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紫衣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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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饒是二人警覺得早,應變得快,兩股內家真力雖然卸去不少,強猛的鋒端仍自凌空觸,只聽蓬然一聲問響,盪的潛力渦旋成風,吹飄起一丈開外觀戰的蒲逸凡衣袂!冷桂華與紫衣神童各自打了幾個踉蹌,才自拿樁站穩!

二人縱橫江湖,數十年少有敵手,想不到今夜在這荒林之中,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娃兒,戲要得幾乎同時受傷!這等事情,可是出道以來的未有之辱,兩人不由同時目兇光,一瞬不瞬地緊盯着玄裝少女的懸空下落之勢,準備施殺手合擊。

二人雖然想得不錯,那知事情又出他們意料之外!玄裝女子在下落離地尚有五六尺之際,雙掌猛然下劈,就借這下劈的反震之力,又已升高八尺,半空中彎彈腿,一式“野鶴孤飛”直向丈外一株參天古樹飛去!待到飛近樹身之時,接着一式“仙女盪鞦韆”兩手微微一分,已自抓住了一橫枝,緊跟着“雁落平沙”便已飄然墜地!

玄裝女子這種獨特的輕功身法,不但輕靈快捷,而且姿態美妙,直看得男女兩魔,又是羨妒又是震驚,一時間,竟自目定神疑,許久説不出話來!

二人驚顧愕然的神情,玄裝女子一眼就看透了他們的心思,當下略一沉,微笑説道:“我這點輕身縱躍的閃避身法,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本事,你們又何必這樣大驚小怪…”妙目一瞥冷桂華,接口又道:“看你人倒長得不錯,可惜就是心腸太毒!剛才一下沒打着我,現在還是這副氣唬唬的樣子,教人看了就覺着不舒服,好吧!你既然存心找我打架,我要不陪你玩上兩手,你還以為我真的怕你!不過我話説在前頭,相罵無好口,打架無好手,倘若有個收勢不住,你可別怪我出手太重就是了!”話到此處,側臉又對紫衣神童説道:“你不妨先作壁上觀,在旁邊看看熱鬧,保險教你瞧得熱烈緊張,彩至極!假如你有興致要進半腳一腿,我也一樣歡,不過我想你不會那樣傻!”這番話講的雖是輕描淡寫,但含意卻是一語雙關,他知道眼前兩個魔頭,各有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單打獨鬥,自己縱然不能穩勝算,但也絕不致落敗,要是二人連手合擊來對付自己,那可是凶多吉少之事!

當下略一沉,驀然記起冷桂華現身之後,似曾對紫衣神童説過什麼新仇舊恨的話,才知二人聯手對付自己,並不是真正誠意,如若拿話將他們任何一人穩住,便可免除自己的顧慮了!

冷桂華聞言猛地一怔,忖道:“怎地這女娃小小一點年紀,武功固然高得可以,心思也是這般機靈,生怕敵不住自己與紫衣神童的聯手合擊,便想拿話來將他穩住,要是狡計得逞,紫衣神童便會臨陣身,這種事情,自己倒真不能不防備一下!”想到此處,不由望了紫衣神童一眼,見他仍然無動於衷的神依舊,才自寬心略放,然後冷哼一聲道:“小賤人,任你心機再巧,我看只怕也是白廢!”紫衣童子何等人物,玄裝女子與冷桂華説話的含意,那有聽不明白的,但他心中卻有他自己的打算,玄裝女子固然是要除掉,可是冷桂華也不能留着,知道眼前二女只要有一人存在,就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只是一時間沒有機會,不敢貿然出手,眼下聽二人這麼一説,不由觸動靈機,心知她們這番拼搏,定然烈無比,絕不是三招兩式可以分出勝敗的,拼鬥時間一長,真力自然消耗不少,待到二人分出勝敗之後,敗的一方固然是不死即傷,勝的一方也定然疲力盡,到時自己再以養蓄鋭之身,出手斃敵,豈不是輕而易舉?至於那個蒲姓後生或殺或擄,則更是微不足道了!

但他知道眼前二女,誰也不是省油之燈,尤其冷桂華這一代女魔,更是久經大敵,閲歷豐富的大行家,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只要稍微點神,她一眼即可瞧透,是以冷桂華話一落口,立即怒聲向玄裝女子叱道:“女娃兒,看不出你年紀不大,詭謀倒是不小,若你這三言兩語就能把我套住,我幾十年江湖豈不是白跑了?”説着,抬頭望了望天,又對冷桂華説道:“現在時候不早了,要動手就快點!這女娃既然把你我全不放在眼下,我們下手儘可不必留情!你那足可冰江凍海的九陰‘神’功,不妨施展出來教她嚐嚐味道,我的一點壓箱底本錢,也掏出來讓她見識見識!”他生怕玄裝女子不知冷桂華練有奇寒掌力,在驟不及防之下,三招兩式以內,就着了她的道兒;又唯恐冷桂華不施展她的絕活,敵不過玄裝少女,是以出言點醒,使兩人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各以絕藝相搏!

唯其如此,拼鬥時間才可拖長,自己眼下從旁搖旗吶喊,虛應場面;待會兒酌量情形,伺機出手,其心計之工,謀之毒,不愧為一代魔頭,詭辣無比!

各人心事不同,説話的口氣迥異,臉上的表情也不一樣!冷桂華眉梢聚殺,目兇光!紫衣神童神情詭異,但故作一臉狠相;玄裝少女卻是儀態安詳,帶着滿面的笑容;只有站在一丈開外,默不作聲的蒲逸凡,眼見三人這種針鋒相對,箭拔弩張的緊張情形,焦灼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甘自着急不已!

晨雞唱曉,紫衣神童目睹漸已放曉的天,見二女仍自不肯出手,不由暗中着急!心知自己如不即時挑起戰火,真不知要耗到什麼時候,當下向冷桂華説了聲:“打旗的先上!”呼的一掌,向玄裝少女遙空劈擊過去!

玄裝少女香肩微晃,讓開來勢,不理紫衣童子,嬌軀一閃,卻撲到冷桂華的面前,左手叉,右手一指她的面門,面罩寒霜地冷然説道:“你不是要打麼?怎地還不動手!”冷桂華遲不出手的原因,一方面因見玄裝少女轉動身法絕佳,聯想到她其他的武功,也必定不凡;自己能否接下,實在沒有把握;另一方面則是唯恐紫衣神童詭計多變,臨陣身;是以雖然殺氣騰騰,怒火燃,仍自強捺着不願發作出來!

此刻紫衣神童已先出手,又見玄裝少女欺上門來像問罪似的指着自己説話,那裏還能隱忍得住,當下冷叱一聲:“小賤人,你有多大的本事,競敢這樣在姑面前放肆,今天要不讓你受點教訓,只怕你當真要目空四海,眼中無人!”陡然欺身而上,早已蓄足了陰寒掌力,以八成勁道舉臂一掌,當頭劈下!

玄裝少女不閃不避,右臂輕舉,一招“天王託塔”硬接劈下的掌勢,口中同時説道:“你行走江湖數十年,閲歷經驗,當是異常豐富,我是不是你的對手,你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像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法,就是打上一天半夜,只怕也難以分出勝敗,再説,這樣打下去,你我總有疲力盡的時候。”突然側臉望了紫衣神童一眼,接道:“到時讓人家以養蓄鋭之身,坐收漁利,那可太不合算了!”紫衣神童聽得臉上一熱,想道:“連冷桂華那麼鋭利的眼力,都無法看透我的心思;你這小賤人憑什麼這樣猜法?難道你真是天上的神仙,會算不成?”冷桂華聞言收掌,電光火石般的忖思一下,也覺玄裝女子言之有理,揣度不差;但唯其如此,益發覺得眼前這玄裝少女可殺不可留,心想:“你眼前就已如此厲害,如再讓你在江湖上再增加點閲歷,那還得了!”但心裏雖這麼想,嘴裏仍是接口説道:“你要怎麼樣?”玄裝少女道:“定下多少招數,並賠上點東道!”冷桂華在玄裝女子適才硬接一掌之下,已覺出她內力似比自己稍弱,此刻見她要定下招數,不由心中一動,口説道:“你我互攻三掌,但只可招架,不許躲閃!這樣你也不吃虧,我也不佔便宜,你看可是公平?”紫衣神童聞言哈哈笑道:“二位定招打賭,我願從旁做個見證,誰也不準投機,誰也不準取巧!各憑真實本領,互換三掌,不論勝敗屬誰,賭下的東道,可不能反悔!”他這麼自演自唱,可説是打獵的看虎計,三掌互拼下來,不管誰勝誰敗,對他卻是有利無害!

玄裝少女不屑地朝紫衣神童看了一眼,又向冷桂華冷冷地説道:“見證人是你們的人,招數也是你定的,賭上點什麼東道,總該由我提了吧!”冷桂華道:“你要賭什麼?快説!”玄裝女子沉俄傾,神情嚴肅地説道:“看你的來勢,大概是想從蒲相公身上探出那本奇書的下落,但你要不把我殺掉,又怕我伸手多事,橫加阻攔,是也不是?”冷桂華想道:“這是我心中所想的事情,是也好,不是也好,難道…”話猶未了,玄裝少女忽地冷笑一聲,接道:“只要你能勝我,以上兩件事,一定教你稱心如願!但要是我能僥倖勝你,不知你是否接受我的條件?”冷桂華聞言怒道:“了不得一條命,只要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有什麼不能接受的!”玄裝少女道:“你縱然不怕死,我也不能殺你,同時你還沒有到死的時候!”話到此處,聲陡然轉厲道:“你要不幸敗在我的掌下,我要你跟我到‘小南海’去走一趟!你敢不敢?”玄裝少女“小南海”三字方一出口,冷桂華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什麼重大事情似的,神情為之變!愧疚、驚恐、畏怯,剎那之間,連換了幾種不同的臉,但一時間卻答不上話來!

她這麼變的神情,如何能逃得過紫衣神童鋭利的目光,雖然他並不知玄裝女子所説的“小南海”是個什麼地方?也更不知冷桂華為什麼聽了“小南海”三字就神立變?但他廣博的閲歷可以使他確定一點,那就是這“小南海”必定與冷桂華有着深而且大的關連!要不然,以她那種高傲孤獨的生,那麼深不可測的城府,怎會在眼下這等緊要當口,聞言變,突示怯意!

紫衣神童疑竇既生,好奇之念大動,有心揭開眼前謎底,不神光掠掃冷桂華,以將的口氣,但卻向玄裝少女説道:“女娃兒,這賭東道的事情,可得雙方同意才行!人家既然不願意跟你到什麼‘小南海’去,你也不能強人所難,再説,就是勉強答應下來,待會分出勝敗之後,不照言實行又有什麼用呢?我看這樣吧!你還是收回成命,她也不要互換三掌,兩位各憑本身所學,當面鑼,對面鼓,分個生死,判個強弱!不比這徒託空言,賭什麼東道明快得多麼?”説着,轉臉又對冷桂華問道:“女娃兒以兩條人命為賭注,僅你跟她走趟‘小南海’這種賭法,不啻泰山之與鵝,輕重太過懸殊,未免有欠公平,失卻了‘賭’的意義!依我看來,她本不是在打賭,簡直是狗眼看人低,沒有把你放在眼裏!”口中雖在説話,兩眼卻在觀察她的神情變化,見她那一向喜怒難形於的臉上,此刻竟似心懷愧疚,眉梢卻又隱含殺機的樣子,遂再接口説道:“她既然敢這麼狂妄自大,不把你放在眼中,你又何必再對她客氣什麼?要知像她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小輩,你不拿點厲害給她看看,讓她吃點苦頭,還真得以為你在怕她呢!”説至此處,頓了一頓之後又道:“要是你對她心存顧忌,不願下手懲戒,我倒真想下手,替你教訓她一頓,只是這空招打賭,乃你們二人之事,我這從旁做見證人的,卻又不便橫裏手!”紫衣神童這番話,説得譏諷兼具,滑至極!要在往常,以冷桂華那種不可一世的氣焰,怕不早已反相譏,怒目相向,那裏還能容他冷嘲熱諷,講上這麼一大套,不知她此刻的心思,已全部放在玄裝少女所説的“小南海”三字上,思索着萬一對掌落敗之後,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去吧!廿年來隱藏在自己心底的一樁恩怨固可了結,但那種求生不能,死不得的非刑折磨,卻又不敢以身相試;不去吧!自己固然不願當着三人面前,自毀諾言;就是眼前這玄裝少女,也定然不肯輕易放手!

委決不下之間,雖然明知紫衣神童,這番話説的是別具用心,聽起來滿肚子不自在;但也懶得和他槍舌戰,徒費口舌!只在他話完之後,才自冷冷地看了他一看,説了兩句:“既然知道是我們兩人的事情,你就不該從旁多嘴多舌!”紫衣神童聞言哈哈大笑,又待出言相,玄裝女子早已不耐煩地搶口説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存的什麼鬼心眼,還以為我們不知道?識相的,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了斷,用不着你當什麼見證人!你要是死賴活纏地呆在這裏,妄想從中搗鬼,混水摸魚得到點什麼,老實告訴你,那你可是在做夢!”原來她見冷桂華遲遲不答,臉上神瞬息忽變,知她心中正疑決不定,又見紫衣神童神詭異,目放奇光的故意拿話她,怕她一時隱不住,説出了關於“小南海”的箇中原因,故一面拿話阻止紫衣神童再次出言説話,一面又目注冷桂華的忽變神情,冷言説道:“你我互接三掌,這是你自己説的,我又沒有強迫你!再説,我以兩條人命換你走一趟小南海,在賭注上的輕重來説,吃虧的是我不是你,難道你不滿意嗎?不過假如你膽怯的話,這個賭不打也行!”紫衣神童聞言一看冷桂華,見她仍自面怯意的默然無語,不由心中大奇,忖道:“這女魔頭一身武功何等高強,縱橫江湖數十年所向披靡,那個見了她敢於説個不字!以她冷傲的癖來説,就是刀劍加身,也不會皺一皺眉頭,怎麼此刻在這玄裝少女面前,竟似耗子遇着貓一樣,任其當面奚落,不敢出言答話!如此看來,眼前這玄裝少女以及她所説的‘小南海’,只怕是…”正在他百思莫解之際,玄裝少女忽地怒聲叱道:“你以為老是遲不作答,就可拖延了事麼?你也未免想得太天真了,老實告訴你,今天要不見個真章,除非是從西起!”冷桂華突然仰天失聲長笑,笑聲高烈入雲,其中所含的內家真氣,盪得方圓五丈以內,錯半空的樹枝簌簌作響,枯葉飄飄墜地,不但棲息在荒林中的雀鳥,被驚得撲撲兢飛;就是那站在一丈開外的蒲逸凡,也被震得索索顫抖不已。

半晌之後,笑聲才自漸漸由高轉低,由尖轉細,冷桂華的神情也隨之俱變,到了後來,完全是有口難言,哭無淚的悲忿意味!

紫衣神童武功奇高,自然能聽出她這笑聲中的含意,心知她這種怒急反笑的轉變,一方面是恨透了玄裝少女,存心在對接三掌之下,一舉將她擊斃!另一方面則是藉着長笑之聲,暗察她的武功究竟有多少深淺?

玄裝少女待她笑聲一落,便自冷然不屑地説道:“你兀自笑的個什麼勁?難道就想憑這聲怪笑,把我嚇唬走不成?哼!哼…”冷桂華悽然一笑,長嘆一聲,喃喃似地自語道:“廿年了!我冷桂華一生之中,也就只廿年前作了這件不為別人見容的憾事!今天既然有人來找我清算這筆舊賬,看來真是天網恢恢,報應不…”話未説完,玄裝少女似有所觸地言説道:“我要你答應的,只是眼下我們打賭的事情,誰管你廿年前的亂賬!”冷桂華似是無可奈何地神情一變,臉上陡然滿殺氣,怒聲喝道:“冷桂華數十年江湖闖蕩,行蹤遍天下,還沒聽説過也有地方不敢去,漫説區區的‘小南海’,就是龍潭虎,也照樣不放在冷桂華的心裏!”説到此處,神光一掃玄裝少女,繼道:“只怕你沒有能耐教我去!”玄裝少女,冷哼一聲,接道:“空言無益!有膽的就答應下來,咱們比劃比劃!”冷桂華大喝一聲,怒道:“答應就答應,三掌也要不了命!小殘人,看掌!”話落掌出,左手“丹鳳朝陽”遙空劈擊而出!

掌勢劈出,陰風陡卷,一股奇寒徹骨的排空勁氣,直向玄裝少女當擊到!

玄裝少女大敵當前,那敢稍有疏忽,就在冷桂華掌勢劈山的同時,她早已蓄勁待發的右掌,也自推出一股罡風,硬向當擊來的陰風寒氣,擊過去!

二人都想先聲奪人,是以第一掌便以全力出手,兩股強烈的罡風寒氣凌空一觸,玄裝少女只覺得對方的掌力疾而不勁,當下不由微微一愕,忖道:“聽她適才那聲長笑,內力真氣是那麼充沛強勁,怎地此時她象是全力擊出的一掌,力道竟是這般軟弱…”沉忖未了,突覺她那軟弱的掌力,陡然轉為強勁,有如排山倒海般,當過來,就這微愕分神的一霎眼之間,要想加力相拒已是不及!兩股內家潛力凌空觸的蓬然響處,冷桂華面帶得意的臉,紋絲不動,玄裝少女當場被震退了三步,才自拿樁站住。

原來冷桂華因見玄裝少女先前逃閃自己與紫衣神童合擊時的身法太過玄妙,想來其他的武功,定然也很高強;何況又是“小南海”中的來人,對自己一身武功,必也瞭如指掌,若無十分篤定的把握,也不會派出來尋捕自己。

但眼看玄裝少女不過廿來歲,武功縱然已得了“小南海”的全部真傳,或許比自己稍強;但究竟閲歷有限,臨敵經驗絕好不到那裏,自己如在暗中使巧,對方定然不會發覺,是以她在發掌之先,就已打好了主意。

故她這一掌,表面看去似是全力出手,其實暗中卻留了幾成勁力未發,待到對方擊過來的掌力,鋭鋒大為削滅之後,再驀然含勁猛吐反擊過去,如此一消一長,強弱自然易勢,力道更是倍增!這等情勢之下,玄裝少女不明就理,就是功力再高,又焉得不敗?但饒是如此,玄裝少女也僅後退了三步,便自毫無損傷的拿樁站穩!

一掌對過,玄裝少女心中不由一怔,暗想:“在離開小南海之時,師父曾説得清清楚楚,自己目前的功力,比她至少要高出一籌,怎地自己這全力出手的一掌,不但沒有將她擊敗,反而被她震得後退三步?尤其不解的是,她那掌力怎會在剎那之間,忽然由弱變強,連自己要想運功相拒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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