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殺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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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難。”老道人連連搖頭道:“陰手,如若光是十二經絡
道遭受
制,貧道還能勉為其難,奇經八脈受制,已非貧道能力所及,何況此人又在奇經三處
道中,下了“陰極針”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只有此人獨門手法,方能解
。”夏雲峯道:“道長能否想想辦法?”老漁人只是搖搖頭,説道:“除了下
之人的獨門手法,除非…”夏雲峯問道:“除非什麼?”老道人依然搖着頭道:“這個説也沒用,除非有人擅佛門神功“拈花指”玄門神功“乾元指”替他點度十二經絡,奇經八脈,才能使“陰極針”無形逍失,
制自解…”
“拈花指。”夏雲峯矍然一喜,拱拱手道:“多承指教,賢侄,咱們走吧。”説罷,站了起來,範子云跟着站起。
老道人稽首道:“堡主好走,恕貧道不送了。”夏雲峯道:“道長不用客氣。”領着範子云出了舍,一面説道:“賢侄,老夫帶你去看彩兒。”範子云跟在他身後,説道:“這個…”夏雲峯道:“彩兒是老夫的女兒,你是老夫的侄子,你們不是沒見過,據老夫觀察,彩兒好像對你不錯。”範子云臉上不
一紅,不好答話。
夏雲峯又道:“何況方才那道長説的話,你都聽到了,賢侄經制,也只有彩兒能救你了。”範子云驚異的道:“玉容姐姐能替小侄解去
制麼?”
“不錯。”夏雲峯道:“那是彩兒她娘在,曾去九華進香結識九華神尼,那神尼十分喜愛彩兒,就收彩兒為記名弟子,傳了她佛門“拈花指”神功。”範子云“哦”道:“原來玉容姐姐還是九華神尼門下。”
“唉。”夏雲峯輕輕嘆了口氣,説道:“自從彩兒她娘死後,老夫繼娶邢氏,彩兒因和她繼母心存芥蒂,就搬到慈雲庵去住,平很少見人,女孩子大了,怎好如此孤僻,真教老夫替她擔心…”範子云乘機問道:“夏伯伯,方才那位老道長,是什麼人呢?”夏雲峯輕咳一聲,説道:“這位道長,昔
也頗負盛名,在武功修為上,造詣
深,只是厭倦了江湖生涯,才改換了道裝,他和老夫原是忘年之
,他不
人知,老夫也不好提他名號了。”他不肯説,範子云也不好多問。
兩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就已到了慈雲庵門前。夏雲峯微微搖頭道:“彩兒一個大姑娘家,整住在庵裏,唉…”他搖着頭,跨上石階,舉手敲了兩下門。
過不一會,庵門啓處,出來開門的竟是如玉,她看到夏雲峯和範子云同來,不覺面有驚容,後退了一步,才道:“是堡主、範公子…小婢…叩見堡主。”夏雲峯捋須:“唔”道:“起來,你在這裏好麼?”如玉連頭也不敢抬,站起身,應道:“小姐待小婢很好。”夏雲峯問道:“小姐呢?”他雖是問着,但不待如玉回答,已經舉步往裏行去。
範子云跟在他身後而行,如玉關上庵門,也只好跟在二人身後,不敢超越,進去稟報小姐。穿過大殿,折入左首一道月門時,夏玉容身後跟着何嬤嬤,走了出來。她今天穿着一身月白
藕絲衫裙,當真像清水芙蓉,淡雅絕俗。當她一眼看到來的竟是爹和範子云二人,也不覺微微一怔,急忙趨前一步,屈膝説道:“女兒叩見爹爹。”夏雲峯呵呵一笑道:“孩子快起來,唔,你還認識子云賢侄麼?”範子云跟着上前,抱抱拳道:“小弟見過玉容姐姐。”夏玉容粉臉微酡,連忙襝衽還禮,口中低低的叫了聲:“子云弟。”何嬤嬤也跟着走上朝夏雲峯襝衽道:“老婆子叩見堡主、範公子。”夏雲峯含笑道:“何嬤嬤,不用多禮。”夏玉容把爹和範子云讓進廂房,如玉已經端着兩盞茶送上。
夏玉容道:“女兒聽説爹爹當選了武林盟主,還沒向爹道賀呢。”夏雲峯呵呵笑道:“這是九大門派決議的事,為父身不由己,何況盟主也只是名義好聽而已,實際上,還不是給江湖武林大家當差?”夏玉容道:“爹爹一向為人正直,如能為江湖武林多做有益之事,女兒也就深光彩了。”何嬤嬤乘機道:“範公子好久不見了,怎麼不到慈雲庵來玩呢?”慈雲庵不準外人擅入,如果不是玉容姑娘
過口風,惦記着範子云,她婆子怎敢説出到慈雲庵來玩的話來。夏雲峯是何等人物,何嬤嬤這話的口氣,哪會聽不出來,心中不
暗暗高興,但卻只是捋須微笑。
範子云道:“在下前些子,去了一趟金陵,今天才回來。”
“唔。”夏雲峯口中“唔”了一聲,朝玉容姑娘説道:“彩兒,為父帶子云賢侄同來,是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來的。”夏玉容一雙清澈如水的秋波,看了範子云一眼,忽然低下頭去,低低的道:“爹爹有什麼事要和女兒商量的?”夏雲峯道:“是子云賢侄被人用“陰手”
制了九處經
…”
“哦。”夏玉容聽得吃了一驚,嬌容微變,但她登時想到自己在父親面前,不該如此表出對範子云的關切,不覺粉臉驟紅,故意掩飾的問道:“這“陰手
”很厲害麼?”夏雲峯道:“説起“陰手
”乃是
制手法中最厲害的一種,但子云賢侄還不止此…”
“哦。”這回夏玉容聽得一顆心怦然直跳,急急問道:“子云弟還中了什麼呢?”夏雲峯又道:“他中的雖是“陰手”手法,只是此人還在他奇經八脈三處
道中,下了“陰極針”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解救的了。”夏玉容道:“爹的意思,要女兒怎麼呢?”夏雲峯道:“據為父所知,中了“陰手
”和“陰極針”的人,只有練過佛門“拈花指”和玄門“乾元指”的人,才能解救。”夏玉容聽得“陰極針”三字,身軀不由得機伶一顫,她強自鎮定着,故作遲疑,俯首道:“女兒行麼?”夏雲峯含笑道:“行,你練的正是佛門“拈花指”自可奏效。”夏玉容道:“只是女兒不知該如何使法,才能替子云弟解去
制…”夏雲峯眼看女兒已有允意,一面捋須笑道:“容易得很,子云賢侄被“陰極針”刺中“會陰”、“筋縮”、“天突”三
,乃是奇經八脈中的任、督、陰維三脈,十二經絡遭受
制的是手陽明、是陽明、足太極、手少陰、手太陽、手厥陰六經中的“天樞”、“不容”、“腹結”、“極泉”、“天宗”、“天泉”六
,你只須以“拈花指”神功,替他把這幾條經脈,逐
點度真氣,把經脈打通,你子云弟身受的
制,也就解除了。”
“逐點度”這話聽得夏玉容姑娘不
躊躇起來,自古男女有別,爹説的這幾條經脈中,有許多
道,是女孩兒家不宜用手去碰觸的,自己怎好意思?她粉臉一紅,遲疑的道:“這個…”夏雲峯自然看得出女兒的心意,輕咳一聲,道:“彩兒,為父明白你的意思,但子云是為父義弟之子,我和他爹情同手足,你和他也就像同胞姐弟一般,子云賢侄身受
制功力全廢,只有你“拈花指”可解,你應該義不容辭。”夏玉容道:“女兒知道,只是…只是…”範子云道:“夏伯伯,既然玉容姐有困難,那就不用了…”夏雲峯一擺手,截着他話頭道:“賢侄毋須客氣,彩兒是現成練過“拈花指”的人,哪有舍了自己人不醫,反去求外人之理,何況外人也未必求得到,會“拈花指”的,只有九華神尼一位,會玄門“乾元指”的人,江湖上已經多年沒有聽説了,你到哪裏去找解
之人?”他神
漸轉嚴肅,望着自己女兒道:“再説,彩兒,為父膝下只有你一個女兒,你範二叔也只有子云一個男孩,當年你範二叔失蹤之前,老夫和他,都有意把二家合成一家…”夏玉容嬌羞的叫了聲:“爹…”夏雲峯正
的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害臊的,為父當年也和你娘提起過,別説子云賢侄人品、武功,都是千中之一上上之選,就算他是個庸碌之人,為父也非把你許配與他不可,因為這是為父和他爹
誼不同,如由范家的孩子來承繼夏家的香煙,為父縱然身死,也會含笑於九泉,為父説這些話,就是告訴你這是為父的心願,為父今天就當面把你許配給子云賢侄,這樣你就不用再顧慮男女有別了。”這番話直羞得姑娘家一張粉臉,比大紅緞子還紅,一顆頭垂得更低,只是拈
着衣帶。因為她對面,坐的正是範子云,她自然不敢抬頭看他了。範子云也料想不到夏伯伯,會當着玉容姐姐説出這番話來,他既然説出來了,自己自然不好反對,否則置玉容姐姐於何地?但他又不得不表示自己的意見,這就紅着臉,尷尬的道:“夏伯伯,小侄年紀還小…”
“哈哈。”夏雲峯拂鬚笑道:“老夫又不是着你馬上成親,明天老夫打發翟總管去跟弟婦説去,先替你們訂個親…”何嬤嬤站在一旁,一臉喜
,躬着身道:“恭喜堡主,恭喜小姐。”夏雲峯得意一笑,説道:“彩兒,你和子云賢侄如今有了名份,就不必再避男女之嫌了,但目前你們仍然以姐弟稱呼為宜。”夏玉容心裏自然十分喜悦,含羞應了聲:“是。”夏雲峯臉朝何嬤嬤吩咐道:“何嬤嬤,你給範賢侄在庵中收拾一間靜室,彩兒替他療治解
,最少也得兩三天時間吧?他功力未復之前,暫時就住在這裏好了。”何嬤嬤連聲躬着身道:“老婆子省得。”夏雲峯站起身道:“好了,賢侄,你就留在這裏,老夫還有事去。”範子云遲疑的道:“夏伯伯,這個只怕不妥吧?”夏雲峯道:“這有什麼不妥?就算兩家聯姻之事,目前還言之尚早,夏伯伯和你爹情同手足,你和彩兒,就是姐弟,如今你武功全廢,不住在這裏,讓彩兒給你治療解
,住到哪裏去?”話聲方落,人已大步往外行去。
何嬤嬤識相的含笑道:“範公子,老婆子這就給你收拾房間去,慈雲庵地方並不小,前面有好幾間都空着沒人住呢?放心,沒有不方便的。”她也沒待範子云和夏玉容的回答,就踮着小腳走了。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但各人心頭都在怦怦跳動,誰也不敢和對方説話。這樣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夏玉容一雙如水目光忽然一抬,輕啓檀口,叫道:“子云弟。”她先開口了。
範子云赧然抬目,和她目光一接,發現她白裏透紅的粉臉上,隱含着一層嬌羞,語還休的模樣,心頭一陣緊張,侷促的道:“玉容姐姐,你要説什麼?”夏玉容咬着下嘴
,
出一排雪白髮亮的貝齒,幽幽的道:“我想問你一件事,是什麼人在你經
使了:陰極針?”原來她關心的是他身中“陰極針”範子云道:“此事説來話長…”他簡略的説出自己無意中救下葉玲,後來才知她是老子山的十二金釵。
夏玉容訝然道:“老子山十二金釵?”範子云道:“那是邢夫人手下一個副總管訓練的十二個女子。”夏玉容哼了一聲。
範子云接着省略去其中發生的許多事故,只把葉玲第二天在客店失蹤,店夥領着一個莊稼人進來,那人要自己跟他前往一處農家,自己如何被人點住道,大概説了一遍。夏玉容道:“你就這樣被
制了
道?”範子云道:“不,我
糊糊的被運走了,醒來之後,已被關在一處地室之中。”接着就説出夏伯伯把自己帶出地室,回到夏家堡來。
夏玉容聽得神一變,説道:“這麼説,你是被關在老子山地室之中,換句話説,那也就是老子山把你劫持去的了?”範子云道:“是的。”夏玉容道:“爹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麼人在你身上下的
制?”
“夏伯伯説子。”範子云道:“那是邢夫人的師姐,因為她已經回去了,所以無人能解…”夏玉容神為之一變,切齒道:“果然是她們,我…我…非手刃這妖婦不可。”範子云吃驚道:“玉容姐姐,你…”夏玉容目中有了淚水,低低的道:“十年前,我娘患心痛症去世,那時我年紀還小,不懂事,只當娘是病故的,後來是何嬤嬤偷偷的告訴我,她看到娘死後,
前有一粒針頭細的青黑小點,要我問問師傅,那是被什麼暗器害死的?”範子云吃驚道:“伯母是被人害死的?”夏玉容點點頭,兩行晶瑩的淚水,順着臉頰
了下來,説道:“後來我聽師傅説,我娘死的時候,師傅也來了,她老人家早已看到了,那不是暗器,是旁門中一種極毒的功夫,叫做“陰極針”
…
”
“哦。”範子云忍不住驚啊出聲。
夏玉容切齒道:“我問過師傅,江湖上誰練過這種陰毒功夫,但師傅她老人家也不知道,要我不可吐口風,慢慢的查,如今你中的正好是“陰極針”看來我孃的血仇,也可以水落石出了。”範子云道:“這事夏伯伯不知道?”
“我沒告訴爹。”夏玉容拭着淚水,螓首微搖,説道:“那時爹已娶了邢氏,對她言聽計從,早就忘了我娘啦,何況師傅也一再告誡我,此事切不可透出去,才能查得到,若是
漏了風聲,就永遠也查不着了。”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後來我發現邢氏是個極攻心機的人,我討厭她,就和何嬤嬤一起搬到慈雲庵來住了。”範子云試探的道:“我也
不懂,邢夫人住在老子山,好像另外培養了一股勢力。”夏玉容冷笑一聲道:“那就是爹寵着她…嗯,師傅她老人家果然沒有説錯,當時我如果把娘是中“陰極針”致死的話,吐
了口風,你中了“陰極針”就不會讓我知道了。”範子云道:“你是説…伯母…是…”
“這還不明顯?”夏玉容道:“我娘明明就是邢氏害死的了。”範子云道:“這可能有問題,那時邢夫人還沒嫁到夏家來呢?”
“哼。”夏玉容披披櫻,説道:“我娘不死,她就進不了夏家的門,進不了夏家的門,就無法控制我爹了。”
“控制”這兩個字,聽得範子云心頭猛然一動。他記得葉玲也説過,夏伯伯一切都是聽邢夫人的,那麼夏伯伯所作所為,莫非是邢夫人幕後主使的了?這一想,頓時證實自己此次金陵之行,所遇到的種種事情,果然都和老子山有關。
夏玉容看他忽然沉思不語,偏頭問道:“子云弟,你在想什麼呢?”範子云啊道:“沒有。”夏玉容望着他,忽然粉臉泛紅,低低的道:“子云弟,爹方才親口把我…許許…給了你,女子從一而終,我我…應該是是…你的人了,但我母仇未報,也許我會和她們同歸於盡,就無法候君子,你…不會怪我吧?”她説得悽楚婉轉,悱惻動人。
範子云也正容説道:“玉容姐姐,這是你的孝心,我怎麼會怪你呢?你要替伯母報仇,我會盡力相助…”夏玉容沒等他説完,搖搖頭,堅決的道:“我孃的仇,我要親自動手,不要任何人相助。”範子云道:“母仇不共戴天,自然要你親自動手,我是説,你總不能一個人行事,總是要有人從旁協助的。”
“哦。”夏玉容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不是説,聽葉玲告訴你,十二金釵是副總管訓練的,如今爹又説是邢氏師姐的弟子,這中間不是有了矛盾了?”範子云道:“是的,夏伯伯的意思不難明白,他把十二金釵説成邢夫人的師姐的弟子,她回山去了,自然也把弟子帶走子,這表示十二金釵並非老子山的人。”夏玉容道:“你認為爹和葉玲的話,哪一個可靠?”範子云道:“我想夏伯伯説的似是有意掩飾,當然葉玲説的較為可靠了。”夏玉容點點頭,道:“我倒認為兩者皆有可信,可能這訓練十二金釵的人,名義上是老子山的副總管,暗中卻由邢氏的師姐負責,或者這副總管就是邢氏的師姐也説不定,因為老子山只是夏家的一處別墅,不能叫總管,所以名義上只有副總管,邢氏要她師姐做幫手,所以只好屈就副總管了。”範子云瞿然道:“玉容姐姐這話大有道理,可能就是這樣。”夏玉容道:“我今晚就給你療傷,雖然我沒療過傷,但爹説過“拈花指”可解“陰極針”那就不會錯了,你解之後,在這裏休息一天,大概就可以復原了。”她盈盈目光,望着他,好像期待着他的答覆。
範子云笑了笑道:“只要制一解,立時就可以復原了。”
“那就好。”夏玉容臉上有了欣然之,但接着還是搖了搖頭道:“不,你還是在這裏休息一天的好。”範子云看她神
,好像要説什麼,這就問道:“玉容姐姐:你有事麼?”
“有。”夏玉容道:“我從未出過門,等你復原之後,陪我到老子山去可好?”範子云吃驚的道:“你要去老子山?”夏玉容道:“不錯,我娘死了已經十年,如今既已知道了殺害我孃的兇手就在老子山,我要去查證一下。”範子云遲疑的道:“這個只怕不妥吧?”夏玉容披披嘴道:“這有什麼不妥?哼,你不肯陪我去,我一個人也會去的。”範子云道:“不是我不肯陪你去,而是此事必須仔細查證,方能下手。”
“對呀。”夏玉容道:“查證總不能坐在慈雲庵查呀,我先前不知道會使“陰極針”的人,像是大海撈針,沒有一點線索,如今你被“陰極針”制了經
,她是老子山的人,把你劫持到老子山去的,這就是證據,我要邢氏
出使“陰極針”的人來。”範子云道:“夏伯父並不知道伯母是死在“陰極針”下的,我覺得此事應該先讓夏伯父知道了,再和夏伯父一同去老子山,較為妥當…”
“爹?”夏玉容披披嘴道:“他還會記得我娘?”
“不…”範子云道:“這是一件大事,無論如何,總該讓夏伯父知道了,才是道理。”夏玉容臉上有些不懌,説道:“這事我要堅持,決不能告訴爹,你不肯幫忙,我絕不勉強,但你總不能妨礙我的計劃。”範子云一呆,笑了笑道:“玉容姐姐,你説得太嚴重了,我怎麼會妨礙你的計劃呢?”夏玉容輕哼了一聲道:“我説妨礙,已經很客氣了,其實應該説是破壞才對,你想想看,你如果去告訴爹,不是破壞了我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