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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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情。”林雲渙瞪了大夫一眼,大夫立馬噤聲。

林雲渙對着李繼遠道:“李兄快去抓藥去吧,我在這裏替你看着家中。你孃的身體要緊,有什麼事回來再説”第23章李繼遠隨着大夫去醫館拿了藥,又很快地趕了回來。他一進門,便見林雲渙正在他孃的牀邊照看着他娘。

李繼遠顧不得多看他,也來不及與他多説些什麼,直接就奔去了家裏的小爐子前,生火、煮藥,好一番忙活。

等李繼遠煮好了藥,端過來喂他娘吃過後,才稍稍將幾乎要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去了些。這時他總算是能分出些神來,好好向林雲渙道謝一番。

他對着林雲渙認真地作了一個揖:“林公子,今真是多謝你了。滴水之恩本該湧泉相報,但我家中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來報答你。但如果後有用的着我這個人的地方,我必定在所不辭。”他説的鄭重不已,但林雲渙卻並沒有答他這番話,而是艱難道:“這些,待會兒再説。煩勞李兄拉我一下,我腿麻了,起不來。”李繼遠有些疑惑的去看他,只見林雲渙正地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面容略微有些扭曲,李繼遠瞬間明白了。

他家中清貧,就連凳子也僅有兩個而已,且還又小又破,坐着十分不舒服,林雲渙那會兒為了看顧他娘,便隨手拿了其中一個凳子坐在牀邊。

他身量高,又有一雙長腿,這樣坐着自然伸不開腿,但是他為了照看李繼遠的娘也都忍下了這些不適。

後來又看着李繼遠喂他娘吃了藥,一時之間也忘了起來。等這會兒準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麻了,起不來了。

李繼遠兩次見他,他都是一副灑俊朗的模樣,此時這個略微有點窘困的樣子,讓李繼遠心中既愧疚,又不覺得有幾分好笑。他嘴角不自覺帶了抹含蓄的笑,將林雲渙扶了起來。

林雲渙由李繼遠扶着,一邊輕輕地跺着腳,一邊被在酸得直涼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李繼遠見他無事了,便將方才的話又説了一遍。

林雲渙倒沒説什麼,只問他:“現在我們可算是朋友了?”李繼遠點頭道:“那是自然。”林雲渙笑道:“那就不用説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話了。兩塊玉換個這麼稱我心的朋友,值了!”李繼遠看着他如此燦爛的笑,嘴角的那抹笑意也不再含蓄了。外面是茫茫大雪,寒風刺骨,兩個人就在這個簡陋的小屋內相視而笑。笑顏之中,全是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靈秀清澈。

笑到一半,林雲渙想起一張冷淡的臉來:“對了,上回和你一起的那個紈絝呢?我上次見他對你好的,怎麼你娘病成這樣他也沒來幫幫你?若是你今天沒遇見我又該如何是好?”李繼遠道:“子云最近不在京都,回原平看他父親去了。”林雲渙道:“他父親在原平?”李繼遠解釋道:“子云自小和幾個僕人長在京都,他父親則長居原平。子云母親早逝,父親對他也是嚴厲有加,親近不足。所以子云現在也有點……不知怎麼與人相處。其實他人很好的,學問也很不錯,林兄就不要叫他紈絝了。”見他字裏行間對周昭復頗有維護之意,林雲渙也就順了他:“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不過你對這個周昭復瞭解的多的嘛。”李繼遠道:“我們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臉上浮現出一些回憶的神:“子云小的時候曾在這裏過路,是我帶他出去的,然後就認識了。”第24章李繼遠只淺淺一提,並沒有具體説他和周昭復兒時的往事,林雲渙便也不再細問。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林雲渙愈加覺得李繼遠這人脾氣秉都對極了自己的胃口。而這種覺在看見李繼遠桌上擺的那本《齋園隨筆》後,變得更加強烈。

《齋園隨筆》是顧柏舟留下的唯一一本遺著。這位因變法而留名的宰相前半生宦海沉浮,風光無限,後半生則歸隱山林,蹤跡難尋。

按理説他這樣一個曾攪得當年的朝堂翻天覆地,註定要在史書上留個名兒的人,就算歸隱也不至於到“蹤跡難尋”的地步。

所以當時的許多人都不信這個,還有幾撥人,懷着不同的心思派人去找過他幾次,但都杳無音訊。

顧柏舟用實際行動告訴了眾人,他要歸隱,那真的是隱的乾乾淨淨,讓你連片衣角都見不着。就連這本遺著都是他死後多年,才在機緣巧合之下傳於世。

顧柏舟的半生都給了變法,因此這本書中前三卷所講,也都是他的變法思想。而最後一卷中,則是記錄了他歸隱後與自己心愛之人的尋常生活。

但這也是讓後人疑惑的地方,因為據記載,顧柏舟歸隱前並未成婚。這位心愛之人到底是誰,就成為了一個謎團。

後人僅通過這本書,知道他與這人少年相識,最終攜手進退,山水竹林,相伴而老。

書的前三卷是顧柏舟一貫的行文風格,極致的冷靜與理智,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唯有最後一卷,其中透出的綿綿愛意,讓人驚歎不已,顧柏舟竟也會有如此柔情似水的時候。

這位被稱作“冷麪宰相”的人,最終將他餘生的所有温柔,都留給了這位史書上記載寥寥的愛人。

雖然顧柏舟的情史實在令人好奇,但他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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