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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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林雲渙與傅崧一進府,走了沒幾步,便在一旁的小亭子裏見着了温恭。温恭背對着他們坐在亭子裏的小桌旁。林雲渙看不見他在做什麼,只能看見小桌側邊的一盞茶,和温恭隨時隨地都無比端正直的背影。林雲渙讓傅崧先回了房,自己則向小亭子走去。

温恭還是那副背對着他的模樣。林雲渙忽然起了壞心,故意放輕了腳步,準備嚇他一嚇。就在他要走近的時候,温恭卻像是身後長了雙眼睛一般道:“回來了?”林雲渙下意識“嗯”了一聲,隨即又有些奇怪道:“你都沒回頭,就知道是我?”温恭依舊沒回頭,只道:“你的腳步聲,我早已悉了。”林雲渙納悶道:“我腳步放的這樣輕,你也能聽見?”他一邊説着,一邊走進小亭子,在温恭的對面坐下。這時他才看見温恭手上的書。原來是在看書啊。林雲渙心道。

温恭終於放下了書,抬眼看着他:“你的腳步再輕,我都能聽見。”林雲渙並沒有覺到温恭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他只是不滿道:“我才不信。下次,下次你等着,我一定會很輕很輕,讓你絕對聽不見。”温恭見他如此不開竅,面上出幾分無奈:“玉卿,你不會成功的。就算你是飄着過來。我也能不回頭就知道是你。”

“為什麼?”

“因為氣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息。你一靠近我,我就能覺到你的氣息,自然就知道是你來了。”某人仍然不開竅,頗為認真地追問:“那你也能覺到別人的氣息嗎?”温恭理所當然道:“當然不能。我只喜歡你,自然只能受到你一個人的氣息。”頓了頓他又道:“就像海棠花,淡而醉人。”林雲渙這會兒總算是開竅了,也不好意思了。他不知道該説什麼,只能隨便應付道:“你又和我開玩笑,花香哪有又淡又能醉人的……”温恭笑出聲:“不能醉別人,但能醉我啊。”

“你……你……”林雲渙徹底臉紅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説不出來了。

説來也是奇了,林雲渙這個人,生就一派喜愛招貓逗狗的皮子,天不怕地不怕,瀟瀟灑灑地活着。臉皮雖然不説厚的能與城牆比一比,但也絕非是什麼羞怯之人。但只要一對上温恭,他就像變了個人,宛如個尚未出閣的姑娘,温恭幾句話就能輕易地將他撥紅了臉。

而温恭呢?人人稱道的翩翩公子,一舉一動皆是君子典範的一個人,在林雲渙面前反倒有了幾分輕佻的模樣。喜歡將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情話,温柔地、堅定地,對着林雲渙一一道來。這種時候他總是會嘴角帶笑,眉眼含情地看着林雲渙,像是在看天下獨一無二的,只屬於他的一件至寶。

温恭見林雲渙這副模樣,也不再逗他,自然地換了一個話題:“今天出去玩兒的開心嗎?”林雲渙如蒙大赦:“開心開心,我還認識了一個新朋友。”下一章準備親親了。

第21章温恭的語氣裏帶上了點兒興味:“哦?是個什麼樣的人?”林雲渙便將自己在古玉店遇見周昭復和李繼遠的事情對温恭説了,並在此過程中着重描述了周昭復有多麼的紈絝,多麼的蠻橫不講理。

説到周昭復氣急敗壞要教訓自己的時候,林雲渙哈哈大笑起來:“他當時那個臉,真是逗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只會板着一張臉呢。”周昭復的臉有多難看,温恭是不在乎的,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所以,你把本來要送給我的玉,送給了一個剛剛見面的人?”温恭的語氣淡淡的,辨不出絲毫怒氣,彷彿只是隨口一問。但林雲渙還是覺出了一些不對,他忙解釋道:“那是因為今恰逢那個人生辰,他實在合我眼緣,又氣度不凡,索就把玉送給他了。既能氣氣那個紈絝,又能個朋友。”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反正你也有那麼多玉了,也不差那一塊,而且那塊玉其實成不怎麼樣,真的不怎麼樣。”此時温恭的心思倒是和傅崧相同了:“你倒是看誰都閤眼緣啊。先是傅崧,又來一個李繼遠。”林雲渙以為温恭心中不快,急忙道:“傅崧便不説了,但那個李繼遠,確實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説來聽聽。”温恭也不急,端起桌上的那盞茶淺淺品了一口。

為什麼把玉送給李繼遠?最深的原因林雲渙並沒有告訴温恭。

先前説了,他對上温恭總是容易害羞。他沒有對着温恭説過什麼情話,卻總是被温恭撥的臉紅。

他本不是個甘願認輸的格,總想着要扳回一城,也讓温恭被他撥的臉紅一次才行。他不打算再等了,就趁着這時,好好的撥温恭一把。

他鼓足勇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發顫,説出的話不要結巴,擺好了一張正經無比的臉後,才道:“他合我的眼緣,合的是他的氣度。因為他的氣度,舉手投足間的做派,和你特別像。我一見他,就想起你了,所以才心生親近,把玉送給了他。”説完還生怕拿不下温恭似的,趕緊又補了一刀:“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他才合了我的眼緣。”語畢,他不敢直視温恭,匆匆偏過頭去,假裝自己在一旁的景物,但眼角卻悄悄的瞟温恭,想知道他是個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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