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他借了首富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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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鵬所在的巡邏車拉響車頂上的警報器後呼嘯着向案發現場飛奔,趙振鵬在車上佈置着:“大軍,到達後你先趕到商場監控室,在確認人質位置後,通知孔志剛、丁偉和我。孔志剛、丁偉在獲得綁匪位置後,孔志剛在上面和商場保安一起立刻封閉下樓的出口,一個購物的人也不能放下來。丁偉,你在綁匪的下面一層和商場保安立刻疏散所有的購物羣眾,一個也不許留在商場。大軍,你和商場保安以最快的速度關閉商場所有出口的門。其他人和我一起去現場解救人質,大家都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隨便開槍!大家都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趙振鵬所在的巡邏車到達“星世界商業中心”後,巡警按照預定的方案迅速行動,突然趙振鵬在對講機裏聽到指揮中心的呼叫:“趙振鵬,綁匪帶着孩子正在商場的地下超市3號款台款,大約2分鐘後就能到達一層電梯口!”趙振鵬帶領3個巡警在一樓電梯口的後面持槍隱藏好,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帶着一個孩子剛從一樓電梯口出來。趙振鵬把孩子搶過來的同時,下面的腿將中年男子掃倒,3個巡警立刻疊層壓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訝地哭喊着:“別抓我!我不是壞人!”與此同時,趙振鵬已經給中年男子戴上手銬。中年男子莫名其妙地大聲説:“你們這是幹什麼呀?”趙振鵬轉身對身後的孩子説:“告訴叔叔,你認識他嗎?”

“認識!這是王國忠叔叔!他不是壞人!”王國忠在孩子説完後對趙振鵬説:“聽清楚了沒?”趙振鵬又對孩子説:“這個叔叔帶你要去幹嗎?”

“王叔叔説好長時間沒見我了,帶我買了個mp4和好多好吃的!他這是要送我回家!”趙振鵬這回非常歉意地對王國忠説:“實在對不起,是我們搞錯了!”王國忠笑着説:“我和孩子他爸爸是多年的朋友,他爸爸當年因為涉嫌詐騙差點被我弟弟抓了。這不,我怕他管教不好兒子,所以就經常關心一下這個孩子!”4王國忠説這些話的時候,李光裕正在長安市公安局指揮中心。劉建軍和李光裕通過電視監控器都看見了案發現場發生的一切,劉建軍一回頭厲聲問道:“光裕,怎麼搞的?你不是説是綁架嗎?”

“劉局,他實際上就是綁架!”李光裕心裏非常清楚王國忠的用意,王國忠是用這件事警告自己,他也清楚這只是開始,後面不知道還要發生什麼呢。

李光裕被劉建軍埋怨了一頓後,心情非常沮喪。奧迪a8在飛奔着,李光裕撥了榮志仁的電話:“志仁,睡覺了沒?”

“哥,才幾點就睡啊?我在投資不良資產的計劃呢!”榮志仁聽李光裕的口氣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兒了,於是追問道:“哥,你要是有事兒我就立刻過去!”李光裕覺得自己見了榮志仁怎麼説呢,人家已經把戰略和戰術都説得清清楚楚的了,只要自己依計行事就行了,怎麼現在讓自己搞成這樣了,自己這個二哥是怎麼當的啊。可是現在不和榮志仁商量又不行:“志仁,你就辛苦一趟,我在‘碧海雲天’等你,咱們邊洗邊聊吧!”李光裕是“碧海雲天”的鑽石級貴賓,他經常在這裏和一些達官顯貴在飯後商談些機密的事情。這個套房由三間屋子組成,外面的一間是洗浴的地方,裏面有世界頂級的各種洗浴設施,這是為了讓身份尊貴的客人避免在大廳和普通的客人一起體洗浴的尷尬。中間的屋子是一間古香古的茶室,客人洗浴之後可以在這裏品茶談事,也可以在這裏打麻將牌。最裏面的一間是休息室,和五星級賓館的房間格局一樣,所不同的是巨大的雙人牀,這張雙人牀具有特殊功能,它能夠在情的時候配合主人的各種體位要求。

李光裕見榮志仁進來後便説:“咱們還是先洗完了再説吧!”兩個服務生等客人進了浴池之後,拿了一大盆新鮮的紅玫瑰花瓣走了進來,隨手將花瓣撒在浴池的水面上,不一會兒浴池的水面上已經都是紅玫瑰花瓣,屋子裏面到處充滿了玫瑰的花香,榮志仁覺得這氣氛好像更適合戀人或者情人之間,就笑着説:“哥,別人不會以為咱倆是同戀吧?”李光裕笑着説:“那很有可能,反正我是在這兒沒帶女人來過,剛才我看那倆服務員看咱倆的眼神兒都不太正常!”聽到這兒,榮志仁和李光裕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李光裕和榮志仁在包間裏洗完之後來到外屋的茶室,服務生把沏好的茶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然後説:“李總,今天是先做足底還是先按摩?”李光裕隨手從lv的手包兒裏出一張百元鈔票説:“今天啥也不做,你就在外面吧,不叫你別進來!”

“謝謝李總!”服務生高興地拿着小費出去了。李光裕拿牙籤在果盤裏挑出一片西瓜遞給榮志仁。

榮志仁説:“哥,到底咋了?”李光裕就把和王振忠談話的經過,以及兒子子文被王國忠帶走的前後經過説了一遍,消沉地説:“志仁,你也別埋怨哥,你説現在該咋辦?”榮志仁一邊思考一邊看着李光裕,突然問道:“哥,據你所知,王國忠的家人裏他最在意誰?”

“最在意他侄子王宗憲啊!怎麼啦?你不會讓哥綁他侄子吧?”李光裕沒有明白榮志仁問這話的意思。

榮志仁回過頭説:“他這個侄子有多大,知道有什麼願望嗎?”李光裕還是沒有明白榮志仁的意思,想了想説道:“我想起來了,老大前幾天回了趟香江,遇見王振忠的前陳方夏丹了,陳方夏丹説王宗憲今年畢業後想送他去德國,可就是缺錢。”榮志仁忽然一笑,打了個響指説:“哥,有辦法啦!你這麼辦!”榮志仁喝了口茶水説道:“既然王國忠最在意他侄子,咱就從他侄子那兒下手。我記得陳方夏丹還經常和哥聯繫,那哥就親自給她打個電話,主動問問她兒子的事,她一定會和你提兒子想去德國的事兒,只要提這事兒,你就説王宗憲出國的錢和今後的生活費你全包了;把錢打給她之後讓她帶孩子來趟長安,見着這娘倆之後,你帶着王宗憲去買幾套衣服和出國用品啥的,然後再請這娘倆吃頓飯,你就提出收王宗憲為乾兒子,畢業後想在國外就在國外,想回國就來集團幫你!人心都是長的,如果哥這麼對王振忠,王國忠會領哥這份人情的,等雙方關係緩和緩和之後,有機會再實施上次我和哥説的那個計劃!”大家看見了沒有,由於思路和處事原則的不同,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去處理就會產生不同的效果。那麼,我們自己今後在處事的時候也要掌握一個原則:“處難處之事愈宜寬;處難處之人愈宜厚;處至急之事愈宜緩;處至大之事愈宜平;處疑難之際愈宜無意。”李光裕一邊聽榮志仁説,心裏一邊琢磨,榮志仁的這個主意實在是高,一則自己暫時不用和王國忠正面接觸,避免彼此尷尬;二則王宗憲出國這麼大的事兒王國忠一定會從王宗憲嘴裏知道是自己給安排的,不但內心自己不説,還顯得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三則安排王宗憲出國留學的事兒也會給自己在朋友圈子裏樹立良好的口碑,王國忠也就不好意思再提那些事兒。想着想着,李光裕一拍大腿説:“好,就這麼辦!”李光裕和榮志仁從“碧海雲天”出來之後各自回家。

李光裕在回家的路上心裏踏實多了,他覺得榮志仁説得對,人只要多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一些問題,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這件事兒如果按照這麼處理,本來是個皆大歡喜的圓滿結局,可是老話説“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就在李光裕和榮志仁在“碧海雲天”商量的同時,李光裕的大哥李光富正在香江的一家飯店裏喝酒。

李光勤對李光富説:“…你咋不早説呢!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替你收拾了這個小子!”李光富藉着酒勁兒説:“你直接給我把這個王八犢子做了!”李光勤一聽,覺得這是個和李光富要錢的好機會,就説:“做了他是沒問題!可你總得拿點錢讓我安頓一下家吧!”李光富拍着脯説:“沒問題!你就説多少吧?”李光勤想了想説:“怎麼也得30萬吧!”李光富哈哈一笑説:“不就是30萬嗎?行!就這麼地了,你就等我電話吧…”5就在杜海鷹帶領謝慶國和方仁華急着趕往長安市公安局有組織犯罪偵察支隊路上的時候,李光裕的車和他們乘坐的出租車正好擦身而過。

李光裕的車正在駛向去公司的路上,李光裕坐在後面想着心事。他也急於想知道李光富到底是為什麼被香江警方抓的,不過李光裕並不擔心,今天他在長安市的一家酒店裏請粵海省省委侯書記吃飯。

不久前,侯書記向李光裕借了一個億,讓李光裕幫助其侄子暗中持有股的一家公司在境外上市,侯書記也收益頗豐。

李光裕心想,就憑省委侯書記這張王牌,大哥沒幾天就放出來啦,所以他並沒有多想。

方仁華擔心李光富被抓消息一旦走漏,很有可能會驚動李光裕。他們知道李光裕不但隨身帶着護照,而且還持有香港居民居住證,他要是聽到風聲的話,隨時都可能從不同的渠道離開中國境內。如果是那樣的話,再想抓李光裕的難度就太大了。想到這兒,方仁華對出租車司機説:“師傅,再開快點兒!”李光裕到達公司後,看見一個與自己和侯書記都非常的神秘人在他的辦公室等他。這個神秘人曾經是侯書記在部隊時候的一個部下,如今在軍隊一個非常特殊的系統工作,侯書記就是他介紹認識的。這個人不但和李光裕很,而且也幫李光裕辦一些重要的事情,李光裕上午就一直和神秘人在談股票方面的事,中午還一起在公司樓下的餐廳吃了個飯。

李光裕和神秘人吃完飯回到辦公室,李光裕就把昨晚李光富被香江警方抓了的消息和神秘人説了,神秘人説正好晚上和侯書記一起吃飯的時候問問。就在大概下午4點左右,李光裕的秘書告訴他説外面有幾個長安市公安局的人要見他,李光裕在長安市公安局有很多人,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就讓秘書把人帶進辦公室。

長安市公安局有組織犯罪偵察支隊的刑警和方仁華、杜海鷹一起走進李光裕的辦公室。李光裕正在猜測對方來意的時候,一名刑警掏出證件説:“我們是長安市公安局有組織犯罪偵察支隊的,有個香江市的案件需要你協助調查,這兩位是香江市公安局的!”方仁華掏出工作證在李光裕面前晃了一下,就在這時,李光裕的兩個保鏢聞訊從旁邊的辦公室裏衝了進來。長安市公安局有組織犯罪偵察支隊的兩名刑警剛想制伏保鏢,其中一個保鏢已經非常利索地將一名刑警推在牆上用手掐住脖子。

李光裕見狀説道:“放開他,他們是長安市公安局有組織犯罪偵察支隊的。沒事!找我瞭解點情況,一會兒我就回來了。”神秘人一直坐在李光裕辦公室的沙發上,他一直觀察着事態的發展,直到李光裕和刑警們下樓的時候,神秘人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人已經被帶走了!”薩仁高娃得知李光裕被抓走的消息並沒有特別反常的表現。薩仁高娃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女人,絢麗多彩的演出生涯讓薩仁高娃見識過形形的人,她早就養成了處亂不驚的格。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鎮靜,自己需要從不同的渠道瞭解一下丈夫究竟是因為什麼被帶走的,事情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她現在必須要用輕描淡寫的姿態讓周圍的人冷靜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才更有利於解決問題。

當晚薩仁高娃和往常一樣逗了一會兒兒子,等住在家裏的保姆、保鏢以及李光裕的父親都睡了之後她才又回到卧室。

薩仁高娃關上卧室的門後就靠在了門上,她的眼淚了下來,好一會兒她才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薩仁高娃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從卧室的櫃子裏邊拿出一個嶄新的記本。她平時有寫記的習慣,但是今天,她拿出這個記本是想和丈夫説説話。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她必須把家裏的事兒處理妥當,另外丈夫公司的事兒恐怕也要靠自己去硬撐着了,儘管那是自己一向不悉和最不願意涉及的生意。

打開記本,薩仁高娃就想起昨天晚上和丈夫的温存,她拿起筆開始記錄李光裕被抓走後的第一篇記: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真正的噩夢,一場真正喚醒你我的夢,你被帶走了。巴特爾很怪的表情對我説:你被香江公安帶走了,記得當時我在洗澡,兒子剛剛入睡,小麗進門對我説,巴特爾在門口等我有話對我説。一種不祥之,我穿上睡衣走出門外,巴特爾很怪樣地説:“嫂子,李總被香江公安帶走了,一會兒公安還要到家裏來,這會兒他們在公司呢,他們讓我回來通知你。”我靜靜地問他:“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下午大概5點鐘前幾分鐘。”

“確定是香江公安嗎?”

“還有長安市有組織犯罪偵察大隊的人。”

“他們什麼時候到?”

“大概一會兒就到,現在是10點多一點。”

“行,我等他們。”突然的事件,短暫的話語,我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將你帶走的那天,我,我的生活都被帶入了噩夢,但我在噩夢中學會了承受,學會了堅強,同時也找到不可磨滅的信念!我從小到大,從未有過親人遇難,捲入司法糾紛等事情中,我知道自己沒有經驗,但我有比經驗更可貴的,那就是我的恆心和勇氣,還有我對自己丈夫的忠心。我相信有了這些,沒有擊不敗的!顯然這個社會有黑暗和複雜一面,再黑,再亂,也會有正義出現的,一切的一切,只是時機未到,所以在黑暗中耐心地努力和等待更是重要的重要。哪怕心裏翻江倒海,也要將自己,將心態橫放在湖面,平靜、自然、輕鬆!

——節選自《薩仁高娃記》李光裕突然被警察帶走後,公司立刻亂作一團,大家都在頭接耳地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樓下淒厲的警車報警器聲把李光裕的兩個保鏢驚醒,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大聲説:“還愣着幹什麼,趕快往家裏打電話報信啊!”李光裕和警察剛下樓,突然大聲説:“我看你們是抓錯了,我晚上6點還要請粵海省省委侯書記吃飯,要是讓你們給耽誤了,小心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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