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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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啊。”謝臨君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清了清嗓子,“她來找你幹什麼?”

“送東西,然後和我聊了會兒天,”江路撐起腦袋,“提到我媽的時候,她突然瘋了想掐死我,我就動了刀。”

“睡吧,”謝臨君起身打斷了他,“明天還要上學。”

“你睡我這兒啊?”江路沒動,依舊是那個姿勢癱在沙發上。

“嗯,”謝臨君説,“我家陽台高,爬不回去了。”

“哦。”江路還是沒有動。

謝臨君便站在茶几邊,看着江路逐漸放空的神情,嘆了口氣,繞過去輕輕踢了踢他,“睡覺。”

“啊,”江路眨眨眼睛看着謝臨君,“好。”謝臨君永遠不會多問。就算事情再怎麼詭異,他只是漠然地注視着,知道點兒皮後便去料理需要他料理的事情,然後接受一切,平淡安穩的繼續活下去。

他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彷彿來到這裏的原因只是要確認江路還活着一樣。

“不要多想,”謝臨君説,“我會一直看着你的。”江路鼻子,看着謝臨君朝浴室走去,腦子裏被今晚發生的事情攪成一團,壓兒理不出任何頭緒,那個女人猙獰的臉又在眼前浮現出來,前方浴室的門輕輕落鎖的聲音,江路終於回過了神,他回過頭,看着茶几上的u盤,抿了抿,幾番猶豫後還是走過去,將它握在了手中,轉身去了雜物室。

護工今晚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反擊得這樣毫不猶豫,從她掐着自己脖子的力度來説,她沒有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大概不會再來了,畢竟她要送到的東西已經到了自己手上。

u盤丟在了小桌子下面的屜裏,江路順手拿了把美工刀出來,用刀背在手臂上輕輕磨着。

終於還是對別人動手了。

從拿起刀在自己身上劃下第一道傷口那天,江路就隱隱覺自己遲早會把刀尖對向別人,身體裏有什麼在大聲尖叫着,要見了血才肯閉嘴。

如果今天謝臨君沒來的話會怎麼樣?

如果謝臨君沒有及時喊醒他,他大概會就這樣淪陷在瘋狂的夢中?

瘋子。

江路想着,刀尖終於輕輕刺進了皮膚裏,血立刻滲了出來,空氣中除了厚重的灰塵味以外還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深了一口氣,把刀丟到了桌上,垂下手臂,血一點一點地往下着。

是痛的。

他想。

我還活着。

*第二天謝臨君穿的是江路的備用校服,好在兩個人個子差不多,穿在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一大清早冉秋妤就打來了電話,謝臨君昨天跳陽台出來還不忘把手機帶上,此時一邊穿鞋一邊接着媽媽的電話:“怎麼了?”

“怎麼這麼早就出門了?”冉秋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學生會開會。”謝臨君穿好鞋子,回頭掃了眼正半睜着眼打哈欠的江路,“走得早。”

“我都還沒醒,你就走了?”冉秋妤問道。

“嗯,”謝臨君説,“學生會開會,我要整理資料。”冉秋妤深了一口氣。

江路往這邊走過來的同時瞥了眼謝臨君的表情,只覺得他此時的表情説不出的怪異。

算不上緊張,又將五官緊繃着,連説話的語氣都僵得厲害。

一看就是不常撒謊的好孩子。

“好吧,”冉秋妤的聲音温和了許多,“今晚記得早點回來。”

“好。”謝臨君掛了電話,鬆了口氣。

江路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我今天早上是不是沒有牛喝了?”平時江路喝的牛都是謝臨君帶來的。

謝臨君掃了他兩眼,沒説話,出了門後下樓在小賣部裏買了三瓶牛進了江路懷裏,江路扯扯嘴角,喊了聲“謝謝啊”便把其餘兩瓶揣到書包裏,自己拿着一瓶,在謝臨君身後緩慢地走着。

天已經過去了大半,即將到來的夏季將炎熱的觸手探進來些許,那些昨夜還結着花苞的花在這樣温暖的氣候下舒展開柔軟的花瓣,風一吹,淡淡的香氣便繞在了鼻間。

兩個人吃了早點後便走路去了學校,謝臨君將江路送到西樓樓下後並未像往常那樣轉頭就走,而是站在被執勤老師允許的最近的距離,目不轉睛地看着江路的背影,直到江路上了樓,再也看不見他之後謝臨君才轉了身,朝着北樓走去。

安葵如預料之內的一樣沒有來學校。

江路把書包進箱子裏,將自己胡亂寫的那些作業放好後趴在桌子上開始補覺。

白天的學校是最吵鬧,也是最安靜的。

到處都是人聲,又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點安靜下來,但光卻能直直照到每一個角落,江路在學校比在家裏睡得安穩許多。

江路夢到了媽媽,也夢到了護工,還有她聲嘶力竭吼出的那句“她是我的番”最後所有的聲音都被下課鈴聲擾亂,化成了熱鬧開朗的人聲。

上午的課睡了過去,中午江路去場後面時,卻沒有看到謝臨君。

-不吃飯?

江路給他發了條消息。

-出不去。

-哦。

江路並未多想,等下午放學後他沒有在校門口看見謝臨君時,才明白了謝臨君説的出不去是什麼意思。

事件總是突如其來,將江路習慣的東西連血帶的剝離,留下一具白骨和在嘲笑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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