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對男人最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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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筱北離開家後,原本就令人望而生畏的厲昊南,變得比原來更加陰冷易怒難以討好。他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好,只是因為後來身邊有了顧筱北,他才會在她面前温情脈脈。而顧筱北離開後,他原本就喜怒無常的子更是顯,脾氣更是漸暴躁,現在整個人變得暴躁異常,像一頭狂躁的雄獅,只要有一點不順心的地方,定會然大怒。

傭人們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連呼都不敢太大聲,就連冼志明,阮文正都時刻觀察着厲昊南的臉,大家都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他山呼海嘯一樣的憤怒。

顧筱北走了,家裏昔歡聲笑語的氣氛也隨之消失了,厲昊南好像對什麼都像不再興趣一樣,只有看見小厲熠時,臉上才會出些笑意,還是帶着苦澀的。整個別墅內只有小厲熠還在不知所以的笑着,大多數家裏都是死氣沉沉的,所有的傭人都提心吊膽。

而此時,因為顧筱北迴來了,厲昊南明顯的開心起來,連眼睛都因為暗藏的笑容而略微彎曲。

他把外衣下,抬手給傭人,然後就難得隨和的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的看着顧筱北帶着孩子玩,連眼神都不會錯開一下,彷彿稍稍一動,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樣。

傭人端上晚飯,顧筱北見外面天已晚,説自己該回去了,抬手要把孩子給保姆,原本還興致很高的厲昊南,温柔的眼神一瞬間變冷,臉也隨着沉了下來“顧筱北,你難得回來一趟,就不能陪着孩子吃頓飯嗎?”一見厲昊南這個樣子,保姆自然不敢上去接孩子,她們都太清楚,如果此時顧筱北離開,厲昊南一定會發脾氣,而且是不可抑止的大發雷霆。

“太太,你就留下跟孩子吃頓飯的,孩子他想你了!”

“是啊,太太,我們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菜…”

“我不是你們的太太了,早就不是了!”顧筱北從進了這個家門口,已經被傭人們這一聲聲的‘太太’煩壞了,想着厲昊南剛剛發過脾氣,她一直忍着氣,沒太敢較真,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引得他再次然大怒。但現在,她見厲昊南又黑了臉,她索把話説開。

如果是雷,就在這一時炸吧!

厲昊南聽了顧筱北的這句話,渾身的血都湧到頭上,耳朵‘嗡嗡’作響,他看着顧筱北,這些天,她瘦了很多,故作鎮定的神情裏隱隱帶着孩子般的脆弱,身上有着幾絲疲倦和寂寞。他垂下眼,一遍遍提醒自己強行壓下已瀕臨爆裂邊緣的怒氣,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年紀小,孩子氣,不懂事;她現在孤單一人在外,已經夠不容易了;她難得回來一趟,自己不能跟她發火;婚都離了,自己不能再為這無所謂的稱呼跟她起爭執,他隱忍的對着傭人們開口“你們以後,都稱她…稱她為顧…顧小姐吧!”他幾乎的用盡全力的説出這句話,然後抬起頭,温和的説:“筱北,咱們別再鬥氣了,你別再鬧了,就陪孩子吃頓飯吧!”顧筱北看到厲昊南眼睛裏面藏着她很悉的情緒,那是種隱忍的又勢在必得不容拒絕的堅定,她知道,自己已經觸到了厲昊南的底線,而他能這麼説,也是最大的讓步了。

看着孩子緊緊的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彷彿她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她又怎麼真捨得離開。

他們這頓飯吃的實在是有點兒長,小厲熠一直坐在爸爸媽媽中間,不管不顧的混鬧着,顧筱北因為難得見孩子一次,也就寵着他,由着他,而向來沒有什麼耐心的厲昊南,今天也變的好脾氣起來,好似渾然不覺時間的漫長,只是看着她們母子,時而微笑,時而蹙眉,旁邊的傭人都不歎服,只有跟顧筱北在一起的厲昊南,彷彿才是一個鮮活的人。

吃過飯後,孩子還是不肯放過顧筱北,顧筱北見時間太晚了了,就哄着他洗澡,然後抱着他上牀,小厲熠熠今天特別的神,如同不知疲倦似地,一個勁的在顧筱北身邊折騰。

後來,幹了一天活的顧筱北實在是累了,躺在牀上竟然睡着了,在厲昊南的示意下,保姆才抱着小厲熠回房去睡覺。

厲昊南沒敢驚動顧筱北,仍由她穿着衣服躺在牀上,他怕自己一旦叫醒她,她又會吵着要回宿舍去。他就連這樣遠遠的看着她的機會都沒有了。他站在一邊,甚至一動都不敢動,只是藉着牀頭橙的燈光,遠遠的看着她。

只有這個時候,她看起來才最温順,才最乖巧的,不會再和他吵鬧,不會再對着他毫不在乎的微笑,也不會對着他張牙舞爪,更不會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説些比刀劍般更殘忍的話來傷他的心。

此時的他,好像一隻睡着了小貓,輕巧的縮成一團,氣息均勻安穩,如同從前許許多多個夜晚,她就這樣蜷靠在他的懷裏,柔軟白皙的手牢牢的攀住他的,又或者糾住他的胳膊,直到天亮。

厲昊南在一邊站了好久,覺顧筱北確實睡沉了,才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温柔的替她蓋上被子,眷戀而心疼的看着沉睡的顧筱北,粉的臉頰貼在雪白的枕頭上,燈光給她的臉染上一層茸茸的橙淡光,就像一幅水墨畫般渲染進了他的心裏,怎麼都抹不掉。

覺渾身上下有莫名的電滾過去,真想湊過去吻吻她的面頰,但是他卻不敢,他怕驚醒他的睡美人!

她的身上有種他悉的氣息,幽幽的,清甜的味道,那對於他來説,卻是世界上最濃郁而帶着強烈的誘惑。很久以來,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的安眠藥,每一個夜晚,他都要聞着這樣的味道入睡。

可是,這一切,就這樣突然失去了,現在,他連摸摸她手的温度,都不再有機會了!他看着睡在自己面前的顧筱北,真切地覺到那種男人的痛苦,生理上的,情上的,現在,對他都是最大最可怕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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