣,立刻照辦。
南宮靜女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又將手中的材料細細地看了一遍。
謝安把這兩件事説得繪聲繪,證據確鑿,可是南宮靜女連一個字兒都不信。
齊顏的私宅南宮靜女是知道的,而且對方也説過是舊友所贈,既然是送的就講究一個心甘情願,何來貪污受賄?
再者説,景嘉九年齊顏中了會元,之後殿試點了探花又被指了婚,到年底二人成婚這段時間,齊顏的身上本沒有官職,然後就搬到了蓁蓁公主府。
南宮靜女冷笑一聲:她怎麼會看不明白?謝安不過是得知齊顏被點了會元,趕在殿試前提前巴結討好而已,如今謝安深陷囹圄便張口亂咬,試圖把事情鬧大好保住自己的命。
早在二人成婚之前,南宮靜女就在街上見過齊顏,她記得對方那天是從書齋慌忙跑出來,撞到了自家二姐,如今看來應該是到書齋賣字去了。
齊顏是孤兒,在京城的衣食住行都需要銀子,如果真像謝安説的那樣,齊顏又何必去作踐自己?有功名傍身,還要行商賈之事?
至於那上百幅古玩字畫,更是可大可小。
齊顏喜文好墨南宮靜女是知道的,但説不定是謝安自己把東西留在府裏,意圖埋下牽扯。
還有這一萬兩銀票,南宮靜女更覺得是無稽之談。從賬目上來看那時候駙馬府已經建成,齊顏也搬了出去。
南宮靜女將公主府府庫內一半的東西都搬到了駙馬府,光是真金白銀就有幾大箱,更別提還有御賜的珍寶,那可是自己攢了十幾年的家底兒!一萬兩在這些東西面前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齊顏會缺錢嗎?就算有急用和自己説一聲就是了,何必捨近求遠?
南宮靜女越看越生氣,恨不得找人把謝安抓過來親自對方几鞭子。
但生氣歸生氣,南宮靜女並沒有因此失去冷靜:誣陷朝廷命官是重罪,謝安即便是病急亂投醫也不至於如此愚蠢,這一萬兩銀子等齊顏回來還是要問問的。
可眼下,謝安這件事是拖不得了。
南宮靜女仔細審閲過謝安的供詞,光京城就有三十多位官員和謝安私下有,外地的官員大大小小足有數百位之多……也難得謝安能把這些小到百兩的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看來謝家能富貴這麼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涉案面這麼廣,想要取證最快也要一到兩年的時間。有些地方一來一回要走上半年,為了給一個商賈定罪如此勞師動眾有些不切合實際。
南宮靜女算是看明白了:謝安自己也知道這份真真假假的供詞即便三堂會審也很難查實,而他成了首告利用朝廷的律法保住了一條命,看樣子是想拖到南宮望回京,好救下他一條狗命。
“嘭”地一聲,南宮靜女重重地拍下了桌案,她氣自己居然會被一名商賈牽制,又怒這麼多朝臣竟然枉顧法紀與商賈勾結。
南宮靜女來到窗邊,推開窗户不遠處的守衞立刻跑了過來,跪在窗前:“殿下有何吩咐?”南宮靜女:“本宮看看夜,你們退下。”侍衞:“是!”夜涼如水,依稀可以看到緩緩飄動的黑雲,月亮時隱時現。
南宮靜女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