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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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用手錘了錘自己的口,到了地方才問道,“剛才怎麼了嗎?公共場合的啊,怎麼要過來這邊?”鍾從餘甩了個臭臉:“那家連鎖店的頭上老總是鍾駿馳。”顧遲:“……”新店開業時期,總經理的視屏在店裏的大屏幕上滾動播放,錄製的是一期以“青年們如何才能成為新時代領袖者”為主題的訪談,鍾駿馳在上面倒是顯得人模人樣,倒一大批自稱“大叔控”的小姑娘,就是沒人知道他會半夜裏帶着打手來罵兒子。

鍾駿馳帶着公式化的笑容告訴主持人:“現在有的年輕人,稍微有一點點成績就開始耀武揚威了,還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其實苦子都在後頭的,等他們嚐到滋味便會叫疼了。”鍾從餘恨不得眼睛裏能長出刀子,一刀捅穿着大屏幕,通個稀巴爛。

鍾駿馳總是會拐彎抹角地罵自己。

父子倆就這樣隔着網絡用沉默互毆起來。

顧遲看笑了:“行啦,你再怎麼盯也不能把他盯出來,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不看就完事。”鍾從餘氣鼓鼓地跑去公共椅上坐下。

顧遲顛顛地跟在他後面順:“等以後就好了,這幾年就我努力,以後就是你的事兒了,你可是我的秘密武器,養來以後享清福用的。”鍾從餘盯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地解釋道:“你這樣説得像我是你兒子。”

“你會聊天嗎?”顧遲擺擺手,“我這是在包養對象。”一週後。

死人的事情已經經歷了爆炸新聞——飯後閒聊——無人問津的三個階段,巷子裏面依舊每天有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等着混吃等死,好像這事情壓沒發生過。

顧遲走的時候是個工作,鍾從餘一早就上課去了,他先把家裏收拾了一邊,留下了這幾天打工掙的錢,愁眉苦臉地看了一樣對面,也就是顧老太婆和許豔豔住的地方,轉身下樓了。

王大串和李奄三在等着他。

第52章紅酒第九後面兩個月的生活幾乎是按照一個模子複製出來,不斷循環重複。

沒有顧遲在的家,在鍾從餘眼裏就和掏了心空殼子沒什麼差別,冷冰冰的,毫無氣息。除了能睡覺的時候用一用,讓夜晚有個落腳點,便沒有多的功能了。

他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的十六個小時都放在了學校,走得早,也回來得晚,不出意外的話,一週都見不到顧老太一面。

隨着上一屆高三畢業生的卷被子滾蛋,繁重的學業和巨大的壓力自然而然地落了下來,不做任何緩衝,“哐當”一聲砸在了他們的天靈蓋上。有整天鬼哭狼嚎怨婦做派的,也有無所無謂你隨意考我都會的遭人憎恨類型,但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只要還在學校上課的,都漸漸地習慣了穿上校服,沒有以前那麼愛瞎折騰了。

至少從大局上看,終於有點學生應有的樣子了。

而剩下的那些掐在指甲縫中的放假,都被鍾從餘分配出來睡覺和找顧遲黏黏膩膩地發消息了。

——很忙?

——想你。

——晚安。

不過顧遲那邊好像也忙的,信號不穩定是常事,回話也被迫敷衍起來,顯得格外無奈,一有空就到處跑,時間被趕路和拍攝對半分走,也跟着加入了貼上枕頭就能打呼嚕的豬的大

彷彿前些子那些每天的騷/跳腳都是做夢,現在被一巴掌拍醒,幻想破滅,只得風風火火地進入現實的離狀態。

兩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試探着成長。

荊棘叢裏找路走,舒坦是不可能舒坦到哪裏去的,但也沒必要過於擔心受怕,免得腳還沒來得及踏出去窺見外界天,就先給某些道聽途説嚇得變成土地裏的肥料,提前擁抱大自然了。

有一次下晚自習,整個學校的走讀生都走得差不多了,鍾從餘還在位置上八風不動地坐着。

易七二收拾好東西,戰戰兢兢地問:“父皇,別死在訓練場上啊!”鍾從餘頭也不抬地説:“走你的。”易七二格外詭異地“哦”了一聲:“我懂,你是有顧老大看着的,保不齊每天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和我們不一樣。”説完還不作數,還要扯着嗓門唱出來。

“我們不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不一樣”的鐘從餘差點被這標準女漢子逗得哭笑不得,還好及時憋住了。

她一邊唱一邊打算開溜,結果在門口又看到了用乾麪包和白開水當晚飯的學習委員楊斌。

易七二不小心一腳提到在了他的桌子腿上,把人當場掀翻:“哎喲,抱歉!我沒看見!學委?你這又是幹嘛啊?同在一個屋檐下,別人那邊的氣場是秒殺全局,到了你這兒,怎麼就變得如此寒酸啊?”末了,還補充一句:“我絕對不是在寒暄你。”鍾從餘:“……”楊斌搞不懂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提他的桌子腿,還要踢翻,一咕嚕地爬起來,眼神帶着些許壯志凌雲的氣概看向鍾從餘。

鍾從餘:???

楊斌一鼓作氣地説道:“從今天開始,你不休息我就不休息!你回家我才回家,我就不信,我下次還要被你拉開一百分!我下次一定要超過你!”鍾從餘翻了個白眼:“……哦。”易七二笑得差點現場表演了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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