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被過去所束縛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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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聽過兩句很經典的話,有的人無法戒掉香煙,那是因為無法戒掉煩愁。有的人無法戒掉酒,那是因為無法戒掉思念。我,無法戒掉悲哀!”伊蕾看着一杯彩虹酒無奈地笑道。齊巖峯坐在她的旁邊,看到這樣沮喪的伊蕾心情也跟着陰沉起來了“伊蕾,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好!”

“不對,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齊巖峯想了想説:“是不是剛才你去看那個魯晴,她欺負你了?”伊蕾搖搖頭。

“那你是怎麼了?”

“好吧,我告訴你,我發現我失了我自己。”伊蕾一口喝掉彩虹酒,這種雞尾酒的口味太甜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失自己?”

“你是不是見到江一帆啦?”不得不説齊巖峯有足夠的鋭度“看來你真的是很喜歡他!”伊蕾面對這個問題就是無法接口,於是,她給自己到了杯橙汁。

“我以前也很喜歡一個女孩子,她是個非常美麗、善良的女孩。她一直都不知道我對她的愛戀,可我沒有勇氣告訴她。她在我的眼裏就像是個高貴的公主,高不可攀!”齊巖峯説起了他心裏一直藏着的一個秘密。伊蕾不敢想象她能夠再把那段歷史對齊巖峯説一遍,就這樣想,伊蕾就明白了,她對江一帆的確不只是簡單的信任,她現在也一樣信任齊巖峯,但她不會對他説。

“我不敢奢望愛情,我曾經有過一段不好的歷史讓我不敢奢望愛情。直説吧,我就是自卑!”伊蕾苦笑道。

“我也是自卑!所以,不敢奢望愛她,只是希望每天看見她是快樂的!她快樂我也會快樂!”齊巖峯就像沒有被打斷,繼續説了下去。伊蕾扭頭問他:“她不知道你對她的愛有意義嗎?”

“那江一帆也不知道你對他的情,那麼你的意義呢?”齊巖峯反問道。伊蕾嘆了口氣:“這不一樣,如果你也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我的過去我自己都沒有學會如何接受,怎麼讓別人接受?”---“被過去所束縛的人並不是只有你一個!”齊巖峯很想告訴伊蕾。這些被過去所束縛的人,永遠都沒有辦法擺這種束縛嗎?

那天夜裏,伊蕾和齊巖峯在接近‮夜午‬時分才回到學校。學校自然是一片寂靜,鬼故事都喜歡説‮夜午‬是一天之中最陰的時刻。這時候是妖孽盛行、鬼魂出沒的好時辰。可惜,像伊蕾和齊巖峯這樣的人,平時就毫無存在,就算是‮夜午‬時分走在寂靜的街道上,那些妖孽和鬼魂恐怕也不會對他們興趣的吧!真是悲哀的兩個人,天堂無路,地獄無門!

伊蕾回到黑漆漆的寢室裏,今天不知是誰把窗簾給拉上的,搞得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的。她沒什麼動靜地爬上牀鋪,連衣服都沒有掉,腦袋沾到枕頭就睡着了。以前天天希望自己可以一睡不醒或者睡醒之後能夠失憶,卻沒有一次成功。終於,明白,自己就是要揹負着不堪的往事,堅強地活下去!---伊蕾來到了一個充滿着温暖光芒的雪白房間,好特別的房間,它就像是雲朵組成的。雲朵組成的沙發、茶几、書桌、書櫃甚至是書櫃裏的書籍,伊蕾覺得這個地方太舒適了,如果她可以永遠在這裏,那該多好?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沒有過去也沒有將來。

“伊蕾?”有人在呼喚着伊蕾的名字,伊蕾環顧四周,發現本沒有人。

“伊蕾?”還是相同的呼喚聲,這聲音好悉啊?好久沒有人用這樣温暖的聲音呼喚過自己的名字了!

“呼”伊蕾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陣白霧,在白霧慢慢散去之後,伊蕾看清了眼前的這個天使般純潔的女子,她在前幾天還在夢中謀殺過伊蕾呢?

“阿鑰?”伊蕾喃喃的説,純白的蕭鑰邊綻放出温柔的微笑,對伊蕾説話了:“我親愛的朋友,你好嗎?我們好久不見了!”

“是啊!阿鑰,我好想念你!為什麼老天爺那麼不公平,要把你帶走?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可是我還是失去了!”説着説着,伊蕾的眼睛被淚水浸濕了,蕭鑰悠然地坐在了雲朵沙發上,讓伊蕾也坐下,這沙發軟軟的就像是羊絨。

“阿鑰,這個地方真好,我好想留在這裏陪着你,這樣,我們都不會孤獨了!”

“你是我活着的時候最好的朋友,江一帆是我最愛的人。現在,我知道有個人也很在乎他,是嗎?”蕭鑰柔柔的説。

“是的,魯晴很愛她!”伊蕾説,蕭鑰微微搖了搖頭:“不是魯晴,是你!”伊蕾心裏一驚,然後乾巴巴的説:“我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人!”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平等的,你有權利去愛任何人!”蕭鑰教條似的説。

“是嗎?我不覺得!”伊蕾倔強地説道“何必為過去的事情而影響到將來的人生呢?”

“有的人一生順利,他們當然會沒心沒肺的活到將來。可我不一樣,我沒有父母,我是孤兒。原來以為,被好心人收養會得到幸福,卻沒有想到是噩夢的開始!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連我惟一的好朋友都沒有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揹負噩夢活着!”蕭鑰的眼神中出悲傷的情緒:“我親愛的朋友,我知道你很不幸,活得太辛苦,但是,未來並不是沒有希望,請不要讓自己失去很多之後再留下遺憾!你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一帆一個機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我只知道,原來,我的心還是會痛的!”

“我希望,看到你們可以幸福!”有又一陣煙霧出現,蕭鑰帶着笑容的臉龐開始變得很模糊。很快,她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伊蕾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不要,我不要,我寧可你沒有死,我寧可是我死了!我不想要改變,我不想要改變!我希望你能活着,我希望你和江一帆可以永遠在一起,我不想要任何改變!”---眼淚不住地淌,漸漸地匯成了一條小溪,順着小溪往前走,會看到一個更廣闊、更明亮的世界!

伊蕾被明亮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她翻了個身仰躺着望着天花板,淚水順着眼角慢慢下,被枕頭悄悄收。

“如果,蕭鑰沒有死去,那麼一切都不會改變!---無論,有多麼捨不得,夢醒了,就是要面對現實。伊蕾覺得失了自己是因為她本來冷漠,沒有情,生活得如同機械。可,自打發現自己對江一帆的情之後,經常是想念與悲傷替。原來,愛情是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東西!如果,伊蕾是普通的女孩,那愛就愛吧!但是,伊蕾有着太沉重的過去,她需要的不是同情!

星期六早晨,伊蕾看到雅婷和幼的時候,她們正在整理東西準備去幼家。伊蕾拉過幼問她知不知道柳希言家的地址“希言?你怎麼突然問希言家的地址?”幼瞪大着眼睛問道。

“嗯,理由我暫時不想説!如果,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就告訴我,行嗎?”伊蕾沒有説出理由,但幾乎是懇求着幼

“好吧,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的。好,我告訴你她家的地址。”---伊蕾吃過早餐,帶着幼給的紙條離開了學校,去往希言的家。柳希言的家住在東區的高檔別墅區。一直以來伊蕾認為希言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張揚,為人很低調。平時,待人接物也絕沒有富家千金的驕橫。

---好不容易找到希言家的別墅,來到門口,伊蕾按下了門鈴。等了一會了,有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保姆給伊蕾開了門,伊蕾問她這裏是不是柳希言的家,沒有想到小保姆聽到伊蕾的話後臉“唰”的變白了,匆匆跑回屋裏去了。伊蕾想,她一定是見到了自己一來就問已死去的人嚇着她了。又過了一會,小保姆和一箇中年婦女走了出來,伊蕾猜想這個中年婦女大概是柳希言的母親。中年婦女看着伊蕾有些疑惑地問:“你找我們家希言?”伊蕾點點頭説:“我是希言的同學。”

“噢,那你有什麼事嗎?”希言的母親一直都很戒備伊蕾。

“是這樣的,希言以前問我借了一本書,一直都沒有還。本來沒什麼的,但現在,我急需要這本書!所以---”伊蕾編了一個能夠進希言卧室的謊言。

“是這樣啊!那你進來吧!”希言母親終於肯放行了,伊蕾走進了希言的家。原來,希言的低調來自於她的家庭,她家裝潢風格非常的典雅別緻,優雅中帶着華麗,但又不會像暴發户那樣張揚庸俗。伊蕾坐在沙發上,保姆給她倒了一杯茶,希言媽媽説:“對不起啊,希言她不在了,我們也不清楚她的東西具體放在了哪兒,不如你自己去找吧!”伊蕾最希望這樣了,她禮貌地微笑點頭。

在小保姆的帶領下,在別墅二樓,伊蕾來到了希言的房間。粉紅是希言房間的主調,牆壁、書桌、電腦、牀、連牀單枕頭都是粉紅的。書櫃在書桌的旁邊,牀橫在中間,周圍還裝飾着珠簾,就像一簾幽夢似的。房間非常的乾淨,就好像希言還能用一樣,一定是希言的父母希望能夠保持原樣。伊蕾看到小保姆離開後,便開始翻找。她希望希言有寫記或保留書信的習慣,這樣才能知道---伊蕾打開了牀頭櫃,書桌裏的所有屜,還翻找希言書櫃裏的每一本書。花了一個多小時,除了翻找還有保持原來的樣子,不能被別人看出有人動過這些地方。可是,一無所獲,她叉着氣思考,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查過呢?這時候,希言的媽媽來了,她走進希言的房間慈愛的摸摸這裏又摸摸那裏。伊蕾看着這位中年喪女的母親心裏泛酸“怎麼樣?找到了嗎?”

“沒有,算了,我還是重買一本新的吧!”伊蕾無奈地搖搖頭。

“對不起啊,希言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丟三落四的。給你們添麻煩了!”希言的媽媽代希言道歉。

“啊,沒關係的,阿姨,您別這麼説!”伊蕾的心裏真的很不好受,但是,今天來希言家的目的不能忘記“阿姨,希言以前是不是經常收到一個男生寄的信啊?”

“男生寄的信?”希言媽媽出思索的神情:“好像沒有吧!我也沒有聽到她説過,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抱歉,阿姨,打擾您了,我先回去了!”---伊蕾隨保姆離開,但她站在希言家的門口許久,原來寢室裏的東西全被希言的父母帶回家了,應該説所有的東西都帶回家的。可是,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呢?伊蕾失望的步行離開這個別墅區,這地方還真大!在走到別墅區中央大花園的時候,伊蕾突然覺到她被跟蹤了!誰?誰在跟蹤她?她並不這麼害怕!那是當然的,大白天的怕什麼?當伊蕾停下腳步回頭望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偶爾有進進出出的住客,還有幾隻野貓。

真的什麼都沒有嗎?不見得!因為,伊蕾注意到一處低矮的灌木叢的樹葉在瑟瑟發抖。一定是有人急急忙忙從中間穿過。伊蕾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那灌木叢方向挪去,往裏張望,到處都是樹木,看不到有人。伊蕾只好繼續往前走,果然,又有被跟蹤的覺!伊蕾往一排別墅走去,後面的人也緊隨其後。伊蕾突然轉向跑到一棟別墅後面,她靜靜的等待---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在東張西望。

“司徒!”伊蕾眯起了眼睛:“果然是你!”伊蕾一下子衝着司徒跑去,司徒泓羽看到伊蕾馬上掉頭就逃。伊蕾緊緊跟在後面“司徒,你站住!站住!”她扯着嗓子叫道,但司徒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伊蕾跟在司徒的後面追趕,注意到周圍的景變成了很多的樹木。這個別墅區裏還有樹林?一個沒留神,司徒消失在了一片樹木後,伊蕾環顧周圍,都像是可以藏得下人的。但是,伊蕾相信,只要她不離開,司徒是不會離開的!

“司徒,你以為你逃得過今天就可以了嗎?你要麼現在出來把事情給我説清楚,要麼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警察!”伊蕾威脅道,可惜,毫無作用。

“司徒,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伊蕾把這幾天自己做的推測吼了出來:“你從去年看過柳希言的話劇表演後,就開始痴於希言了。説是喜歡看她的表演,然而事實就是你本就是愛上希言了!所以,你每個星期都給她寫信,向她訴説你對她的情。今年,你上新月大學,也是為了柳希言而來的吧!你還加入了話劇社,就是希望能夠經常看到她。這本來沒什麼,但是柳希言自殺了,你一定很難過吧?而且,你還很憤怒吧!你這麼喜歡希言,那麼你一定不會不知道她和岑小艾是好朋友的這件事。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得知了小艾和希言的心結,還知道了希言自殺的真相,你恨害希言自殺的人。所以,你要為希言報仇!我想你用你在話劇社表演時穿的裙子,戴上假髮套,扮成女生跑到我們女寢室樓來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扮成女生也不容易引起注意。小艾受了刺神恍惚。所以,如果假借來找我們寢室裏的任何一個人,比如,蕭鑰!比如,你説你是來還蕭鑰一本書,那小艾肯定會讓你進去的。她本來就恍惚,你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放安眠藥在她喝的水杯裏,等她昏了之後,你就用麻繩把她吊在頂燈上。你那麼關注希言一定不會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你要用同樣的方式懲罰小艾!在這之後,你只要把小艾喝的水杯洗乾淨放回她的桌子上,安眠藥和指紋都會消失。而你,在殺死小艾之後,又故伎重施。打扮成女生藏在了我們寢室樓,看到江一帆和蕭鑰,你就跟在他們後面,本來,你想要用同樣的手法來殺害蕭鑰,但你看到有江一帆的存在,你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你先把江一帆打昏,然後用刀刺死了蕭鑰,再把刀放在江一帆的手裏,陷害他讓他變成因求愛不成而謀殺蕭鑰的兇手。只是我不明白,蕭鑰和你無怨無恨,和希言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害她幹什麼?”伊蕾現在很惱火,可該死的司徒還不肯面“還有魯斌,我一直都認為小竹林的案子,魯斌這件是和我們説剛才説的事有關係,魯斌才是這整個悲劇的始作俑者。所以,只有殺掉他才算給希言真正的報了仇!你怎麼可能放過他呢?你也許一直在跟蹤他,那麼你看到他約了我和江一帆,或許你還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等他回到學校,經過小竹林的時候,你就用事先準備好的麻繩勒死了他,再讓他“站着”!總的來説,就是為了給希言報仇,所以,連死法都應該是一樣的!是不是?”伊蕾再次衝着樹林吼道。許久“我沒有殺過任何人!”司徒終於現身了,他面無表情、目光冷漠。這種冰冷的神情體現在伊蕾的臉上是一種覺,體現在司徒的臉上又是另一種。司徒冰冷的神情出現在他略顯女化的面容上,居然別有一番風味。司徒的語氣平靜如水:“你剛才所説的一切不過都只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無法證明!”伊蕾硬了硬喉嚨説道:“想要找到你的證據還真是不容易啊!是,我沒有證據!”面對這點伊蕾也很無奈。

“有一點,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認識希言的?”司徒很淡漠地問---晚上,7點鐘左右,伊蕾和司徒泓羽一起回了111寢室,門一打開王靜就好奇的看着他們倆。

“你們,怎麼?一起來的?”伊蕾滿臉笑容:“我和司徒在寢室樓門口碰到的,他説來找你的!”於是,王靜和司徒一起出去了。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伊蕾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黯淡。

“別人的生活與自己的無關,別人的悲傷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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