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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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盼盼才剛處理好肩上的燙傷,門外便來人説是城主有令,要她前去伺候。無奈之下,她只得跟隨來人認命的來到魔幻野園極東的角落。

這兒是閻螟練武的地方。

此刻,閻瞑赤luo着上身,正聚會神的拉滿弓,屏氣凝神的放箭。

箭尖正中紅心,閻螟並未因此而出得意之,他再次的舉弓,從他百發百中、箭箭貫穿紅心看來,他的箭技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

手拿布巾,梅盼盼看得出神,除去閻温那自以為是的狂傲,其實他箭時那認真的神情是很引人的,舉手投足間的那份自信更是人間少有。

她記得她剛到洛城時,從市井百姓那兒得來的消息中,有不少人對閻温兩極比的個不解,起初她覺得那些言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本不足採信,孰料一切的言都是真的。

閻温隨情心的改變而住在不同的地方,奴僕丫環也分成兩批,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在兩極野園裏。

兩極野園佔地寬廣,不管是真實野園或是魔幻野園,都有可能是藏陰陽鏡的地方,她該從何處着手呢?陰陽鏡到底在何處呢?

“你,過來!”閻螟神情不悦,梅盼盼竟敢盯着他發愣,可惡的是,他知道她看他的眼神並非對他着

梅盼盼嚇得回過神來,不明白他又為什麼而發怒,趕忙跑了過去。

“奴婢這就幫城主拭汗。”不理會他一臉的陰寒,她以布巾輕拭去他額上的汗珠。若不是顧及陰陽鏡尚未尋獲,她真想狼狽地將布巾往他臉上一扔,最好是毀了他那張常惹得女子為他傷心哭泣的臉。

想着、想着,她角微揚,綻放出一抹輕笑。

閻螟原本有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現下看在她温柔可親的幫他拭汗的份上,他姑且饒過她這一回。

“什麼事這麼開心?”他問了馬上後悔。

他什麼時候關心起旁人的喜怒了,一向都是他快樂別人也就快樂,他發怒別人也只有閉嘴的份,他的情緒代表一切。

“沒…沒有。”她答得心虛,趕忙收起漏的情緒。

他不再説話,雙眼定在方才的靶上,靜靜讓她擦拭他背部的汗水,心情卻開始煩悶。

不再細想,他突然指着一名端茶水的丫環道:“你!上含顆葡萄站到箭靶的位置,不許將葡萄下,否則殺無赦。”丫環聞言,驚駭得‮腿雙‬發軟,可憐的她臉慘白,顫抖的拿起几上的葡萄,走到箭靶的位置,試了幾回終將葡萄含在間,但兩片瓣不停抖動着,看得出來她害怕極了,又不敢違抗城主的意思。

丫環的害怕令閻螟大悦。他心情轉好,試拉着弓箭,躍躍試。

望着可憐的丫環,梅盼盼為他拭汗的手忽然停了,深了好幾口氣,為了陰陽鏡她應該不可多事的,可是他那殘暴的子讓她怒意油然而生。

“城主,請別再拿人命開玩笑了!”她口而出,漲紅的臉顯得相當動,那可憐的丫環跟錯了主子,總得有人為她説些話。

閻螟聞言,臉轉為陰沉,他一把抓起她的衣襟,隻手便將她提起。

“找死,你慢慢等着!”他猛地將她鬆開,狂笑了起來,又陰冷道:“我是要你來服侍我,不是要你來處處與我作對,你最好明白這一點。”梅盼盼肩上的燙傷此刻疼得厲害,俏也因重重落地而痛得無法站起。

他是個瘋子!她深深地覺得。

閻螟再度聚會神的拉弓瞄準那個丫環,象是想到了什麼,他雙眸冰冷的看向梅盼盼,笑得陰沉。

“你猜,她會不會有事?”梅盼盼大驚,急急出口哀求道:“不要!求你別這樣。”從他的眼中,她知道他要殺那名丫環。

她的求饒讓他滿意,但他絕不容許有人阻止他的決定。

閻螟雙眸冰冷,嘴角卻揚起了一抹輕笑,好似在對她嘲諷。

“我説過,留下你是為了服侍我的…”邊説他邊放箭,箭靶那端旋即傳來女子淒厲的尖叫聲,然後是冗長的靜默,時間彷彿就此停住。

梅盼盼眼睜睜地看着箭由丫環的口中貫穿,人已倒下,心情已非驚嚇所能形容,未能顧及其他,她厲聲對他指控,“你不是人,你是個嗜血的惡魔!”彷彿有股力量推着她,她奮而從地上爬起來,眼裏燃燒的怒火將他焚燒殆盡般,她憤怒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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