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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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待的時間超不過五個月就得被迫遷移,壓不敢隨意挪老窩,如今終於可以安定下來,我找到了你,王大串成了準爸爸,也打算將老一輩的人接過來。”他説這些話的時候姿勢放鬆,手自然地垂在電腦椅的扶手上。

從前,他並不喜歡把瑣事和壓力羅列在心愛的小余兒面前,擅自將一切心給扛下來,成天掛在嘴邊的話就是“你別管”,認為四處嚷嚷這是矯情賣慘,這個人只需要看見美好和希望就行,但現在,他也漸漸學會了什麼叫“分享”和“代”。

畢竟喜歡這一種事不是單向的,而是相互的。

所以,顧遲在學習如何將自己慢慢地在鍾從餘面前剝離自我。

鍾從餘點頭,表示贊同:“你要走多久?”

“封頂一個周,很快就回來,見不着你一夜如隔三秋啊。我在託人幫我看房子,商業區那邊,不讓臭老爸挨着我們,來往通方便就可以了。”顧遲衝他眨眨眼睛,“魏如鴻還有多久才能出院?我算準時間把他扔給臭老爸照顧,反正他一天到晚沒其他愛好,就喜歡鹹吃蘿蔔淡心,丟個傢伙給他,省得嘴皮子往我身上擱。”鍾從餘學着顧遲的語氣:“封頂兩個周,我還得觀察觀察,放心,沒有大問題,能吃能喝能學能睡,就是和人這一塊得慢慢引導,這是個長期過程,不能急。”顧遲算了算,自己有已經八年多沒見過那小結巴了,這麼一想,居然莫名地緊張起來。

鍾從餘很合時宜地抓住顧遲懸在空中的手:“別怕,等你回來後,我們一起接他出院。”他以前説“別怕”的時候,顧遲反而會更怕。

如今“別怕”二字一口,就猶如巨石落地,好像有一雙寬大的翅膀遮住山雨來的天空,能松下心口尖上的一口大氣。

顧遲笑着給鍾從餘的口一拳錘過去:“你才怕。”恍然間,“未來”已經從混沌不清變得有跡可循。

送顧遲去貓吧的路上,鍾從餘發現他又在副駕駛座上睡着了。

“是昨晚沒休息好嗎?”到了目的地,鍾從餘一邊幫他取安全帶一邊問,“你黑眼圈太重,待會兒讓王大串開車……算了,乾脆我送你。”

“開你的會去吧,天才醫生。”顧遲下車後想原地跳了跳,活動完僵硬的身體,又跑去後備箱拿行李,“我可不敢耽誤你的研究進展,省得以後被人罵成禍國殃民的妖。”趁大中午馬路上沒什麼人,鍾從餘跟蟲似的粘了過來,飛快地用嘴在顧遲耳廓上碰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也不賴,這樣的話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突如其來的撥,顧遲卡雞一樣在原地虛咳了兩聲,臉紅出賣了主人的內心,語言狡辯無效,只好一腳踹開鬧事兒的,擰起行李箱就倉皇逃跑。

他一生蕩,花言巧語明明能信手拈來,什麼大風大沒經歷過?結果敗在了這個傢伙手裏。

那什麼,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道理反過來好像也成立的。

總而言之,顧遲已經任命且心甘情願地賠在這個人手裏了。

結果“倉皇逃跑”沒跑成,鍾從餘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多的動作不敢做,囫圇冒出一句:“記得早點回來。”

“嗯。”顧遲迴抓着他的手捏了捏,“睡覺前和你視屏,走了。”鍾從餘像一位逢年過節就要扒在玩具店櫥窗上的小孩,直到看見顧遲走進貓吧,關上店門,再走上二樓徹底消失在視線內,才不捨得轉身離開。

王大串將一切盡收眼底,撐着下巴翻了個絕世白眼,但沒説什麼多的。

顧遲早上在給他匯工資的時候多撥了兩千塊,留言就説孝敬阿姨用的,不好明面給,便囑咐他私下買點好東西提回去。

前幾年,大串媽這個媽幾乎成了共享媽,抄着鍋鏟肩負起一干鐵血青年累死累活一天後的口糧,從沒抱怨過任何話。

登機結束後,顧遲剛給鍾從餘發完“出發了”三個字,就關掉手機雙手一攏準備夢周公。

“你丫昨晚是大戰了三百回合嗎?”王大串嘴上嫌棄,手上卻還是盡心盡力地把兩人的包裹好,“撒泡看看自個兒,黑眼圈都拉聳到脖子上了!”顧遲一擺手:“飛機上撒是看不清的。”王大串:“……”沒辦法,王老媽子只好又幫這位不爭氣的兒子扣好安全帶,結果十足噸位落座的時候,差一點卡住股,又把氣抱怨到顧遲那邊:“我説你,你現在錢也有了,人也追回來了,除了沒法個小的還愁啥?不對,你已經給自己了個小的,還完美躲過攪屎階段……卧槽,這不公平啊!”

“噗——”顧遲被他逗笑了,強抬眼皮:“我昨晚做了個噩夢。”王大串:“該!你就是活該!”顧遲仰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頭頂那些複雜的按鈕,嘆了口氣道:“我夢見了個女人。”王大串:“喲喲喲誰啊?”

“我媽。”王大串的“喲喲”歌還沒唱完,臉頰的肌就被這兩個字堵得搐,飛機在這時候起飛,後坐力和引擎的轟鳴聲掩蓋尷尬,他默默地拍了拍顧遲的肩膀。

他和顧遲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當混賬了,但依舊對這個人沒什麼記憶。如果説高中時期像是上輩子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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