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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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遲就被其他警察控制住,遇見毆打現場,看客不僅不躲,還跟磕了藥似的越來越興奮,整條街都散發着神經病氣息。

顧遲的冷汗夾雜着憤怒一起噴湧而出,儘管被制伏着,依舊聲嘶力竭地吼道:“呸!我爸才沒有殺人!你們憑什麼説他殺了人!?”

“憑什麼?”一位看起來專業點的老警察上來就給了顧遲一拳,疼得他直不起來,肌搐着發抖,“一個臭未乾的小孩子,還要和我們叫囂?剛才那一拳叫襲警,足夠讓我關你三天,你有什麼資格説憑什麼?”顧遲胃裏冒酸水,嘴上説不出話。

不服氣,不甘心,還有不明緣由。

老警察:“帶回局裏教育教育。小孩,你現在只能聽着,我們説什麼都只能聽着,要是真的不服,等你有本事了再來吼,我聽你吼一百次都可以,下次記住用腦子,力氣這個東西是個人都有,沒用。”這一天,或者説這一年都有諸多不順。

而意料之中的今後只會越來越惡劣。

顧遲小時候調皮搗蛋,大禍小禍都闖了個遍,雖然不是第一次蹲警察局,也不是第一次寫檢討,但唯獨這一次,他明白過來什麼叫做壓迫。

顧建宇應該也就在這裏面,甚至估計也就只有一扇門的距離,但就是不可能碰面,不可能説上兩句話。

連問一句“你最近到底遇上了什麼事”都辦不到。

坐在木凳上,兩個小時的囉嗦訓話聽得人犯困,卻睡不過去,哪怕是閉上了眼,潛意識都在緊繃着,神經強行蹦躂,不給休息。

老警察那一拳極其富有技術,除了才被揍後的那半個小時會疼,過後就跟沒事兒了一樣,顧遲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不屬於鬧市區的地方會顯得特別冷清,路燈一閃一閃的,隨時準備着壽終正寢。

明明要眼瞅着已經入夏,晚風一吹,居然能讓他全身上下冷出一層雞皮疙瘩。

老警察那句“有本事了再説話”可謂是把道理説得格外骨了。

某些小道上不分人行道和馬路,兩者混雜在一起,全靠意識和諧相處。

顧遲現在本來就不太清醒,也不知道是他走得太過中間,還是面而來的摩托車開得太得靠邊,像兩隻角一樣發出來的後視鏡其中一個猛地砸在了他的一邊肩膀上,覺骨頭都撕裂般的疼痛,人也跟着摔到了地上,不一會兒,鼻血下,半身不遂。

他抬起頭,遙遙地看見昏黃燈光下的司機對他豎了箇中指。

顧遲心裏問候了他祖上十八代,各種詞語語不詳焉,還規劃了一下這個人未來的無數種死法,但口只有一句不輕不重的:“神經病。”這趟回家,身形俱疲。

學校的晚自習估計也放了吧。

本打算回家後直接強行睡覺,睡到天荒地老的,但當顧遲打開燈後,發現沙發上居然還直地坐了一個人,白襯衫晃眼得像只鬼,眉目間也不舒緩,差點把他嚇得心臟驟停。

顧遲拍拍自己的口,對鍾從餘道:“坐這兒幹嘛,你還沒吃晚飯嗎?冰箱裏又剩菜。”話音剛落,灶台上的那口鍋就發出聲一聲非物質界所能擁有的慘叫,叫聲響徹雲霄,驚醒了隔壁户的一對甜甜的小情侶,鍋伴隨着男女混合罵聲宣告正式罷工。

呃……應該是鍾從餘想給他做點吃的,可惜做成了生化武器。

鍾從餘的解釋依舊很沒有説服力:“這是意外。”顧遲有氣無力地提了提嘴角,發現連苦笑都笑不出,然後準備挽起袖子收拾鍾大神送給自己的見面“大禮”。

可還沒等他走進廚房,一雙手就環過他的,直接前貼後背地抱了上來,混合着輕微洗衣粉的味道乾乾淨淨的,肆無忌憚地躥入了顧遲的鼻腔,讓他緊繃的神經突然鬆了鬆——這是今晚第一個讓他放下戒備的動作。

難得一見的温馨席捲了歸來的疲憊,叫人骨頭都軟了下去。

顧遲有點驚訝:“你……”

“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鍾從餘直接開口,“我不希望被矇在鼓裏,我試圖在你心裏變得不一樣,我想和你一起,你今後想問我什麼直接問,行嗎?”顧遲把自己從他的錮裏面拉出來,在這個過程中碰到了方才被撞傷的肩膀,整個背部都着疼:“嘶……”

“怎麼了?!”鍾從餘連忙放開,這手足無措的表情倒是頭一次在他那張萬年面癱臉上見着。

顧遲總算是被逗得輕聲笑了笑。

當然,鍾從餘這事格乖不到三秒,當即哼了一聲:“有什麼好笑的。”鍾從餘原本是住隔壁的,但倆男生之間顧慮沒那麼多,今天在你這兒湊合一晚明天去你哪兒湊合一晚,完全取決於瞌睡來的時候人在哪兒,漸漸地,也完全混淆了房東和房客的概念,彷彿從生下來就是湊在一塊的。

“小余兒啊,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戳我的心呢?”顧遲覺自己的雙腿是在支撐不住體重了,轉身,把下巴搭在對方肩膀上,分去一部分的重力。

説吧,顧遲內心道,這可是鍾從餘,不是別人,和他説一説沒有關係的,憋了這麼多年了,你還能憋住多久呢?

説吧。

顧遲吐出一口氣,一邊讓睏意自己上湧,包裹情緒,一邊説道:“我爸不要我了,你呢?”作者有話要説:這件事還沒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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