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金鳩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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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騏冷喝一聲:“誰還怕你不成。”身形一側,巧妙的避開了戚少軒刺來的刨勢,右手長劍疾點而出,同時向戚少軒右臂“內關”刺去!

他這一劍使的正是判官筆的招式,輕巧俐落,絲毫不落痕跡!

戚少軒猛然一怔,刁英的劍法,自己閉着眼睛都數的出來,這一招劍法,自己眼生的很!”口中大喝一聲,回劍上挑,削向尹天騏執劍右腕,緊接着劍尖一轉,直指尹天騏右肋往下劃落!

他這一劍又狠又快,招中套招,火辣凌厲,使人防不勝防。

尹天騏一腹,身於斜退半步,振腕一劍,朝戚少軒劍上點去。

戚少軒見他縱劍撞來,正想和他拚一拚內力,心念方動之際,耳中只聽“叮”的一聲,對方劍尖已然點上!

但覺一股震力,從劍上傳了過來,虎口一麻,長劍幾乎被震手,心頭不大吃一驚,急忙疾退一步,目注尹天騏,喝道:“你不是刁英!”尹天騏大笑道:“我不是刁英是誰?”戚少軒猛然回頭朝金鳩婆婆道:“婆婆,這廝分明不是二師弟。”尹天騏喝道:“我看你才不是戚少軒!”兩人互相叱喝,口中説着,手上卻是絲毫沒停,各自展開火速搶攻,以快制快,誰也不肯讓半步。

金鳩婆婆眼看兩人動手,只是坐着不動,回頭朝桑南施問道:“李彪,你兩個師兄動上了手,你要幫誰?”桑南施心中暗道:“這老婆婆可能已動了懷疑!”這就大聲道:“我誰也不幫。”金鴻婆婆點頭道:“這就是了,你不用管他們,那就把你師傅扶起,送到山下去。”桑南施道:“誰説他是我師傅?”金鳩婆婆尖笑道:“是了,老婆子聽説你是盟主派來的人。”桑南施躬身應“是”一面問道:“婆婆是説把他送到山下,就好了麼?”金鳩婆婆道:“山下停有一乘滑桿,你只要把羅老頭給他們就好。”這片刻間,尹天騏和戚少軒已力搏了五十餘合。

尹天騏把一柄長劍,當作判官筆使用,出手劍招,記記不離戚少軒周身大,但有時以劍代筆,也難免有不太順手之處,只見他龍行虎步,不住的轉移方位,來彌補他劍上的不足。

戚少軒使的雖是“青城劍法”但有時卻突出奇招,狠辣詭異,不可名狀!

幾輪疾攻之下,尹天騏大有防不勝防之

就在此時,但聽戚少軒大喝一聲,刷的一劍,刺中尹天騏左肩,登時血如注,尹天騏咬緊牙齒,順勢一指,飛快的點中了戚少軒有肩“巨骨’

這一着出手奇快,戚少軒但覺右臂一麻,長劍“當”的一聲,墮落地上。

尹天騏那敢怠慢,長劍連閃,接連點了他“璇璣”左右“將台”三處大

桑南施一眼瞧到尹天騏血不止。不由的吃了一驚,急急問道:“大哥,你負了傷?”她一時情急,不覺出了少女口音!

金鳩婆婆瞪着一雙三角眼,突然出奇光,冷冷地大喝道:“你是女的?你們果然不是羅老頭的門下!”桑南施道:“你管我是誰呢?”金鳩婆婆倏地站起冷哼道:“老婆子不管你們是誰,快快給我站開。”尹天騏長劍一橫,喝道:“你待怎的?”金鳩婆婆呷呷笑道:“小夥子,你想和我動手?”尹天騏道:“在下縱然不是你金鳩婆婆對手,也不容你傷害羅老前輩。”金鳩婆婆怒笑道:“你這是螳臂當車,自找死路!”尹天騏霍地翻起長衫,取出判官筆,喝道:“未必見得!”桑甫施叫道:”金鳩婆婆且慢!”金鳩婆婆側目問道:“你有什麼話説?”桑南施道:“婆婆要和我大哥動手,不怕人家笑你以大欺小麼?”金鳩婆婆道:“只要你們立時退走,老婆子可以不難為你們。”桑南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金鳩婆婆哼道:“那是什麼意思?”桑南施遭:“婆婆成名多年,就是要和咱們動手,也該等我的大哥包紮好傷口。”原來她因羅霞天已服下解藥,存心拖延時光。

金鳩婆婆呷呷尖笑道:“好,你只管替他包紮傷口,你們兩個齊上,能在我老婆子杖下,走得出十招,老婆子拍股就走。”桑南施笑道:“婆婆説出來了,可要算數。”金鳩婆婆哼道:“老婆子説過的話,自然算數。”桑南施笑道:“謝謝婆婆。”走到尹天騏身邊,取出金創藥,替他敷好,然後又細心把傷口包紮起來。

金鳩婆婆手拄鳩杖,等了一回,眼看桑南施還未包好,心頭大是不耐,問道:“你是在他的肩上繡花?包紮傷口,那有這麼慢的?”桑南施回頭道:“你要是嫌我慢,那就你替我大哥包紮好啦!”金鳩婆婆哼了─聲,沒有再説。

又過了一回,桑南施才算包紮完畢從身邊取出金錯刀,轉過身來,和尹天騏左右站定,説道:“好了,現在可以動手啦。”金鳩婆婆目光注視桑南施手上,奇道:“金錯刀!”桑南施正希望多拖些時間,聞言,金錯刀一揚,説道:“婆婆認識我這柄刀麼?”金鳩婆婆攢攢眉道:“你是女的?”桑南施道:“就算是吧!”金鳩婆婆神微凜,道:“你是董夫人門下。”桑南施道:“不是。”金鳩婆婆道:“那你這柄刀是那裏來的?”桑南施笑道;“我總不會是偷來的吧?”金鳩婆婆臉一沉,道:“快説,你是何人門下?”桑南施咕的笑道:“等動上了手,你自己看吧。”金鳩婆婆哼道:“小丫頭,你很狂妄!”桑南施道:“我幾時説錯了甚麼?家師不准我説出他老人家的名號,婆婆要問我,那你就只好自己看了。”金鳩婆婆鳩杖一頓,道:“好,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桑南施道:“且慢!”金鳩婆婆不耐道:“那有這麼事羅唆?你還有何事?”桑南施朝尹天騏一指道:“婆婆問了我的師承,我正好不便回答,婆婆怎麼不先問問我大哥的師承呢?”金鳩婆婆三角眼一橫,望了尹天騏一眼,道:“他是何人門下?”桑南施朝尹天騏點點頭,意思是要他報出師承來。

尹天騏心中一動,暗道:“金鳩婆婆説她是奉了盟主之命而來,自己正該説出師承,看她是如何説法。

心念方動,立即抱拳道:“婆婆見詢,在下不敢不説,家師耿存亮,人稱鐵面神判的就是。”金鳩婆婆臉陰沉,怒哼道:“好小子,你敢拿老婆子開心?”單手一掌,朝尹天騏劈下過去。

她雖然隨手一掌,但強厲的掌風,應手而生,挾帶起一片呼嘯之聲!

尹天騏只覺飛湧來的暗勁,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心中大為吃驚,急忙躍身閃避,橫躍開去。

桑南施道:“金鳩婆婆,咱們方才講好十招為限,現在只有九招了。”金塢婆婆聽的一怔,但她乃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自己説過的話,那能不算?口中沉哼一聲,道:“好吧,就算還有九招,你們可以出手了。”桑南施道:“你就用金鳩杖作兵刃?”金鳩婆婆道:“不錯。”桑南施道:“那我們太吃虧了。”金鳩婆婆道:“你要老婆子不動用兵刃?”桑南施道:“那也不是,只是屋內地方不大,婆婆鳩杖展開來,這裏沒有足夠的地方,可以閃避,本來我們不會傷在你杖下的,但限於地勢,我們也非傷不可,豈不是吃虧的是我們?”金鳩婆婆想了想道:“這話有些道理,老婆子不能叫你再吃虧,這樣吧,咱們到屋外動手去,你們總可以有地方躲閃了。”話聲一落,不見她身形晃動,已然疾快的悄出屋去。口中喝道:“你們可以出來了!”桑南施心中暗喜,一面回頭問道:“大哥,我們接得下她九招麼?”尹天騏搖頭道:“這很難説,金鳩婆婆成名多年,她身上的金飾,都是暗器,中人必死…”桑南施道:“這不要緊,問題是我們能否接得下她九招?”尹天騏道:“我們勉力施為,也許接得下來,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桑南施道:“什麼事?”尹天騏道:“我們動手之後,不可和她硬拚,如若遇上險招,無法破解,你就趕快後退。”桑南施目光之中,出無限情意,低聲道:“那麼你呢?”尹天騏道:“我自會化解…”只聽金鳩婆婆在門外尖聲叫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桑南施道:“我們快出去吧!”兩人並肩走出茅屋,只見金鳩婆婆一手拄杖,站在三丈開外,似是等的不耐。

桑南施道:“金鳩婆婆,我們説的話,你都聽到了麼?”金鳩婆婆冷聲道:“老婆子用不着知道。”桑南施道:“我聽大哥説,你身上金飾,都是暗器,對不對?”金鳩婆婆呷呷尖笑道:“你和你們兩個娃兒動手,老婆子還用暗器麼?”桑南施道:“就是咯,以你金鳩婆婆的名氣,自然不肯自失身份,但我們話可不能不説在前面。”金鳩婆婆道:“現在你們可以出手了。”尹天騏道:“在下有僭。”判官筆一起,突然間灑出點點寒芒,直向金鳩婆婆攻去。

金鳩婆婆動也沒動,回頭道:“小丫頭,你怎麼還不上?”她雖在回頭和桑南施説話,但直等尹天騏的點點筆影快要近身之際,才提起鳩杖“拍”的一聲,把尹天騏判官筆蕩了開去。

這一招隨手而發,平常已極,但在金塢婆婆手上使出,卻把尹天騏的一招奇奧攻勢化解無遺!

不,鳩杖一昂,那金鳩鋭利的長喙,順勢朝尹天騏口啄去。

尹天騏吃了一驚,急急縮手撤招,向後躍退。

桑南施叫道:“還有八摺。”身形一側,疾欺而上,金錯刀指向了金鳩婆婆咽喉,這一招,她使的正是新近才學會的“掌中劍”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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