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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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律師的人都這以會挑人病嗎?”哲賢問她。

“你的話中若無語病,我想挑也挑不到。”可言覺得他很有意思,不介意多跟他聊聊。

“算你犀利,”哲賢在打量她一下後説:“有沒有聽説過一句叫做‘有家歸不得’的話。”若非他表情陰部,可言那句已到喉間的“別鬧了!”便真的會出口。

“願意的話,説來聽聽。”就當做是緣分吧!可言覺得和他還投緣。

或許他對可言也有相同的覺,總之那晚哲賢把破碎的家庭、早逝的母親和有暴力傾向的父親,加上始終未婚的兩位伯父的背景都跟她説了。

謗據哲賢的説法,他的母親纖細,和枝大葉的父親在相處上始終有問題,從哲賢懂事開始,便數度離家又回家,在外期間短則數,也試過長達一年半的滯留,每次回來均傷痕累累。

“外傷,還是內傷?”可言輕輕的問。

哲賢扭頭看向她,眼中難掩動,彷彿第一次思索這個問題。

畢竟是個小男孩啊!可一盲一顆更加柔軟,口氣也更温柔了。

“她會一再回來,恐怕你是最大的原因吧!”

“那她為什麼還要自焚。”他的聲音既低且輕,卻聽得可言身心大震。

“你説你的母親她…”

“自焚。”他的眼中沒有淚水。

“我知道這個家也不是她的避風港,反而比較像個獸,有着兩頭野獸的獸。”他們本來就身處隆冬,此刻可言更覺得打眼底“寒’起來。

“他們會像看獵物一樣的着她,他們…”他的聲音終於有了表情,開始顫抖,可言馬上按住他緊握在雙膝上的雙拳。

“不要再説了,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可憐的女人,可憐的孩子。

“她有沒有踉令尊求助過。”

“沒有用,他相信兩個哥哥遠勝過相信她。”真是個畸形的家庭,他沒有説錯,他的確具個有家歸不得的孩子。

“需要我幫忙鳴?我知道有些機構或團體可以幫你的忙。”他卻搖頭拒絕了。

“你確定?”

“嗯,”哲賢的表情和聲音首度出現暖意。

“有人幫我,已經幫我找好藏身處,甚至能夠繼續讀書。”憑着女,可言幾乎一猜便中。

“那個人是女的。”雖然哲賢已經不肯再説,但可言也已經不需要答案,因為他的沉默已給了肯定的回應。

“你確定令堂的死是自殺的結果?”可言想要幫他,而從法律着手是她的專業。

“確定。”看他説的那以篤定,可言突然有點不敢往下問。

“為什麼?”但職業的喉舌已如不隨意肌般的失控。

“因為我親眼目睹她按下打火機往自己燒滿汽油的身上引火的畫面,她不知道我那天會因為‮試考‬而提早放學,事實上,他們全不知道我的作息時間,或許連我現在唸幾年級也不知道。”

“怎以會?怎以會這樣?”可言想哭,又怕會傷害到他必然脆弱的自尊,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問的是,他們怎麼會不知道你多大了?還是,你怎以會如此冷靜的描述母親的死?

你又怎以會一直稱自己的母親為“她”

“她”可是生養你的母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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