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什麼清清心心的死，你一個不想拖累，一個不願虧欠，難道就要將自己人死絕的境地，孤寂而終？”孤寂而終，好冷哪！綠袖背脊竄出寒意。

＊那夜，沈寒天黯然神傷地離開“戰家堡”隻身趕赴武林大會。他和其它遠來參加的好手一樣，被安排住在“任家莊”不過，他獨來獨往，少言少語，全心專於練功，不曾和其它人攀談，練功之專，恍若着魔。

之前，與他有過往的人都説他已經變了個人。連藍玉風也很難同他説上幾句。另一方面，他峻冷的言行，反而使得與會的多名女子仰慕傾心，他還未參賽，就成了旁人討論的焦點。

為引他的目光，佳人示好，美女獻媚，蛾眉粉黛故裝冷淡，他全然無動於衷，滿腦子便是比武之事。

離比試之期越近，各家姑娘對他的好奇越熾，眾人議論紛紛，揣測他必能擠入前十名，成為年輕一輩中表現最優者。

八月十五，為期半個月的武林大會，於焉展開。他不負期望，勢如破竹，過關斬將，氣勢驚人，一路血戰打入十強。後來發展出人意外，他竟以弱冠之齡，打入搶元奪魁之賽，此役驚動武林，轟動萬教。

江湖奇才無數，年屆弱冠，獨佔鰲頭之人，百年來不敢説沒有，不過確定的是，這五十年來，從未發生這樣的事。

比賽當天，人人引頸爭睹，除了戀慕的女子之外，還有不少是敗於他手下的高手。會敗給沈寒天，不見得是技不如他，實在是震懾於他的氣勢。那不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氣勢，而是若不取勝，不惜一死的氣勢。

對陣之時，他表情不多，冷凝的眼眸只關注於如何戰勝。與他對仗的是上官無垢，五十開外，光飽滿，目光沉穩。兩人百回來往，劍鋒錯不休。上官無垢劍招老辣穩練，變化妙絕倫，圓融無縫，步步環扣，處處佔得先機。反觀沈寒天經營艱苦，只能險中求勝。

“啊！”他幾次被刮破衣服，惹來年輕女子陣陣尖叫，可沈寒天絲毫不為所動，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這一場了！漸漸地，上官無垢也覺到那股悚然迫人的氣息，劍法漸力不從心，難以施展。

再下去，他不見得能保持上風，只好速戰速決。

“啊…”上官無垢劈斬一劍迅捷快速，犀利無比，沈寒天來不及格開。竟然以臉擋劍。上官無垢劍鋒貼上如玉俊臉，也不覺頓了下，沈寒天五官俊美，尤賽粉雕玉琢的美人，可他冷然的表情，毫無畏懼，漠不關心，猩紅鮮血沿着臉頰淌下，上官無垢目光不自覺跟着移，卻見沈寒天傲然揚。

“你輸了！”跟着現場爆出莫名的驚歎聲。

這是上官無垢觀看他多場比試中，初次見他笑的一場。

“啊！”他右肩灼熱，麻痛過後，顛了兩步，劍從手中落。這才知道，他方-那一頓中，已讓沈寒天贏得契機，反敗為勝。

沈寒天抹過受傷的臉，看了眼沾血的手，孤獨轉身，隱沒在簇擁而上的人羣中。一時間，羣眾興奮之情，如熱高起，一波波讚歎驚呼，跌着起伏。

為接最年輕的武林盟主，任天宣佈連續三天晚上設宴狂慶，可才第一天晚上，沈寒天便不見蹤跡，舉座譁然，人人議論不休。

原來，比試一結束，他便跨上駿馬直奔“戰家堡”＊是夜，秋風清冷，蕭然無月，滿天繁星點點透寒。

他落馬，潛身於“戰家堡”中，為得是見上綠袖。可真來到綠袖房門口，卻又躊躇不前，此時，耳邊聽得一道風過，他持劍低問:“誰？”來人之速，若迅雷霹靂，還未瞧上面他便了然於心。

“戰雲飛！”昂然七尺，儀表俊偉，卻不正是戰雲飛。

“盟主來訪，怎麼不走正門？我好設宴款待，像這樣怠慢貴客，豈不罪過！”含笑視沈寒天。

約莫兩個半月不曾見沈寒天，沈寒天的改變，引他刮目，以前他是一派俊美瀟灑，稚氣未，現在看他則是略帶滄桑，俊冷沉穩。

戰雲飛的言語雖帶譏誚，卻不見他動怒使氣。

“戰堡主不愧是地下盟主，耳目靈通，想來我前腳跨出，你後腳便收到信息了！”

“地下盟主？！”戰雲飛勾出抹笑。

“新盟主這樣説，可真折煞我。”沈寒天表情仍是木然。

“戰雲飛，明人面前不説假話。你『戰家堡』崛起快速，勢力龐大，且扼於『任家莊』要口，任天表面贊你後起之輩，暗裏視你如芒刺在背。你素來少與他往，敵我態度不明，這次又因…師姊…”僵硬的表情，起了鬆動。

“不與他聯姻，他後對你恐會不利，你自己要多加防範。”

“你這是關心我嗎？”戰雲飛失笑。

“我以為你是討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