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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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釵捧在口,跪在令無數人垂涎的黃金上,悲傷又無助地哭了起來。

自從坦白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期間南宮靜女數次透出不計前嫌的暗示,齊顏卻從不敢接。

因為齊顏知道,自己對不起並沒有代全部,那些最嚴重的,也是最無法挽回的還沒有坦白。

齊顏早就料到這一終會來到,幾乎是每天都在心中做各種預演,一遍又一遍……

可當這一真的到來時,卻比死都難受。

齊顏不怕死,只要妹妹和安達能好好地活着,她不怕死……

既然死都不怕,那又為何遲遲沒有坦白?

齊顏自己也想不明白,此時此刻她終於懂了,她的雙拳按着心口,裏面是無法觸碰,不能藉的痛意。

原來,自己潛意識裏擔心的就是這樣的結局,她怕南宮靜女視自己為陌路,她怕一旦説了不僅傷害了對方的心,還會永遠的,永遠地……失去她。

齊顏的哭聲壓抑而淒厲,透出馬車車廂,傳到幽州士兵的耳中,悲傷也傳到他們的心裏,聲聲令人動容。

其中一名幽州軍小聲地對身旁的人説道:“大哥,你看她哭得這麼傷心,真的會是反賊嗎?我看她適才的反應,不太像啊。”另外一人壓低了聲音回道:“這種事哪裏輪得到你以為?陛下定了罪,假的也是真的了。”

“可是……陛下不是讓我們送她離開嗎,還賞了這麼多金子,説不定是在保護她呢?畢竟朝堂上壓力這麼大,羣情憤,暫避鋒芒也是可能的,説不定哪天翻了案還要把她接回去的。”另一人重重地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我看不會了,這種謀逆弒君的罪過,哪有平反的?就算送她出逃另有隱情,但是一旦定了罪就沒有可能再平反了。”

“也是,可惜了……欸,你説,她……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少説兩句吧,和你有什麼相干?”

齊顏哭夠了,膝蓋已經痛到失去了知覺,坐在金子上休息良久,擦乾了眼淚,將那封休書也摺好揣到了懷裏,齊顏不敢多看一眼,怕自己的眼淚再次決堤。

整了整儀容,齊顏推開車門。

幽州軍:“殿……公子可有心儀去處?吾等必將公子護送到目的地,若是身體不適,先行休息一陣也好。”齊顏鼻子,招了招手將錢通喚了過來。

錢通:“主人。”齊顏握住了錢通間的佩刀,出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知道自己搶不來幽州軍的武器,錢通的總是可以的。

眾人都慌了,紛紛圍上來:“公子!”錢通:“主人?!”齊顏雙手攥住刀柄,又向自己的脖頸處壓低了一寸:“我要回去。”第259章花秋月何時了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面前的奏摺堆積如山,南宮靜女卻一改往的效率,坐在御案前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奏摺的數量幾乎沒有減少。

這些奏摺裏不時會出現一個名字,每次看到這個名字,自己的心就會搐痛上一次,那覺就像是有人不停地撕掉你傷口上的結痂,直到它潰爛,生瘡也不肯罷休……

更何況南宮靜女心上的傷口從來就沒癒合過,李橋山已經問斬了一個月了。

南宮靜女卻染上了夢魘之症,從前有她的夢境都是甜美的,讓人沉醉而不想醒來,醒來後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她。

如今這個人卻成了南宮靜女不願入睡的原因,彷彿每次睡下後南宮靜女的靈魂都被錮在牢籠中,地獄裏……

她會夢到甘泉宮曾經的樣子,父皇還住在此處時的樣子。

南宮靜女從外面進入寢殿,聽到父皇沉重的呼和急促的咳嗽聲,南宮靜女的心一揪快步趕來,繞過屏風卻看到齊顏站在牀邊,背對着自己。

每一次夢境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南宮靜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南宮靜女:“不要!”可是眼前這個悉的身影像是聽不見自己似的,緩緩地彎身下去,一隻手按住了自家父皇的嘴巴,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家父皇的脖子。

齊顏單薄的身體並不能完全遮掩南宮靜女的視線,她看到自家父皇亂蹬的腿,以及一隻乾癟枯黃的手,使出最後的力氣抓着齊顏的肩膀,將那熨燙平整的衣衫抓得起了皺,最後無力地垂下。

或許是夢的緣故吧,南宮靜女明明站在齊顏的背後,卻能清楚地“看”到齊顏的表情,是那樣的猙獰而扭曲,眼中跳動着大仇得報的快意,她笑着,卻掩蓋不住戾氣,儼然一個惡魔。

“嘩啦”一聲,物品落地的聲音使得南宮靜女腦海中的畫面戛然而止,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南宮靜女突然發狂。

書房外傳來繁星的聲音:“陛下?”南宮靜女:“滾,都滾下去!”繁星:“是……”又過了好一會兒,南宮靜女起身去撿那些散落的奏摺,蹲下去之後卻突然癱坐在地上,繼而毫無形象地躺倒了地上,先是四肢大敞,然後蜷縮成了一個蝦子。

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玄黑的地磚光可鑑人倒映着南宮靜女刀削似地輪廓。

她瘦了,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從一個丰神俊秀地可人兒,暴瘦成了一個紙片人,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吹跑似的。

眼淚,靜默無聲地溢出眼角,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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