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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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在這裏了。

二十三點回家,剛踏進門,還沒來得及用腳後跟蹬掉鞋子,胃裏那股悉的絞痛又翻湧了上來,像是有一隻瘋兔在肚子裏撞扯踩拉跳,又把人折磨到半夜兩三點,使臉變得青一塊白一塊。

所以第三天,顧遲是在家裏沙發上癱着過的。

在這期間,他還強撐着裝作沒事,實行一貫作風去撥鍾從餘。

第四天下午,書店的事情終於完了個大概,剩下的工作都是可以花錢請人的,大門落鎖的一瞬間,顧遲鬆下一口氣來,上一秒還在想要不要提前回去製造驚喜,下一秒,就被王大串的電話嚇得腿軟。

王大串説:“遲子,快打車來中心醫院,你爸出事了!”顧遲心裏“嗡”地一聲!

顧建宇突然暈倒,幸好發現得及時,醫生説只要在拖上一個小時,沒病死也得活地被氣給岔死。

“得住院檢查做手術,時間趕的,就定在下下週吧。”老頭子醫生眉峯一瞪,“好不好得了還得看命,現在到是良,至於惡化的時間依個人體質而定,上了年紀的人,你別指望他那可憐的抵抗力!”顧遲急促地問道:“到底是什麼病?”

“心臟上長了個小指尖大小的瘤子”

“心臟瘤。”自此開始,顧遲白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住院部和各科室裏來回跑,忙起來飯都沒法吃,啃麪包都不行。醫院人多,許多檢查項目光是排隊都得花一兩小時,王大串幫他輪守夜,免得這貨也跟着累垮。饒是這樣,回家的情況也只分兩種,要麼沾上枕頭後暈死過去,要麼被胃病痛死過去。

貓吧不能許久沒人管,不然那羣主子們得上天,再後來,王大串也被迫回去了。

當鍾從餘卷着一身塵土和怒氣闖進門的時候,顧遲正蜷縮在沙發上,將一個抱枕死死地往肚子上按壓,試圖以此來緩解難受,客廳正對大門口,大滴的汗水和慘白的臉毫無遮掩地被揭,嚇得後者條件反地往後一躥,後腦勺重重地嗑在牆上。

砰!

那一剎那,鍾從餘發現自己身體連着心坎都軟了下去。

揣了幾百公路程的責罵他壓沒法使出,全都轉化為了心絞痛。

“我自找的!痛死得了!”鍾從餘心道。

魏如鴻實相地杵在門口繼續吃泡泡糖,然後把糖粘在對面那家人的鎖孔裏。

“你……你怎麼來了。”顧遲依舊驚魂未定。

鍾從餘看得直皺眉:“不來等着給你收屍嗎?”説完他毫不客氣地走進屋內,直接把目標定位在廚房。

顧遲懶得管他,躺回沙發上,認命。

股想都知道是王大串出賣了隊友!

幾分鐘後,一杯熱水遞到了他面前。

顧遲臉似的笑了起來:“寶貝兒,你這是多喝熱水的意思啊?”他雖然嘴上這樣説,但手上還是陽奉陰違地接了過去——沒喝多少,一是喝不下怕,二來是喝太多想吐。

鍾從餘:“喝你的!”把水杯放回茶几的那個動作都差點沒做好,肚子這一塊地難受起來是真的要命,情況嚴重的會把全身力氣都乾,鍾從餘干脆半路截殺,搶了杯子,低頭的時候發現裏面的水基本沒動,卻實在是罵不出口,只得轉移問題:“你的藥呢?”顧遲反應了好半天才把他話裏的“藥”字反應過來意思,忍過一陣痛後,提着一口氣道:“藥?藥吃了,不過你沒來對時候,這藥效還沒上來,等會兒就好了,能活蹦亂跳的。”

“等會就好了?還妄圖活蹦亂跳?”鍾從餘一字一句的説道,“等多久?你吃的是什麼藥?”顧遲一愣,沒敢接話。

“胃藥?還是止痛藥?”鍾從餘恨着他,“顧遲,你是在歧視我醫學專業的涉及領域範疇嗎?!我告訴你,我升博的時候才去的醫學心理,本科內科,研究生外科。”顧遲“……”這麼就忘了這傢伙的逆天能力了?

“所以,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到底吃的什麼藥?”鍾從餘問道。

顧遲已經縮成了一隻蝦米:“……止痛藥。”説完就奄氣,他完全不敢去看小余兒能滅世的表情,把頭埋進抱枕裏。

鍾從餘氣得冒煙,他從未如此窩過火,一口氣灌了杯子裏剩下的水滅火,站起來又坐下,重複幾次,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看着眼前的人,內心已經將他千刀萬剮,可痛得卻是自己。

行,真行!

能把別人照顧得體體面面,結果自己卻依舊是個糟蹋鬼,該説偉大嗎?還是該説欽佩你的捨己為人啊?

多年前,顧遲無意間説過的一句話突然從意識海里冒了出來——“我就是這樣孤孤單單,累死累活的心命。”

“我不需要他捨己。”鍾從餘心道,“他要是敢再捨己,我就敢玩命!”什麼狗孤孤單單,統統去死!

他強行按壓住脾氣,問道:“你這樣多久了?”顧遲悶聲:“沒多……”鍾從餘:“老實代!”顧遲一哆嗦:“從離開你的時候就有了。”

“嘶……”鍾從餘咬了咬舌尖,一樁接着一樁的減壽病令他血壓都往上翻,只得從牙縫中咧出幾個字,“知道了。”然後,他轉身指使還站在門口的魏如鴻買藥。

“跑路費。”魏如鴻毫不客氣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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