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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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從沒喝過酒的商蓓晴，幾杯蘋果酒下肚，竟然發起酒瘋來了，平常就已經夠聒噪的小嘴，更是沒有一刻停歇。

“墨大哥…我告訴你…我剛剛出現…你…吻我的幻影喔…”諶墨將她扶下車，商蓓晴依然滿嘴胡言亂語。

“好冷喔…”一接觸到車外的冷風，她糊糊的又往車裏鑽。

“到家了！”諶墨把她從車子裏抓出來，索直接抱起她走進家門。

“我…不要回家…我還想…跳舞耶…”才安靜幾秒，商蓓晴又開始在他懷裏掙扎起來，馨香柔軟的身軀，像是考驗他的定力，在他前磨蹭不休，一段路走來格外艱辛。好不容易將她抱回房間，安穩的放到牀上，他細心替她蓋好被子、捻熄小燈，轉身就要離開。只是躺在牀上的人兒卻不肯安分，又鬧了起來。

“我不要睡…不要…不要…”看着她胡鬧的樣子，諶墨忍不住嘆了口氣，轉身面對她。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安靜了幾秒，突然從被團裏冒出一句話。

“我要你愛我廠房裏再度被寂靜籠罩，只剩諶墨過於紊亂的呼。

突然，商蓓晴坐了起來，雖然眼底依然濛，表情卻是出奇的認真。

“墨大哥…我愛你！”五年後，這句話卻依然撼動他的心口。

商蓓晴用—，雙清澈的眸子看他，那樣堅定、認真，絲毫不容他逃避。

他知道，她長大了，此時此刻，她要他的回答。

“我不愛你！”他的聲音冷靜得連他自己都吃驚。

“為什麼？”商蓓晴眼底有着受傷。

“你只是個小女孩，我不會對一個小女孩有任何情！”

“我不是小女孩，我長大了，是個女人了！你瞧——”商蓓晴急急向他，大膽的抓起他的大掌，貼在自己柔軟的脯上。

突然間，他心底一個聲音，如鬼魅般悠悠響起。

小晴不適合你，你的過去對小睛、對我們商家而言，都是個無法抹煞的陰影。

“抱歉！我對小女孩真的沒有興趣！”他面無表情的開手，遽然背過身去。事實上，他在欺騙自己！他衝動的想吻她，想擁有、獨佔她的一切，隨着她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更成、美麗，這股衝動也越加無法抑制。

“難道…你對我一點覺也沒有？”沉默許久，諶墨無力的吐出一句:“晴天娃娃，我們並不適合！”他們相差足足十二歲，年齡再加上背景，他們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她屬於陽光，而他卻是來自黑暗，註定不會有集。

“為什麼？只要我愛你，你也愛我，那就夠啦！”商蓓晴天真的仰頭看他。

雖然她有些醉了，心裏卻始終清楚，對他的情有多堅定。

“你還太小，不明白這世界上，有很多無奈跟不得已！愛情，不是兩廂情願就可以的。”他看着她苦澀的一笑。

“而這些，通常我們無法逃避，只能接受。”諶墨從她天真的眸子裏看得出來，她不懂。

“為什麼不行？”

“你瞭解我嗎？！知道我的來歷、我的過去？”他冷冷的盯着她，眼神裏的狂亂令人寒顫。

“如果我身上曾揹負着罪惡、雙手沾染着血腥，你能夠接受我黑暗的過去？”他的話堵得她啞口無言。

“我從來沒有想過…”

“你不需要想，也不必懂！”諶墨遽然揚起的手勢，阻止她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