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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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回來後嚷嚷着要吃飯,結果發現媽媽本就沒有做飯,嘟囔了兩句,結果被媽媽一頓臭罵。

老爸縮着脖子走到我的卧室裏,低聲問道:“你媽怎麼了?你又惹你嗎生氣了?”

“我是犯了點小錯。”老爸兩眼珠子一瞪:“胡説,小錯能把你媽氣成這樣?”我皺着眉頭,委屈巴巴的説:“我尋思着吧,可能是老媽來那個了。”

“哪個啊?”老爸沒聽明白。

“就是那個……女人一個月不是總有幾天嘛,聽説來那個了,脾氣是不太好。您是過來人,您應該比我清楚吧。”老爸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又掰着手指頭數了半天,最後搖頭説:“不對,子不對。”

“什麼子不對?”這回亂到我犯懵了。

“你媽來那個的子早就過了。”老爸斜了我一眼:“行了,別瞎琢磨了。你好好複習吧,我去做飯。”晚飯時,媽媽對我的態度又變的冷冰冰的了,我心裏有點發慌,時不時的拿眼偷瞧,見她始終眉頭微蹙,帶着一絲憂愁。

晚飯後,我壯着膽子進了爸媽的卧室。媽媽坐在牀邊看手機,掃了我一眼,沒有吭聲。我湊到她面前,低聲説:“媽,拜託您一件事兒,成不?”媽媽沉片刻,冷冷地回了句:“説。”

“區裏馬上又要聯考了,我這個英語成績還是有點不穩。您能不能幫幫我呀?”媽媽猶豫了一下,放下手機,起身往外走,等到了門口,回頭見我還在站原地,不耐煩的説了句:“愣着幹什麼,走啊。”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着媽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裏。

這是我找的一個理由,試試媽媽對我的態度。果然媽媽最關心的還是我的成績,這招百試百靈。

清晨,臨出門前,媽媽警告我説:“你要是再敢遲到,別怪我不客氣。”我連聲答應,然後逃也似的出了家門。

在前往安諾的路上,左思右想,左右為難,接送安諾上下去,就有遲到的風險,可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中途反悔,有點説不過去。

接了安諾下樓之後,我盯着她的右腿仔細觀瞧。安諾疑惑的問道:“你看什麼呢?”

“你這腿……好點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起路來,還疼的。”

“我記得,醫生説你這腿傷的,也不是很重的吧。”

“沒聽説過嗎?傷筋動骨一百天。”安諾斜眼瞧着我:“怎麼了?你煩我了啊?”

“沒有~!”我拖着長音説:“我怎麼會煩你呢。”

“不對,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我苦笑一聲:“你是算命的啊。”安諾笑道:“説來聽聽,説不定我能幫你。”

“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每天接你上下學,總是遲到早退,班主任就直接跟我媽説了。”我如是對她説道。

“你媽生氣啦?”

“那肯定的呀。”

“哦……這樣啊。”安諾抿着嘴,歪着頭説:“那行了吧,從明天起,你就不用再管我了。”我一看她這態度,就知道她是在説反話,嘆了口氣説:“你説話別總這麼陰陽怪氣的了,我説接送你,就一定接送你。我説話算話的。”安諾哼哼道:“三十晚上你就沒有説話算話。”

“趕緊上車吧。再聊下去,咱倆都得遲到。”我扶着安諾上了後座,駛出了小區。半路上,我回頭跟她商量:“我明天早點出門,你也早點起牀,爭取別讓我遲到。”

“要多早?”

“五點半吧。”

“我去那麼早幹什麼?”

“咱們互相遷就一下嘛。”

“哦,行。”我以為她還要再跟我糾纏幾句,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痛快,想好的話倒沒地方説了。

“那下午放學的時候,我晚點去接你,你放學了先在學校裏待會兒。”

“其實沒必要那麼麻煩,我在家養着就行了。”

“什麼?”我還沒明白她説的什麼意思,就見她突然從車後座上跳了下去,而且使用受傷的右腳單腳着地,再加上我騎得快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滾了幾滾。

我大驚失,趕忙停下車,跑了回去,急道:“你……你到底在幹什麼呀?”安諾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依然咧嘴笑道:“哎呀,你趕快送我去醫院吧。”

“你故意的呀!”安諾眼中帶淚,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我又氣又急,不知道該怎麼説她了,也不敢再讓她坐在電動車上了,攔了輛出租車,將她送進了醫院。

又拍了個片子,醫生看了看,説是還好,沒有加重。但安諾一直喊着疼,嚷嚷着要住院。我好説歹説,又哄又勸,她就是不聽,説是一定要住醫院,不住院她就跳樓。我相信她説到一定做到,不敢冒這個險,只能央着代付給她安排了一個病牀。

得了,被她這麼一鬧,別説遲到了,直接就是曠課了。跟我預料的一樣,九點半的時候,老媽的電話就來了,質問我現在在哪兒,我還想撒謊,媽媽隔着手機嬌聲怒吼道:“凌小東,你要不給我一個準話,你就別想再進這個家門了。”我是實在沒轍了,只能實話實説。

不一會兒,走廊裏便傳來了悉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媽媽身着黑西服套裙,加厚的絲襪,黑高跟鞋,顯然是從公司裏趕來的。一進病房對着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厲聲質問道:“你不上學,你跑醫院裏幹什麼來了?”説罷,瞧見病牀上的安諾,不由得眉頭一皺。

安諾衝着媽媽甜甜一笑:“阿姨好。”媽媽扭頭瞪着我:“她怎麼在這兒?”

“她……在這兒,住院啊。”

“我是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愁的都笑起來了,媽媽氣道:“你有病啊,笑什麼笑!”早在媽媽來之前,我就在腦子裏想了無數個理由了,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最後只能實話實説。當然了,上牀的事兒,還是該省就省,該略就略的。

媽媽聽了之後,手扶額頭,一臉的愁容。我將手放在媽媽肩膀上,輕聲説了句:“媽,您沒生氣吧。”

“起開!別碰我!”媽媽一抖肩膀,掏出手機,走了出去。

我回頭望着安諾,苦笑道:“行了,我算想明白了,這都是你算計好的吧?”安諾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着我:“你説什麼?我聽不懂呀。”我哭笑不得的揮了揮手:“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無辜了,想了這麼多天,我始終想不明白,今天總算知道你到底想要幹嘛了。”

“我要幹什麼呀?”安諾笑嘻嘻着反問道。

“你明知故問。”我白了她一眼。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媽媽重新回到了病房裏,同行而來的,還有老爸。

“這怎麼回事?”老爸見到安諾之後,有點楞,望向媽媽。媽媽氣道:“我怎麼知道怎麼啊,這不是得問你呀。”爸爸轉而問我:“你怎麼在這兒?你不去上學,在這兒帶着幹什麼啊?”

“我……”我皺着眉,這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説的清楚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老爸解釋。

就在我犯愁的時候,媽媽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對他説:“你女兒在病牀上躺着呢,你就不問問她怎麼了?”老爸這才反應過來,走到病牀邊,柔聲問道:“諾諾,我聯繫你好幾天都聯繫不上,你這是怎麼了?”安諾掀開被單,出纏着繃帶的右腿,説:“腿骨裂了。”老爸低頭仔細瞧了瞧她的右腿,問道:“怎麼搞的?”安諾笑着説:“哥哥騎車帶我,摔的。”爸媽同時將目光向我投來,我本來是想解釋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事兒越解釋越麻煩。

這時,醫生來了,老爸和媽媽圍着醫生聊了幾句,得知安諾的腿沒什麼大礙,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醫生走後,媽媽問老爸:“要不要通知她們家那邊?”老爸還沒回話,安諾就已搶先説道:“不用給他們打電話,他們知道了也不會來看我的。”

“為什麼?”媽媽略顯疑惑。

“因為他們討厭我,巴不得我早點死呢。”安諾低着頭,無助的玩着手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媽媽和老爸相互對視一眼,沒有説話。沉默片刻之後,媽媽對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跟着出來。

我們一家三口前後腳出了病房,媽媽瞪着我説:“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沒來得及説話,老爸跟着怒氣衝衝的質問道:“我不是讓你別跟諾諾私下接觸嗎,你這孩子怎麼一點話也不聽呀。”我皺着眉説:“她都已經上門認爹了,你們也父女相認了,我以為……”媽媽斥責道:“你以為什麼呀?以為能名正言順的當人哥哥了?就算是吧,可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把人腿給摔斷了。”我趕忙解釋:“這不關我的事兒,這是她自己摔的。”媽媽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似的看着我:“你要當這個哥哥的,你沒把妹妹看好,把人腿給摔了,不找你找誰呀。”

“這真不關我的事兒。”

“不關你的事兒,那你幹嘛每天接她送她,你吃飽了撐得啊。”這事兒反正説不清了,我乾脆閉嘴得了。

沉默片刻之後,媽媽開口問道:“這事兒怎麼辦吧?”我瞥了老爸一眼,見老爸嘴角搐了一下,故作為難地説道:“這確實是個事兒啊。那邊一家子也不管她,她那個親……親媽也不在身邊。這孩子年紀雖然不大,還是獨立的,要不是摔傷了腿,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就是現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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