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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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個人,嫌疑人蹲在地上……
和記憶中所有的場景都不一樣,孟和嫌疑人之間的對話更象是……兩個無聊的人在扯淡。只是一個在不停的問,另一個儘管心裏再怎麼不願意,但都得回答。內容嘛,從幾天來的天氣會突然跳到你對本地的印象,從錫市到你的老家要坐多長時間的車,轉而再問你經常和誰在一起……
圈子繞的很大,也非常的雜。但在一旁聽着的男人也逐漸碼出了點眉目……
口音,加上嫌疑人對赤峯市的悉,男人可以肯定他就是那裏的人。他和他的幾個同伴來這已經不是一次,就是這次,他們也來了幾個月了,而且還在離市裏十幾公里遠的煤礦呆過一陣子……
問題轉到了那輛自行車上,年輕人毫不猶豫的,“是從一個不認識的人那裏花五十元錢買的”。不管孟再怎麼和他繞,得到的回答都是那麼的肯定。
年輕人雖然總是半低着頭説話,可好象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他對這些好象很悉嘛?男人的心裏有點……
男人的想法剛出來,孟就……他的手一伸,揪住年輕人頭髮,在一聲“
你媽的!給臉不要!”的斷喝聲中,年輕人被摔到了地上。跟着,孟
的拳頭和鞋底有如疾風暴雨一般,對着年輕人傾瀉而下……
孟四十多歲,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可是體重卻有八十公斤。孔武有力!男人
鋭的眼光看到,他的拳腳很會找地方,其落點不是小腹就是軟肋……
瘦弱的年輕人連滾帶爬,藏頭顧尾,哀嚎連連,然而,再嚴密的防守也有漏,況且防守的後果是……更沉重的打擊!
留滯室被一堵牆和一扇鐵門分成兩間。裏面的一間是給嫌疑人準備的,外面一間靠牆的地方,放着一張上下鋪的、由鋼管做成的牀。牀的旁邊是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瘦弱的年輕人在嚴重的摧殘下,找到了避難所。他一頭扎進了牀的底下,雙手緊緊的抓着裏面的牀腿,任憑孟怎麼踢打撕拽,就是不出來。
幾番努力未果的孟了口
氣,和男人咧着嘴一笑……
孟拿出了一
電警
,打開電源開關,他來到牀邊,在年輕人
在外面的兩條腿上使勁地跺了幾腳,看到牀一陣的顫抖,孟
把那兩個冒着藍光的金屬觸頭,向牀架上的鋼管輕輕一挨……
“嗷……”的一聲後,年輕人啊……
年輕人從牀底被拖了出來,那只有着上萬伏電壓的新型電警也從他的衣領處,開着電源被孟
了進去……兩個坐在椅子上人民警察,一起看着地上的年輕人……臉
慘白……從四肢
搐到痙攣……
差不多有一分鐘吧,可男人卻覺得時間就象已經凝固!
拔出電警,耷拉着腦袋的年輕人沒用幾分鐘就被孟
給“
”醒了。孟
温柔的問,年輕人知無不言的答……車是偷來的!男人的懷疑被證實。
幾件不大的盜竊案,男人從心裏盤算了一下,不到兩千元錢。
連小時候偷過一個瓜都説了,看來從年輕人身上再也榨不出什麼了。男人從孟的眼中看到一絲遺憾……是沒得到想要的結果?還是……
(類似的情景我從九零年第一次看到,時至今,它依然在不停的上演着)第二天是怎麼個結果,男人不知道,只是在幾天後,男人手裏拿着的卷宗上多了四個人,案值不大,但要是團伙、加多次作案,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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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滿鮮花的草原,一望無際的綠海。這裏,天彷彿變得高而深遠,幾縷白雲似輕紗般的從天邊捲過。暗藍的遠山裹在薄薄的霧裏,風帶着綠草與花的香氣撲面而來……這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是我成長的搖籃。我無數次在夢裏回到的,我的天堂!
和男人一起跳下車的是兩個小女,可是她們又比誰都快的、連滾帶爬的竄回了車裏。那是因為……一隻有牛犢大小的大白狗,領着三隻比它稍小一點狗,狂吠着衝了上來……
“查干!”(蒙語“白”的意思)還在車下的男人驚喜的喊聲。
領頭的白狗猛的一頓,在離男人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跟着,白狗後面的另外三隻,也在這一瞬一起停住,瞪着兇兇的眼睛看着男人。白狗對着男人呲着亮亮的犬牙,嘴裏嗚嗚着,慢慢地向男人靠近……
男人叫着它,向它伸出了雙手……
白狗到了男人身邊,象似很小心地伸過頭,在男人的褲角邊嗅了嗅,慢慢的圍着男人轉起了圈。當它又轉回男人面前時,猛地竄起,在車上女人的一片驚呼聲裏,白狗的兩隻前爪搭在了男人肩上,它的大嘴一張,長長的、鮮紅的舌頭在男人的臉上狂了起來,它的那條
絨絨的大尾巴,也奮力地左右亂擺起來……
男人抱着白狗的頭,在它的頭上不停的撫摸,但他的目光卻落在不遠處門口站着的人的身上……一個穿着紫蒙古袍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額爾得寧朝魯(譯為“寶石”)。
從男人身上下來的白狗,圍着男人左跳右蹦,巨尾狂甩……
看着門口快步走過來的女人,男人對她笑了笑,轉回身叫起了車裏的人。
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是小時候生活在牧區的斯琴,跟着是金花,梅家姐妹和母親小心翼翼的踏下車來,但是她們卻縮在男人身後,探頭探腦的看着圍在她們跟前,上竄下跳的幾個四條腿的傢伙。
“查干!去!”男人衝着大白狗大喊了一聲。
大白狗一聲呼哨,領着它的同伴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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