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魂器(3)分院帽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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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letusgiveaverywarmweetothenewestmemberofourfaculty—ProfessorDanKing!”(現在,讓我們熱烈歡最新的教職員——荊丹教授!)我欠身站起,對着掌聲雷動、金碧輝煌的大廳鞠了個躬。當我重新落座的時候,米勒娃微微側過頭,在逐漸靜下來的掌聲中舉起酒杯,眼中閃着在善意的光,向我微笑道:“WeetotheHogwartsfamily,Dan.”(歡
來到霍格沃茨大家庭,丹。)就這樣,我開始了在霍格沃茨的執教生涯。
即便這樣説有誇耀的嫌疑,但我仍舊想坦誠地表示,作為一個從未有過教學經驗,且與這所學校初次相識的巫師,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學期開始得相當順利。我很快就和教職員們打成了一片,常常在教工休息室聽他們説這裏在大戰前的樣子。據説,我前任之一的盧平教授曾經在這裏的一箇舊衣櫃裏捕捉到一隻博格特,並且用它教叁年級的同學如何抵禦黑魔法,真是個令人敬佩的老師。
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似乎尤其喜歡我,甚至拿出了他藏在辦公室屜罐子裏的漂亮的小紙杯蛋糕,讓它們為我跳了一支舞,然後還送給了我其中一隻,鼓勵我嚐嚐它的味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有好幾個週末邀請我去他的SlugClub;他私底下告訴我,説我不是他的學生讓他
到很惋惜。雖然這種俱樂部exclusive且cliquey的排外
讓我覺得很不適,但我不得不承認,當霍拉斯和學生們聚
會神聽我講述旅行中的奇聞逸事時,我獲得了莫大的滿足
。
當然,最支持我的工作的仍舊是麥格教授。我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週就向她展示了我給七個年級寫的教案。在我看來,幫助學生們應付巫師考試管理局的O.W.L.s考試固然重要,但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訓練的是學生的獨立思維和隨機應變的能力,這不是總能在考場中發揮出來的。麥格教授完全同意我的看法,並且説她百分百支持我在教學創新上的嘗試。
學生們,尤其是低年級的學生,非常喜歡我在課上給他們展示的各種異國生物和魔咒。黑魔法生物和普通生物的界定並沒有大多數人想象中那般清晰(被温迪哥殺死後吃掉心臟真的比被一條ChineseFireball燒成炭末要糟糕很多嗎?然而前者被魔法部定為黑魔法生物,後者則只是一款普通的龍)。一個生物是否應該被算為黑魔法生物——這個問題極為主觀,答案通常因環境、時間、數量而不斷變化,有一點像麻瓜們如何界定害蟲和益蟲之間的差別。在這一點上,海格教授和我的觀點完全一致。因此,我們每個月都會共同開設了一節課,目的就是鼓勵孩子們重新思考魔法部對二者界定的合理和可行
。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一切都是那麼出乎意料的順利,但當時初來乍到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反而極為緊張,生怕自己應付不過來。
讓我尤為緊張的有兩件事。一,由於歐洲魔法界的戰爭,去年應該上七年級的學生本就沒有學到多少知識。因此,有許多原本應該畢業的學生選擇留級復讀,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羅恩·衞斯理和赫
·格蘭傑。這些復讀生,再加上正常六升七的學生,導致所有的七年級班級尤其大,教學壓力也格外重。
黑魔法防禦課的問題尤為嚴重。説句不客氣的話,我的前任的教學成果簡直是糟糕之極。學生們基本還停留在一年前的水平,也就是説,一個本該上七年級的學生的水平還停留在五年級剛結束的階段!由於怕自己應付不來,我向麥格教授申請招聘一位助教;我們層層篩選,最後成功面試、錄用了選擇在去年畢業的納威·隆巴頓先生。他的上任着實讓我鬆了一口氣。
第二件讓我緊張的事雖然不如第一件事棘手,但卻是一件我更加不擅長的工作。隨着弗立維教授年紀漸長,拉文克勞院需要一個副院長幫助弗立維教授打理學生常的問題。由於我不是霍格沃茨本校的畢業生,這件事原本最不應該落在我頭上,但米勒娃堅持要給我分一個學院,並且在她的辦公室約見了我。
當,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她的辦公桌前。圓形辦公室牆壁上掛着的一圈兒教授畫像大多在打盹兒,斯內普教授的早就不知去哪兒串門了,只有鄧布利多微側頭看着我,藍眼睛在半月形的眼睛後閃着狡黠的光。
麥格教授把分院帽擱在我頭上。那傢伙瞬間打起了神,‘啊’的一聲大叫,嚇了我一大跳。
“一個大人!一個成年人!竟然是個成年人!”我只好尷尬地回答,如果您不願意,我們大可不必繼續。
“哦不不,這非常有趣。讓我看看,一個大人,這可要讓我好好想想……”分院帽用力扭了扭它的身子,我不得不跟着轉過頭,被迫面向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校長不屑的臉和眼神。他適才被分院帽的叫喊吵醒了,這時候嘟嘟囔囔抱怨着,“又是一個麻瓜,全都是麻瓜……”分院帽繼續像在唱歌一樣高亢地聲音自言自語。
“不夠ambitious(有野心),絕不是個斯萊特林。Conflict-avoidant(在矛盾和衝突中總是選擇讓步),並在面對自己不擅長的難題時,總是退避叁舍……不像個格蘭芬多……”,我慚愧得想低下頭,但分院帽並不允許我這樣做,它猛地往上一仰頭,我的目光再次撞入了鄧布利多犀利的藍眼睛裏。我可以發誓,他對我眨了眨眼。
“你希望被分到哪兒去?什麼?不知道?不知道……嗯……我看看……hmmmmm……你大概可以是個很好的赫奇帕奇,友善、誠實、勤奮。但……哦,我該怎麼説呢?那些似乎並不是你心裏最堅守的特質,你的友善似乎是……訓練出來的,骨子裏的你……對,骨子裏你是個不喜歡和人掏心窩的獨行俠,你不愛管別人的事,也不希望別人來干擾你……當然,我可以把你分到赫奇帕奇……但我想,或許有更合適的地方……”四個學院裏就只剩下拉文克勞了。但我向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聰明的人。鄧布利多在向我微笑。
“哦,不不不,最要緊的是強烈的好奇心和肯鑽研事物的心思!當然了,還有一點,你或許以後才會明白……但相信我,悟是有的,是有悟
的……”
“所以呢?”麥格教授打斷了分院帽的喋喋不休,我鬆了口氣,很高興她從那種公開處刑中挽救了我。
“那麼,拉文克勞吧!”就這樣,在遭受了分院帽一頓數落之後,我獲得了弗立維院長年輕助手的這一殊榮。那頂破帽子起碼認可了我的好奇心和肯鑽研的態度,還有某種神秘的“悟”
…
…我大概該為這點到高興?
我那所謂的“悟”很快就被迫經受了考驗。一週後的某一天,我剛剛下課,七年級班上的一個學生找到了我。
“呃,ProfessorKing?”一年級的孩子們魚貫走出教室,洛夫古德小姐鉑金的頭從門框探了進來,“嗯……很抱歉打擾你,教授……”我招手讓她進來。她腳步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飄了進來。我這才驚恐地注意到,她一大把長髮的髮梢已經被燒得焦黑了,臉頰也被煙燻得灰漆漆的。
“天啊!洛夫古德小姐!Whatexactlyhappenedtoyou?”(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盧娜似乎有些為難。她説話向來像在夢中一樣,但卻從未如此吐吐過。
“呃,先生,拉文克勞的休息室……嗯……偷偷藏了……一些……嗯……炸尾螺,但……其中一隻……我想……那個……和其它的……不太一樣……”我一路小跑和盧娜來到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在門口,鷹狀青銅門環似乎不嫌事大似的,慢條斯理地問,“Ihurtthemostwhenlost,yetalsowhennothadatall.I’msometimesthehardesttoexpress,buttheeasiesttoignore.Icanbegiventomany,orjustone.WhatamI?”(擁有我再失去我最為痛苦,但完全沒擁有過我也同樣如此。我是最難被表達的,但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我可以被贈予許多人,或者只被贈予一人。我到底是什麼?)我嘆了口氣。
“抱歉,我們很急,裏面可能有人受傷了,能讓我們進去嗎?”鷹狀青銅門環嘎嘎叫道,“那就請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麼?”盧娜望着我,“嗯……荊教授,你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