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孫武不噤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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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的時間不錯,再早一點或晚一點來,想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北宮羅漢是孫武的舊識,這個高大的巨漢見到故人,表現得着實親熱,在他肩上一拍,表示多個時辰之前,數百頭魔狼自四面八方瘋狂來攻,龜茲軍民奮力抵抗,戰得極為烈,雙方僵持不下,死傷均重。

直到剛剛,魔狼羣似是力竭,開始退去,只留下少量魔狼牽制,若不是有這一下短暫空檔,孫武等人恐怕難以有機會進城,城內更別説派出騎兵去接應。

“小月公主在哪裏?我們有重要情報,要馬上和她商量。”孫武急着一見拓拔小月,但妃憐袖自進城以後,始終一語不發,應着遠近範圍內的一切訊息,這時突然開口問話。

“王宮方向…那邊有些地方損壞嚴重,是有魔狼侵入?還是…唔,好厲害,肯定是絕頂高手所為,我們離開之後,有高手殺來了?”北宮羅漢聞言,豎起了大拇指,道:“果然高明,那心眼宗主親至,要傷害公主殿下,我們奮力抵禦仍是不敵,後來莫名其妙跑出了個人,和心眼宗主亂戰一通,兩個一起消失了。”這聽起來確實很亂七八糟,但心眼宗主的武功,孫武和妃憐袖都親身體驗過,當今世上能夠與之匹敵者,屈指可數,不曉得是什麼高手擋住了他,最後雙雙消失,實在是很奇怪。孫武問道:“小月公主沒事吧?”北宮羅漢道:“沒受什麼傷,公主殿下直到剛才都還在城頭指揮,與魔狼對戰,直到魔狼退走,她太過疲憊,這才退下去休息…”妃憐袖道:“小月公主那邊,我相信她沒有什麼事,但這位將軍…你的氣息很亂,內傷不輕,應該是在魔狼攻城之前就受傷了吧?為了抵禦魔狼,你把內傷強壓下去,可是此法傷身,你要是不盡快退下去調息休養,恐怕魔狼再次攻城時,你想壓也壓不下去了。”心眼宗主闖龜茲王宮時,北宮羅漢就已被擊傷,魔狼羣大舉攻城,北宮羅漢當仁不讓,率領軍民奮力抵抗,如今早已是強弩之末,孫武仔細看了看他臉,發現他臉如金紙,青筋浮凸,確實是相當危險,不由暗罵自己心大意,連忙握住他的手,將一股內力傳送過去。

“不可,大戰在即,你不可如此損耗你…”北宮羅漢的婉拒,説到一半就停了,孫武傳來的內力之強,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雖然早知道這個少年自小刻苦用功,從未間斷,又疊逢奇遇,擁有一身罕見的深厚內力,但較諸上次分離,在這不算怎麼長的時間裏,他的內力竟然陡增了一倍多。

而且平穩暢,不是那種無法駕馭的狂暴覺,這不能不説是一件令人詫異的事。強橫內力到處,打通鬱結的氣血,轉眼之間,北宮羅漢的身體情況大有好轉,而他卻看不出孫武有什麼疲累的樣子,心頭的訝異更甚,不曉得這段時間以來,這少年身上又發生什麼事,取得了何種突破?

納蘭元蝶道:“很驚奇嗎?這小子得天獨厚,旁人羨慕不來的。”孫武道:“嘿,不要説得我好像運氣很好,整天撿寶貝、被人傳功一樣。

我今天能變成這樣,都是出生入死,兼被人當沙包打,慢慢集貼紙集出來的,你要是真的羨慕,等一下有當沙包的機會,換你上去頂頂看吧。”站在孫武的立場,這個抗議着實是他的心聲,納蘭元蝶當然也不會接口,普通的玩笑可以開開,真的要去頂可就不好笑了。

從以前到現在,和孫武有類似際遇的江湖新鮮人大有人在,能從那些際遇裏存活下來的就少之又少,困難的不是奇遇,而是把握住機會到來時的本事。

“是你們?”接到通報急忙趕來的拓拔小月,在此時抵達,見到孫武等三人,登時一愣,不明白這三個人怎麼會離奇走在一道,還沒發問,孫武已經搶先開口。

“妃小姐,你們兩位先去休息一下,或是去城頭看看魔狼的攻勢也成,和小月公主解釋的事情由我來,大家分頭辦事,節省時間。”

“這…”妃憐袖似乎有話要説,卻被納蘭元蝶截住“你覺得有何不妥?人家可是未婚夫,要私底下説話,你參進去做什麼?”

“呃,不是那樣啊,我…”在妃憐袖面前被提到“未婚夫”孫武急着想要解釋,但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還是硬生生把這話下去,拉了拓拔小月的手就往前跑。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請你找個方便説話的隱密地方,我有點話想要對你私下説。”拉了女孩的手就狂奔,不但遙望他們背影消失的人看傻了眼,就連拓拔小月自己都忐忑不安,從沒有看過孫武這樣焦急,不曉得他在什麼玄虛。

好不容易就近找了一間無人的民房,孫武將門一腳踢開,進去以後立刻把門關上,還來不及找椅子坐下,轉身就把拓拔小月壓在門上,息道:“公、公主,我…有話要對你説…”一路狂奔,還沒能停下口氣,突然被孫武這樣壓着説話,拓拔小月原本有幾分惱怒,卻又突然覺得…眼前這少年看來竟是這樣氣勢迫人,充滿過去所未有的男魄力,不由得芳心狂跳。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説什麼。

“…你想説什麼就説吧…這裏…也沒別人的…”***中土大地雖然遼闊,不過,如果要比起遲鈍的程度,孫武在這方面是出了名的,甚至有希望擠進中土百大的排名。拉着拓拔小月狂奔,是為了儘快告訴她有關虛江子等人的最新狀況。

特別是關於妃憐袖的問題,總不好當着妃憐袖的面來説,所以才急着要找無人地方,儘快代事情。

可是,到了這時候,孫武卻發現一切有些不對,自己像是一個莽漢似的,強行把拓拔小月推撞到門上,兩人近距離相對,彼此氣息可聞。

而拓拔小月經過一輪急奔,金的髮絲散亂,雙頰酡紅,平添了一層豔,雙眸微閉,俏臉上的神情如嗔似怒,口隨着息而起伏,看上去分外讓人意識到她的女身份,更有一股動人魅力。

一時間,竟讓少年看呆了,照理説,孫武平常見慣了美女,從香菱、羽寶簪,一直到妃憐袖,就連小殤都是個未長成的稚美人胚子,整在眼前晃,美麗的女人對他而言,絲毫不足為奇,甚至可以説是有審美疲勞了,然而。

此刻拓拔小月的神情與姿態,令少年有一種怦然心跳的覺,這種覺無法言喻,連他自己都覺得不適應。(我…我這是幹什麼?她為什麼把眼睛閉上了?這樣…

好像我要對她輕薄非禮一樣,我沒有這個意思啊!託小殤的福,孫武多少也接觸過一些描寫成人往的刊物,如果照那上頭的描寫,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什麼也不想,直接對着那紅豔的吻下去,可是…自己不是來做這個的啊…(書上的説法,如果這時候不吻,反而會傷女孩子的自尊,之後她就會大發脾氣,很難收拾,那就糟了…莫名其妙陷入這個進退維谷的窘境,孫武整個呆住了。

要是這時候小殤從後頭出現,猛踹一腳,他九成九就這麼吻上去,打破了這個僵局,不像現在這樣,看着美麗金髮少女的容顏,膽顫心驚,好半晌才伸出手,捧住了龜茲小公主的雙頰。

“…你幹什麼?”等半天等不到孫武開口,突然臉被他捧住,拓拔小月一驚,雙眼一睜,看到孫武的臉正在近處,本能反應就是一把往他口推去。以孫武此時的能耐,這一下就和用手推石柱沒什麼分別。

但他看到拓拔小月這一推,反倒鬆了一口氣,腦子也清醒過來,忙道:“是虛江子前輩要我來找你的。”本以為拓拔小月聽了這句話會停手,哪知道她出力更狠,險些就是一巴掌打在臉上,孫武側頭閃過,這才聽她罵道:“什麼虛江子?那是誰?心眼宗主好像提過這個名字,是和他們一夥的嗎?”(對喔,我都忘了,虛江子前輩的身分是秘密,至少他沒有對女兒説過,我該注意到這點的。一察覺錯誤,立即改過,孫武道:“呃,我剛剛説錯了,是你父親阿古布拉陛下要我來的。”

“我父親?”拓拔小月確實沒想到,下落不明的父親居然意外和孫武走在一道,趕忙問起確實情形,孫武趁機把整個狀況做了大概代。

關於虛江子的陳年往事,一言難盡,孫武全部略過不提,只是簡單説阿古布拉王年輕時候混過河洛劍派,與心眼宗主有很複雜的恩怨,現在已經從“願意為彼此犧牲生命”的兄弟,變成“互相要對方命”的兄弟,整個龜茲…

甚至域外的種種紛擾,源頭都是由此而起。一番話讓拓拔小月目瞪口呆,怎麼都想不到,父親與敵人居然有這許多糾葛,難怪那心眼宗主獨闖王宮時,説了那麼多的怪話。

原來每句話都是有背後深意的。

“你剛剛説,我父親他不是和你一起從那寶庫回來嗎?怎麼不見他的人了?人呢?”

“這個…中途有點障礙,前輩他堅持留下斷後。敵人不是很強,應該再過不久就會到了,只不過…”説到這裏,孫武不苦笑,自己一行人是運氣不錯,才能抓準時間進入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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