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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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保持着環繞的動作,那雙本該明亮的眼睛卻突然空了。

“等一下……嘶。”恰好屋漏偏逢連夜雨,顧遲這一步正巧踩到一顆石子上,雖然沒有發生所謂的狗血崴腳事件,可也不能防止身體的平衡被打破,整個人晃了晃,着力不穩,然後往後面的牆上砸去,牽扯到傷口,痛得嘴巴有些漏音。

鍾從餘連忙想上前一步拉住他。

顧遲這下退得更厲害了,連疼痛都不去顧及,只不斷地説話阻止:“瘋了嗎?你別過來!原地站好!有話用嘴説別來不來就動手動腳的!”這話剛一口他顧遲覺得不對勁,恨不得生回去,“動手動腳”這種事情他不是和鍾從餘經常幹嗎?為什麼要這麼?僅僅是因為被人“發現”了嗎?

可還沒來得及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對方就撂攤子不幹了。

鍾從餘現在的臉已經變得難看極了。

他才懶得聽顧遲的那些話,做慣了專/制/獨/裁皇帝的人,哪還有聽人吩咐的道理?他只想一步上前揪住顧遲的領子,哪怕是手上不能下狠勁兒,眼神上也得牢牢地鎖住眼前人,畫地為牢,圈個屋子將顧遲藏起來,不去任何人染指,然後告訴他:“是,我是瘋子,我瘋了才會喜歡你,我瘋了才會一天到晚不眠不休地想着你!”可這些話還沒口,鍾從餘就被一雙手摁住了肩膀,活生生地將這一次發作斷在了神經中樞裏面。

鍾駿馳:“鍾從餘,你剛才在幹什麼?!”上一次見到鍾駿馳的時候是在節,有小半年了吧,這個全身上下無處不透出成功事業氣息的中年男人坐着一輛亮瞎眼的車,雖然找路的時候狼狽了一點,但其他地方都做得井井有條,細節到衣袖的每一絲奏摺都有規律可循,從來沒有像這樣邋遢過。

他雙目充血地抓着自己的親生兒子,另一隻手都舉過頭頂好幾次了,卻最終都沒捨得落下。

顧遲知道這種人,在他們這一類眼裏“老子是天下第一,兒子天下第二,父子二人攜手炸天下都不成問題”。鍾從餘就是自己偌大江山的繼承人,權利的接手者,可以叛逆,可以目中無人,但就是不可以走出自己對他的人生規劃,做出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鍾從餘肯定不知道這一點,生氣質問顧遲拒絕自己的氣還沒下去,直接撒野到了鍾駿馳身上:“怎麼?我愛個人還不行嗎?我這輩子就愛這一個人不行嗎?”顧遲:“……”也只有天大地大唯我獨尊的小余兒能這樣説出口了,真不虧和鍾駿馳是一套基因合成的。

蠻橫,霸道,無理。

卻又有恰好好處的温馨。

敢問世界上哪一個人能對“我這一輩子就愛你一個人”這句話不動心呢?

如果説方才鍾駿馳還只是有些疑惑,直到這句話一口,在場的三個人都覺自己耳朵炸了。

顧遲這接近一個月以來的時間都過得渾渾噩噩,顧建宇沒有任何徵兆,沒有留任何話就被人抓走,連事情的起因經過都是他四處打聽,東拼西湊出來的,過了那段黑暗的接受期,滿腦子就想做點什麼來出氣,混亂的子就是一鍋糊水,好不容易把漂浮在表面上的風波清理乾淨了,如今鍾從餘又要往下跳。

一時間,顧遲心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説什麼?”最不能接受的是鍾駿馳,急急燥燥地趕來找兒子,結果收到這樣一個“大禮包”。

鍾駿馳氣得滿臉通紅,直打哆嗦:“你,你這樣多久了?”鍾從餘一臉“你管得着嗎”的態度看着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不甜不鹹地接了一句:“你來這裏幹什麼?”這句話説到點子上了。

鍾駿馳連忙從慌亂中拉回理智,調解情緒,決定想把這變態事兒放在一邊:“你還好意思問我來幹什麼?你最近能折騰的啊,居然跑去黑店裏面打架,和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都不會照照鏡子變成什麼鬼樣子嗎?”説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刻意地分了一個眼神出來,颳了顧遲一眼。

鍾駿馳的成功不是蹲在沙子邊等着大水衝來的,他有過硬的手腕,有的神經,有聰明的大腦,相對於鍾從餘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兒子很久以前給自己打那通“借錢電話”開始,就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後來還僱了人調查。

“我勸你還是省省功夫吧,我不是人,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現在的鐘從餘自然是不能理解這些的,他冷笑一聲,把自己的立場堅守到底:“我不需要你的關懷,也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今後各走各的路。我不管還要摟多少個女人,你也別來管我喜歡的是不是男人!”死人都能給他氣活。

鍾駿馳終於給鍾從餘一巴掌扇了下去:“你這個混賬!!!”禍不單行,大抵也莫過於如此吧。

顧遲倒是沒有這麼強烈的封建思想,他雖然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位同喜歡到如此地步,但也絕非聽見“同戀”這三個字就噁心作嘔的人,他認為別人愛誰,那是別人的事,別人又不吃自家大米,他管得着嗎?

唯一有的想,就是人活着怎麼就這麼難呢?

那些歲月靜好的小子果然只存在於話劇小説裏面,現實太過殘酷,被鞭子趕着狂奔,一不小心就淪陷了。

人人存活於世,人人都追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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