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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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老師有什麼事？”她的導師一向關心她，不因她父親的身分而對她有所排斥；但她很清楚，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老師不會特地打電話找她。而老師找她的原因，她心裏隱隱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知道令尊的事，一定為-帶來很大的打擊；對於這樣的事發生，老師心裏也很難過，但是，老師希望-能夠從悲傷中站起來。不管怎樣，-的人生還很長，子總要過下去的。”

“老師…”

“大學聯考榜單裏沒有-的名字，讓老師嚇了一跳。四處查問的結果，才知道-本沒有去考。”

“老師…對不起…”聽着老師掩不住失望的語氣，虞小琬心中不深抱歉。

她知道老師一直對她寄予厚望。

“-不用對我説抱歉。令尊發生這樣的事故，-難過是人之常情，老師怎麼會怪-？只是，老師希望-能夠振作起來。明年-一定要去考，知道嗎？像-這樣的資質，不繼續升學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師…”繼續升學，她也很希望，只是如今她已經嫁人了，顧大哥會答應讓她繼續求學嗎？她又要怎麼向顧大哥開口？

她有她的難處，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説明。

如果讓她的老師知道，她高中一畢業就嫁人了，不知將作何想？

“小琬，無論如何，-一定要繼續升學。答應老師，明年-會參加大學聯考。”黃老師以充滿期盼的語氣説道。

面對老師這樣的要求，虞小琬不知該怎麼去承諾，卻也無從拒絕。

最後，她只能在電話的這一端點點頭，“嗯。”不管未來會如何，此刻她只能先答應下來。

“好孩子，老師就知道-不會讓老師失望的。”黃老師在另一頭開心地笑了。

“那麼，現在-要好好準備，明年，就看-了。”

“嗯。”虞小琬還是隻能點頭。

“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老師，知道嗎？”虞小琬答應了。又聊了一些話，她説了再見，切斷通話。

她的心卻茫然了起來。

應該怎麼做呢？

繼續升學，原本就是她當初選讀高中唯一的目的。她的興趣在學問，如果不繼續讀書，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但是，如今她已經嫁人了。既已嫁為人，就應該盡子的本分，她還能要求繼續求學嗎？

然而，雖然她現在的身分是人家的子，她又該做些什麼，她又盡了哪些本分呢？

這樣一想，她不又更茫然了。

她到底在做什麼？從小沒了媽媽，她不知道身為人家子應該怎麼做，但至少，不應該是她現在這樣閒散的樣子吧？

縱然本身沒什麼為人子的自覺，但她想，既然已經嫁人，至少應該做點子會做的事吧！

如此一想，虞小琬放下手邊的書本，站起身來。

原本睡卧在她腳邊的小黑覺到她的動作，也跟着站起身來。

“小黑，我要開始學習當顧大哥的子喔。”虞小琬拍拍小黑的頭，微笑着説道。

＊＊＊顧晴風在晚上十點多左右回到家。

一打開大門，從屋裏頭透出來的温和光線，讓他到陌生而不習慣。等到他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那個人，他才猛然憶起，這個家如今已不是隻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