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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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有仇可恨呢?這個血海深仇就很難算了,假如有個人該為魔狼之禍負責,那來自千千萬萬人的仇恨之火,絕對會把他燒到連骨頭都不剩下。
拓拔小月不敢想像,這個人若是自己父親,事情將會惡劣到何種程度。照理説,這種事情沒有可能發生,父親從不是那種窮兵黷武,想要開發生物兵器以壯大自身的人,不可能去開發魔狼。
然而,父親對於無人知曉的魔狼源之謎,瞭若指掌,在龜茲最高機密的生物研究所裏頭,存在活生生的魔狼,這些都是難以解釋的事實。
拓拔小月又想起域外莫名瘟疫傳之初,心眼宗策動謠言,試圖誣陷自己父親時,那些本來只要簡單一句否認就可解決的謠言,卻因為父親的許多知
好友態度古怪,而如燎原野火般蔓延起來。
父親是好人,他所結的人也都很正派,為什麼那些人不願相信他?所有的一切連結起來,只導向一個事實:心眼宗所作的指控,並不是空
來風,而若這些指控成真,那後果…“不好!”拓拔小月緊急想起一事,驚出一身冷汗。心眼宗既然已經將此事挑明,肯定不會只是隨便放話就算了,後頭還會有更厲害的攻擊,必須要儘早採取措施。父親不在,龜茲雖然還有許多文武大臣。
但是能拿定主意的只有自己一個,父親臨去之前的那句“給你了”就是讓自己來判斷一切、決定一切。
擔子很重,莫名其妙落下來的重擔子也讓人很火大,但是自己卻沒得選擇,因為沒有別人能幫忙扛起這個擔子。
龜茲,要靠自己來守護了…決心,已經有了,但要守護這個理想,需要足夠的智慧與手腕,自己所應該採取的第一步…“傳令下去,請北宮、宇文兩位統領一起來見我。”命令下達,北宮羅漢、宇文龜鶴迅速來到公主殿下的面前,他們都已經知道阿古布拉王失蹤的事,正想看看小月公主有什麼打算,哪知道拓拔小月所付的第一件任務,就讓負傷趕來的兩人差點吐血。
“讓王家騎士團把這個消息傳下去,越快越好,就説最近有陰謀組織要散佈謠言,誣陷國王陛下,説他是魔狼的頭子,魔狼之禍是由他引起。”兩大統領都不是笨人,聽到這樣的命令,在短暫驚愕後明白過來,老謀深算的宇文龜鶴看了看公主,意味深長地道:“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就算我們自己不説,心眼宗早晚也會把這些話説出來,姑且不論真假,與其讓敵人來説,不如我們自己來主導。”拓拔小月的命令,沒有被反對,因為在場的兩人沒有其他更好主意,既然如此,做點事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但…公主,就這樣子做,真的行嗎?”
“一定不行的,這樣雖然能打亂心眼宗的陣腳,但當他們再次發動攻勢,就會準備好更充分的證據,那時候我們説什麼都沒用,情勢也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那…我們該要如何應付?”
“當前第一要務,就是清楚魔狼的源
,還有整件事情的始末。”拓拔小月看着眼前的兩位統領,她知道這兩位長輩既忠誠又可靠,但他們並不是玩謀略、使心機的行家,其實放眼龜茲,還真是找不出這方面的人才,所以自己才會這麼進退維谷。
但有一件事,還是可以現在問清楚的…
“兩位…你們知不知道…我父親他的武功到底怎樣?他真的…沒什麼實力嗎?”這是拓拔小月先前的懷疑,她自己也不肯定兩大統領知道多少。
但這兩位是伴隨着父親一起打下龜茲基業的老臣,與父親的情也好,如果龜茲有什麼人知道父親的狀況,那一定就是他們兩人。
而從他們兩人的表情,拓拔小月明白了自己的猜測,在域外,一個人若是實力不夠,別説做十幾年的國王,就連十幾天都不可能。
“兩位,我不想讓你們為難,但現在事態危急,如果不個清楚,面對敵人時,我們將會一籌莫展,請你們把所知道的事告訴我好嗎?”局面到了這個地步,一切不能再有保留,就連素來剛正耿直的北宮羅漢,也
出為難的表情,緩慢説道:“初識國王陛下的時候,我們曾經秘密比試…
陛下他武功很高,我就算用上法寶也不是對手…他那時候説,他想要替域外人民做些事,所以不能公開顯武功。
而且…他也不希望建立一個事事要憑武力解決的國家,那樣就和武滄瀾沒有兩樣了,最好…是能在域外樹立一個典型,讓人們知道就算不用武力,也一樣可以成事。”
“這是爸爸他一直以來的理想,倒是從來沒有變過。”拓拔小月笑了一下,認真道:“但魔狼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關於這場莫名其妙的瘟疫,是不是…”
“殿下,這些就連我們也不清楚了。”宇文龜鶴道:“若是我們知道這些事,怎麼可能不阻止?就算您對陛下有所懷疑,難道會認為我們也是野心份子嗎?
況且…我們深信陛下的清白,他絕對不是一個會暗中進行陰謀,有所野心的人,如果他有此意,本不用偷偷摸摸,心眼宗也沒機會藉此理由崛起。”這些話是讓拓拔小月安心不少。
但宇文龜鶴接着來的一句話,卻又讓她覺得事有蹊蹺。
“不過,如果事關您的母親,那…一切就很難説了。”
“…什麼意思?”
“這點我們也不好説,因為當年的事到底是怎樣,我們這些外人不清楚,還希望您把事情
明白以後,告訴我們,讓我們一解多年來的疑惑。”兩大統領告辭離去,拓拔小月獨自思索。
由於父親的問題發生得太突然,自己最初並沒有往母親那邊作聯想,但現在…“啓稟公主!有一封緊急邀請函送到,請您過目。”
“邀請什麼?園遊會還是吃飯?都這種時候了,社活動就省下吧。”拓拔小月無奈接下王家騎士遞上的信函,自己身有婚約,此事在域外也人盡皆知,但仍有眾多追求者前仆後繼,整
邀約不斷,非常無奈。若是平常倒也罷了。
可是此刻國家危機在前,哪有心情去搞這些社活動,不過,遞上邀請函的那名王家騎士,表情很怪異。
而所謂的邀請函,也只是一張紙放在信封裏,拓拔小月還真沒收過這麼寒酸的邀請函,讓她到此信不妥。
“是誰送來的?”
“是…那位國賓。”
“哦?”那兩位不請自來的國賓,現在似乎變成麻煩的源頭,拓拔小月搖搖頭,猜想到底是誰在此玄虛,結果,發這封邀請函的人竟是妃憐袖,裏頭的邀請既非吃飯,也不是園遊會。
而是一件讓拓拔小月頗為皺眉的邀請。
“中土人真會搞事…”拋下這樣一句,拓拔小月趕去赴約。身為一國公主,各式各樣的邀約是司空見慣。
但會直接約在王宮大浴池的,這可是前所未有,如果約的人不是妃憐袖,自己是怎麼也不會去的。阿古布拉王不喜奢華,王宮的建築不算華麗,但大浴池卻是一個例外。
阿古布拉王早年經常與羣臣一面沐浴,一面商談國事,彼此坦誠相見,破除隔閡,成為龜茲的一段佳話,也因為如此,大浴池在建造時特別下了成本,浴池是由白玉磚砌成,由四個大張的獅口噴出冷熱水,周圍的磚石上刻着美麗圖形,敍訴着域外家喻户曉的民間故事。
浴池底下的排水道經過特別設計,每當水過,便會在管道內相互碰撞,發出聲響,猶如音符。
而不同的管道,由不同的材質建成,發出的聲響各異,雖是同一個音符,卻分別出自絲、竹、管、弦,兼具吹奏、敲擊之妙,當池水同時經由多個管道出,樂聲此起彼落,有遠有近,構成一首渾然天成的大樂章,妙絕天下。
拓拔小月步入大浴室時,裏頭已是滿溢着蒸氣,熱風拂面,白霧瀰漫,看不清楚狀況,只是隱約瞧見有個人在大浴池內,看那身形,應該是妃憐袖沒有錯。有着那麼短暫的幾秒鐘,拓拔小月考慮着自己該怎麼下水,是該拉開裹身的巾,赤身
體進入浴池?
還是直接裹着巾下水?兩個選擇都有些怪異,但轉念一想,妃憐袖目不視物,自己如果拘泥於這種東西,簡直是自尋煩惱,當下笑了笑,隨手拉開浴巾,扔到一旁,踩着白玉階梯進入大浴池中。
“霧這麼大,公主殿下也沒看清楚就下來浴池,如果池裏的是個男人,那豈不是太吃虧了?”
“就算被人看光了。也不代表我就要嫁給那個人,有什麼好吃虧的?至於池裏的人突然變成男人…我所認識的人裏頭,除了那個叫黃泉殤的女孩,沒有人會故意搞這一招的。”拓拔小月靜靜地坐在白玉池的一角,這座大浴池她是自小便泡慣了,長方形的池子佔地很廣,別説兩個人在裏頭泡澡,就算泡上二三十人也不成問題,用來跑馬是嫌不足。
但要用來小跑步,那就是綽綽有餘。妃憐袖坐在拓拔小月的對面,當池中的煙霧稍微散開,拓拔小月看了個清楚。
雖然妃憐袖肩膀以下都在水裏,不過仍是可以輕易確認,她確實是一絲不掛入水的。在池水的映照下,拓拔小月打量着妃憐袖的體,最初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