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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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飲食佔了她人生絕大部分的樂趣,除了拍照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品嚐各式美食,現在的她,人生好無趣。

“痛苦幾天換來一整年份的吃到飽,這樣還不能忍?不然乾脆算了。”她的食量不小,一年份食材是很可觀的。

“不要啦,我已經忍了兩天了,你不可以説話不算話。”她用顫抖的手抓着他。

看着她顫抖地央求,像是出現了斷症狀,好笑之餘,他心裏竟有些微微泛疼。

有股莫名衝動,促使着他想要將她擁入懷。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已經努力兩天了,你不能在這時候給我喊卡,不然我一定翻臉。”耳邊響起她軟綿綿的控訴聲,驚回丁子毓的神智,教他驀地察覺自己可怕的意圖。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有。”他趕緊站起身,拿着碗往外走:“早點休息,明天到菜園幫我摘菜…”

“有沒有排骨可以吃?”

“看我心情…”他關上門。

“魔鬼…”聽着李則天可憐兮兮的哀號聲,他角不自覺地勾起笑,拿着碗下樓,順手遞給正在洗碗的林保惠:“你笑那麼噁心是怎樣?”林保恵涼涼地看着他。

丁子毓神一凜,正要開口,林保惠趕緊攔截:“我沒説,什麼都沒説!”他哼了聲,徑自回房。

坐在牀上,他不想,他剛剛怎麼會出現那麼可怕的意圖?

是月亮的關係?

開窗朝天望去,沒有烏雲的天空,星子分外燦亮,就是不見月亮:他是怎麼了?支着下巴,丁子毓不自問。

秋老虎發威,明明是秋末快入冬,可是温度卻飆升到讓人覺得酷熱難耐。

慶幸的是,丁子毓的蔬果為了避開蟲害,是種在温室裏的,少了一些陽光便少了點辛苦。而李則天一進温室,就像是小學生參加户外教學般,”會在瓜藤底下拍照,一會又在西紅柿架前東摸西摸。

“哇,這座温室真的很大。”費了一番功夫才逛完整個温室,直教她大開眼界。

“也還好。”丁子毓推着推車淡應。

説是温室,其實也不過是搭了基本骨架,天花板是移動壓克力板,四角加設灑水器,視天氣決定給多少照和水,而四面沒有牆身,皆是以黑網包覆。

“你設計的嗎?”

“我沒有那麼天才。”

“也對,會做菜就已經夠強了。”她邊看着瓜藤邊問着。

要是看見你這個温室,肯定會開心地賴在這裏不走。”

“下次把帶來這裏玩啊。”

“不行,離不開她那些雞。”她嘆口氣。

住在南部老家,有一小塊田耕作,也養了幾隻雞,那是她每回回老家時準備給她補身子用的,堂姐老説不公平,把她補得又高又大,結果堂姐卻又瘦又小,唉,只能説是基因的問題,因為她的父母都很高大呀。

“那你就多找時間回去陪她吧。”

“本來這次休假就是要回老家陪的。”她扁嘴望着他。

被她那雙烏亮的眸瞅着,他心底莫名發亂,只能隨手摘着小黃瓜説:“好,今年過年我免費大放送,可以了吧。”

“嘿,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哪。”她嘿嘿笑着,竊喜自己又賺了一頓大餐。畢竟他準備的年夜飯可不是普通的豐盛,打從他第一次南下準備年菜後,叔叔每年早早就會回家等着吃年夜飯。

“下次改當小人。”他哼了聲,佯惱着,然而一看到她的笑,擰得再深的眉頭也被她角的笑意化開了。

“不要勉強,我覺得你沒什麼當小人的慧。”看着他手中的小黃瓜,她不問:“這小黃瓜看起來好漂亮,可以生吃嗎?”

“當然可以。”他將小黃瓜折成雨半,將一半遞給她。

她生啃着小黃瓜,清脆鮮甜得教她好驚訝。

“好吃嗎?”他笑着,從另一頭摘了一穎黃椒,啃一口試甜度。

“很好吃。”她用力點着頭,再看着他手上的黃椒。

“好吃嗎?”

“好吃!”他準備幫她摘一顆,卻發現手被抓住,他橫眼望去,就見她抓着自己的手啃着他咬過的部分,黃椒的汁從她的角滑落,她伸舌了下,衝着他笑。

“甜的耶!”丁子毓瞪大眼,心頭被她的笑容撞得有些發麻——“子毓?”他閉了閉眼,發現自己好像出現幻覺,剛剛他怎麼覺得她好可愛…這症狀跟昨晚的怪現象有點像,令他有點錯愕。

“你怎麼了?”丁子毓睜眼直瞪着她,懷疑不只是自己的眼睛,就連耳朵好像都出現了幻聽…她有這麼可爰嗎?她的嗓音有這麼柔軟嗎?

這一瞬間,彷彿連時間都暫停了。

“毓哥,紅蘿蔔這樣到底是不是已經成了?”林保惠手裏抓着紅蘿蔔在這列藤架的最前頭喊着。

瞬間,打破了丁子毓凝結的時間。

“毓哥…”見狀,林保惠一僵,x!他不會破壞了什麼好事吧…他這個月還要不要活啊?

丁子毓深口氣,企圖甩開身上的魔障,卻嗅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氣息似毒,入鼻腔,燙進心口,教他莫名發熱,莫名發惱。

“你來這裏兩年,連紅蘿蔔能不能拔都分不清楚,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他惱聲咆哮着。

林保惠垂着臉,暗咒了幾聲,發誓下次出聲之前一定要先看清楚狀況。

“去給我摘長豆,敢摘錯,你就準備去找住的地方。”他下了重話。

林保惠一臉委屈,明知道毓哥是在遷怒,標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他超想回嘴,可是不能,只能着自己用力嚥下,“小惠,我幫你吧,我以前常幫我摘長豆。”李則天趕緊走向他。

她的神經有點大條,搞不太清楚子毓為什麼突然生氣,但當務之急還是先幫小惠度過這一關再説。

林保惠本來想拒絕,但想了下,還是由着她,免得他這張嘴多説多錯。

丁子毓看着兩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撫着口,不能理解那瞬間燒上口的兇猛悸動,怎麼可能是因為她。

不可能,這一定是他的錯覺——他如此肯定…又不是很肯定的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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