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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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其他心思,就愛兩兩三三地聚在一起從忙碌中偷着樂,在不影響醫院環境的前提下打打鬧鬧。

鍾從餘經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闖禍就不説。

“就剩下一個小的雙間包。”有位小護士嘴上嘀咕,“之前有個老大媽來過,收拾了一大包東西走人,那架勢就像是要把弟弟丟這裏似的,幸好咱們鍾醫生人好,我都羨慕了。”

“這孩子是醫生的親戚?”

“應該不是吧。”小護士回憶道,“要真的是親戚那不是該早就接回去了嗎?這事兒好像是最近才定下的。”鍾從餘拿着一大堆發票手續走進病房的時候,就聽見這樣的討論。

魏如鴻站在窗户邊,身上穿的是一件舊紅外套,連衣兜帽虛虛地掛在後腦勺上,雙手在衣兜裏,嘴裏嚼着泡泡糖——有那麼一瞬間,看上去還真的算得上個“小紅帽”。

室內安靜下來的一瞬間,嘴角邊的泡泡也“啪”的一聲破掉。

“和他不。”魏如鴻冷冷道。

童年時期的那些羞澀和木訥如今已經在他臉上蕩然無存,這幾年的空白時期不知道究竟經歷了什麼,竟然讓他搖身一變,變成了比當年中二的鐘從餘更加難以溝通的人。

有段時間他甚至不能開口説話,但大環境壓迫,畢竟不是天生的啞巴,吃點苦頭走些彎路,沒人護着,總歸得自己學着重新站起來,還破天荒地把結巴的病給改了。

至於“副作用”

…無非就是正常説話和不正常説話的區別。

身體上的外傷總會癒合,大不了就是多花時間多花錢。

但內心留下的疤痕卻很難治,甚至會將他的人生方向盤打一個大彎。

魏如鴻的懵動期被戛然而止在了那場車禍裏,緊接着,他被迫悉的環境,離開悉的朋友,壓着頭地學習起寄人籬下和沉默無聲。

沒有人給他正確引導,也有人在他扭曲成長的格中扶持一把——能伸手的人來得有點晚。

小護士們指了指病牀:“醫生,都收拾好啦。”

“那我們先去忙其他事情。”她們識相地挨個走了出去,“有幫忙地叫一聲就行。”鍾從餘禮貌的笑着點點頭,送走這一干不請自來的吃瓜羣眾。

“不是我在找你。”他十分閒散地往病牀上一坐,可憐的白大褂就被成一團墊在了股下。

魏如鴻:“誰?!”鍾從餘沒回答他這個問題——他説這句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叛逆小子的注意力引過來。

魏如鴻:“……”然後,他就完美地上當了。

鍾從餘把所有收據往魏如鴻面前一攤:“先給你定個小目標如何?”

“我這個人很怕麻煩,小時候也不喜歡和別人有多的瓜葛,總結起來就是‘你別惹我,我也不惹你,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各自安好’。你的事情我本來不想參合,但有一位我很在乎的人希望我幫忙,所以我必須答應,為了避免誤解發生,我給你説清楚,我是給他面子,不是給你面子。”魏如鴻哼了一聲:“所以呢?”

“所以我不白給你當提款機。”鍾從餘指了指收據示意他自己看,“上面的金額,看清楚了,以後一分不差的還給我,不服氣就好好上課以後好好工作,少鬼混少折騰。”魏如鴻被他詭異的急轉彎給氣炸:“你簡直就是……”

“混賬,強盜,神經病。”鍾從餘把他的雙肩包提在手裏,補充完要説的話,換上自己的外套,“放棄吧,你負責聽話就行,我們本來就是同類,並且在這方面我還比你更有經驗更專業。”小余兒多年的絕活沒變,只要想氣人,就能往死裏氣。

放養的羊漫山遍野的跑久了,一回頭,冷不丁地發現自己變成了家養,有了晚上必須回去的地方,有了囉嗦唸叨和目光,不必每天殫心竭慮地考慮下一頓的飢飽問題,難免有些抗拒“束縛”。

不是羊不喜歡,而是怕自己一旦開始嬌生慣養,就再也沒法習慣從前的子了。

“需要時間。”鍾從餘心想。

現在所有的生活剛剛步入正軌,比起從前的轟轟烈烈,如今更需要的是磨合融洽。

魏如鴻着雙手坐在後座上,雖然不服氣,但也沒法,只能撅着脖子問道:“你那個託你幫忙的朋友是誰?”鍾從餘甩了個方向盤,在立橋上整整一百八十度轉彎漂移,拿出手邊的墨鏡帶在鼻樑上,語氣很是平穩:“顧遲,你還記得他嗎?”魏如鴻剛把自己的臉從後座坐墊上拔出來,就徒然瞪大了眼睛。

又是一個星期後。

顧遲還是沒回來。

不僅人沒回來,聯繫也越來越少,固定的瞎扯淡和騷都沒了,消息漸漸地從聊天轉為留言質,中間彷彿隔了個時差,有時候主動把電話打過去,接聽的聲音朦朦的,像是蓋上了一層霧,彷彿一眨眼就要消失。

從那一刻開始,鍾從餘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彷彿以前的那種不安又回來了。

有時候,他甚至能半夜把自己活生生地從睡夢中嚇醒,沒有來由便已滿頭大汗,他不得不翻出以前聊天記錄中的語音聽上個十來遍,在真真切切地受到此人的存在後,壓在口的種氣才能緩緩地吐出來。

“等不下去了!”鍾從餘心道:“這還穩得住個!”所以,在今天第二次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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