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陷囹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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笆士德一笑,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西楚霸王就是輸在不得民心上,大人可真是一語中的啊!史書上説項羽力能舉鼎,説明項羽的力氣非常大。而鼎這個東西本來是一樣烹飪之器,也就相當於現在的鍋。”李越前皺起眉頭來:“鍋?鍋能有多重?三歲小孩都能將鍋舉起來,項羽的氣力只能舉起口鍋來,那算得上什麼英雄?”笆士德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知道李越前的學識有限,自然不知鼎這玩意的份量了,只有耐着子向李越前解釋道:“李大人有所不知,上古時的鼎均為青銅所鑄,份量可不輕。而每逢國家祭祀時所用之鼎,其重可逾千斤。相傳夏禹曾收九牧之金鑄九鼎與荊山之下,以象徵九州,其重量更是難以測算。單就份量而言與現在的鐵鍋不可同
而語。是以史書上説項羽力能扛鼎,就是説項羽雙臂之上至少有千斤之力。”李越前聽到這裏才有些明白,道:“原來力能舉鼎也就是説有千斤之力啊!項羽的氣力雖然大了一些,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柴進榮卻是面
大變,道:“千斤之力還不算了不起啊?”李越前卻知道柴進榮的武功不高,以為千斤之力便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這種事情和他説也説不清楚,便沒接他的茬,而是向甘士德道:“你的才學也很了不起哇!居然能知道這麼多事情,我看你比起宋老師來,也差不了多少。”笆士德聽得一怔,問道:“李大人説的宋老師是什麼人?”李越前道:“楚大哥介紹我拜了宋濂為師,教我讀書識字。”
“宋濂?可是那位宋大學士?”甘士德失聲問道。
李越前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説他曾當過太子的老師,也不知是真是假。後來我遇見太子時,太子一聽説我是宋老師的學生時,簾便顯得同我十分親近。”笆士德聽得李越前如此描述,知道李越前所説的這位宋濂便是那位宋大學士了。他簾矮了一截,連聲道:“李大人拿我與當朝大儒宋學士相提並論,也太折殺甘某人了。這可不敢當!不敢當!”而柴進榮則向李越前問道:“李大人所説的那個楚大哥又是什麼人?”李越前道:“楚大哥就是楚城唄。”柴進榮也算是江湖中人,自然聽説過“俗家第一高手”楚
城的名頭,心道:“這個傻小子來頭可不小哇!他在皇上身邊辦事,自然是經常見到皇上的,又是太子的同學,宋大學士的學生,還管楚
城叫大哥,這個傻小子可得罪不得。”他一開始沒將李越前當回事,只是認為李越前可能是蒙先人餘蔭入了“儀鸞司”因而高人一等。現在聽起來這個傻小子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才會得楚
城宋濂之
的垂青。他正想着心事,卻聽李越前向甘士德問道:“這個夏禹是什麼人?他收九牧之金鑄成九鼎,是什麼意思?”笆士德愣了一下,心道:“我剛才不是説過了嗎?夏禹收九牧之金鑄成九鼎以象徵九州嗎?怎麼他還問?”可是他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對李越前這樣説了,李越前肯定要追問,為什麼夏禹要鑄九鼎來象徵九州,而不鑄成別的什麼物件象徵九州呢?這個問題甘士德可回答不了,當下只有不提鼎的事情,道:“夏禹便是大禹,想必大禹治水的故事,李大人是聽過的。”他寧可再説一個大禹治水的故事,也不願再提九鼎的事情了。
李越前想起在君山時,柳含煙向自己説起“湘妃竹”故事的時候曾提起過大禹這個人來過,當下便點頭道:“大禹我倒是聽説過的…”正這時,卻見一名衙役走了進來,在甘士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甘士德忙站起身來,肅容向李越前道:“我們王大人正在外面候着李大人,等着李大人召見。”李越前這時候聽故事正聽得上癮,哪裏想見什麼王大人、張大人?可是他知道他如果不見這個王大人,自己的故事多半也聽不成了,只有道:“是這樣嗎?快請他進來吧。”那衙役下去後不久,便有一位三十多歲的文士進到廳內,正是本縣縣令王岱。王岱是知道李越前來頭的,他們這些京城附近的官員對京城的人事變遷十分,也知道李越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之一。是以他一見李越前便畢恭畢敬地上前施禮道:“下官見過李大人。”李越前現在也比起剛入京城的鄉下少年畢竟有所不同了,也知道自己得還禮,道了一聲:“王大人不必客氣,請坐。”王岱落座之後,便等着李越前發話。通常官員之間先談公事,然後再敍私情。當然也有官員先談故
,然後再將話題轉到公事上去的。可是李越前的開場白卻是與眾不的。他劈頭便向王岱問道:“王大人知道大禹治水是怎麼一回事情嗎?”李越前這樣的開場白,王岱是從來沒有領教過的。是以
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中暗想:“這個李大人是怎麼回事?這人是不是頭腦有
病?怎麼一見面不問‘白蓮教’的事情,卻問起大禹治水的故事來了?大禹治水的故事只要稍稍讀過一點書的人,可都知道的。”本來李越前若是問他“白蓮教”的事情,他的肚子裏倒是早已準備了一套説詞,可是李越前既然不問,他的那套説詞便毫無用處了。他這時也不知該説知道還是説不知道,只得陪笑道:“關於這大禹治水,下官略知一二。”而甘士德聽到有王岱大人替自己接着講故事,不
長長出了一口氣,心道自己可不用再受不個活罪了。
李越前聞言大喜,道:“知道就好,快來説説這個大禹治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