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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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他皺皺眉“我受過更嚴重的傷都沒事,你別擔心。”他安着受到驚嚇的銀子。
她怎能不擔心,鷹族的人不容易受傷,所以傷愈也費時較久,她怎麼也不能忘記剛才那驚險的情形,銀子連打了好幾個寒噤,要是那刺客再砍深一點...
“讓我替你包紮。”她扯下衣料撕成布替殷宇拭血“痛要説喔!”她含着眼淚“都怪我不好,這種情況還要累你照顧。”殷宇搖搖頭“不是你的錯。”他撫着銀子的頭髮,輕拭去她仍留在頰邊的淚痕“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的傷不礙事,別哭。”他手腕上扣着一個
美的玉環,這頭飾着鷹紋,殷宇將它打開卸下“你戴上這個,若是危急時可以有些用處。”這是鷹族最高令牌鷹環,經過這次的意外,殷宇生怕銀子有個什麼萬一,所以將鷹環扣在她纖巧的手臂上,若是敵人抓到她,看到這個環也會暫且不殺害她生命,可以爭取一些時間到他趕來救援。
可惜銀子雖然長老孫女,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給她的定情玉環是“鷹環”據説鷹王選定子之後,會將腕上鷹環送予新娘,在訂親之後,朱鷹標記會漸漸浮現於未來新後額上,直至成形為止。
這次是他太大意了,若不是他沉醉於銀子的温柔中,也不會沒有注意到敵人已欺近身旁,這種錯誤的代價很大,下次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驚嚇過後的銀子沒有細想為何一個莊稼漢會受過更嚴重的傷,也沒有想到為何一個身手普通的農人卻可以一手打退四個高手?只是一味地責怪自己不好好練功,若是她的功夫好,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她立誓從明天起要努力練習,再也不費時間偷懶。不過....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保護她所愛的人,她願意做一些修正,雖然沒有辦法在危急的時候替他看住背後,也不想拖累他。
門外肅立着皇室的私人侍衞隊,整齊的一字排開,居中的是鷹族的公主殷文,她臉上帶着無奈的受困表情令銀子關切。
“公主殿下駕到!”居首者大聲傳報着,而銀子就在他們面前,不解為何要費這麼多的力氣?只要小聲説便聽得見了。
“可以告訴我....”銀子隨手指了指這排場“這是為了什麼?”
“哥哥強迫我帶的。”文文苦惱地搔頭,沒一點兒公主樣子“聽説有刺客潛伏,他怕我有危險,前幾天他還受傷回來。”
“可是..”銀子平靜地盯着她“來我這邊有這必要嗎?”隨即甩甩頭“算了,你是金枝玉葉,與我不同。”懶得爭辯。
“所以侍衞官的空缺不能不補上。”文文刻意忽略銀子的話繼續説下去“我今天就順便來通知你,比武大會決定提前舉辦。”她長吁短嘆地“這幾天宮裏亂糟糟的,想來你這兒避避,藍長老也忙得不能回家,我帶這一羣武功高強的衞兵也正好順便保護你。”她當然不知道這也是鷹王的計劃,他是很關心銀子的安全問題的。
銀子可不覺得有這個需要“什麼時候舉行?”她懶洋洋的。
“後天。”這幾天她都獨自練武,讓宇休養生息,總不能讓他又冒着受傷的險來教她武功,所以銀子病懨懨地提不起神。
真想見他啊!
後天就要舉行比武大會,幸好沒有幾天,否則有這麼一大羣人圍在她身邊,不把她瘋才怪,銀子是很怕吵的,平常公主倒是
温柔,但實在是太吵雜,有她相伴神經全繃得緊緊的,陪得太久就會瘋了。
一樣,為了爺爺和宇,她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千萬別被文文攪瘋掉;爺爺和宇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真的好愛、好愛他們,不能拖累他們,銀子不由得這麼想着,經過那天的意外之後,她有了極大的改變,變得更柔順了。
人活着是為了什麼呢?當然是為了要讓她重視的人快樂,讓她愛的人覺得歡欣,銀子希望做到這一點。
這天,碧空如洗,為了盛大的比武大會,鷹王已和龍王約好別下雨,今天他將選出隨身的侍衞官,侍衞官已經有許多年沒有換過了,若是這回征戰的侍衞官沒有不幸殉國的話,也許永遠都不會換。
這個位置在鷹族是非常崇高的,他代表族人保護領袖的安全。
銀子穿上爺爺好些年前就為她制好的銀藍勁裝,着裝後英姿颯
,有如絕
巾幗;到了會場,藍長老看着她的模樣,竟忍不住紅了雙眼。
“想不到能看見你打扮成這樣....”他哽咽了。
“有這麼嚴重嗎?爺爺要是喜歡,我就每天打扮成這樣你?br/>只是衣服罷了,有什麼好堅持的,只要是爺爺喜歡,她可以天天這麼打扮,銀子是這麼想的。
“這倒是用不着。”藍長老疼愛地撫撫孫女的頭“你愛怎麼穿就怎麼穿,銀子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嗯。”不好意思,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隨即了順序,銀子
到第二場,對手是大臣理戈的長女理琴。
“糟了。”公主愁道。
“幹嘛大驚小怪?”
“理琴是這一代最強的高手,你的手氣很不好。”她看看自己的手“我早就知道了。”沒想到苦練了這麼多天,卻連一場也比不完。
“而且她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説你忝為藍長老孫女卻不思長進。”
“這件事我也早就知道了。”在競技場被打死只能怪自己武藝不,怪不得別人,這是族規,沒有能力的人就沒有資格活,早死早超生。
“總而言之,你待會兒自己小心點兒,最重要是保住自己命。”公主拍拍銀子的手“我不能在這兒陪你,要回到看台上跟哥哥坐在一塊兒。”
“我曉得。”文文是公主,當然得陪在鷹王身邊,不能和她在這兒混。
“聽説這次比武選侍衞官有二個用意。”文文鄭重地對她説道。
銀子不解地抬頭,比武還會有什麼用意。
“鷹族適婚的女子在今都會出席。”她暗示道。
“那又怎樣?”她今天怎麼回事?全講一些人盡皆知,已經不能稱作新聞的事,還一副興奮的模樣。
“選妃啊!”是的,她怎麼沒想到呢?鷹王若趁這個機會選妃是再適合不過了,比武的場合正能顯示鷹族女子的優劣,當然這也必須以族人的觀點來看,像銀子這般是絕對不合格的。
裏頭最優秀的女子就是將於第二場與她決勝負的理琴了,理琴長得美麗,這回的武狀元八成就是她,説不定鷹王將來的夫人也是她。
她可不奢望要當鷹族之王的子,銀子只想當一個農婦,做一個莊稼漢的
子,只要和宇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她不在乎什麼身分和地位。
預定第一場的人選已經上台,是大臣呂午、平比之女,呂梅及平蘭。
她們飛躍上台,向陛下及公主行禮,鷹王陛下着一身灰藍長袍,手輕輕一揮,而後微轉過身對長老及公主點頭.....
“比武開始。”藍長老宣佈。
銀子聽見爺爺的聲音,本能地往看台上望去,今的司儀就是藍長老。
“不。”她驚退幾步;為什麼宇會在台上?
“為什麼?”她的腦袋一時無法運轉,眼前的宇衣着華麗,和平常見的他略有不同,會是自己看錯了嗎?農夫是不可能到競技場來的,今天的比武和男子也無關。
不,那就是他,銀子否定臆測,他就算化成了灰,她也認得出來。而且...
他居然就坐在公主身旁,那是鷹王的位置,怵目驚心的朱鷹標記就盤踞在他的眉宇之間,鷹族最尊榮的標記。
他,就是鷹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