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別了夢幻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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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剛才丟西紅柿的是誰哇?

”林菲遠遠望着尹洛威的背影,他周圍凝滯許久的人羣動起來,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散去,不一會兒,山下的出發點已恢復了原先嘈雜熙攘的氛圍。那個被拋下的少年的背影被這番背景襯得格外沉寂,宛如有影子覆在他身上。林菲擔憂地看着機車旁紋絲不動的尹洛威,突然覺得被如此為難如此夾攻的他好可憐。表面上那麼桀驁一個人,其實內心卻恰恰是最體貼的吧,所以才會老是忍不住身而出為朋友打抱不平,所以這會兒才會這般躊躇不定。不是決心不足,也不是立場不堅定,只是因為他太少替自己設想,才忽略了心中真正渴望的東西。那樣嚮往機車世界的洛威,總在做着速度極限的夢的洛威,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吧?更何況那位隊長!可是…究竟為什麼他要説出那麼殘酷的話?

“既然這樣,就跟我回家吧。”尹母看着頹唐的兒子,似乎鬆了口氣。

林菲鼻子酸酸的,現在的洛威,一定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吧…

歐陽翱很紳士地吩咐司機送尹夫人兩人回去。

山腳上方的公路旁,黑的奔馳四驅停在樹陰下。

“…真的這樣就要回去了?”關夜雅拿下望遠鏡,蹙眉無奈。

他身邊慄發黑衣的少年靜靜地倚在樹旁,抱臂頷首閉目,只在聽到關夜雅吐出關鍵字眼時才抬起眼皮看一下山腳下的動靜。

關夜雅遺憾地目送那輛白勞斯萊斯在擁擠的人中艱難掉頭,慢地越駛越遠。

“現在還來得及啊,為什麼不把心裏想的都説清楚呢?”喃喃的言語中不難聽出那份焦急,難道洛威他真的看不出那位隊長的用心。

司徒御影半垂眼簾,高高望下去,勞斯萊斯的白影子已駛得老遠。他收回視線,注意力開始集中到另一些事物上。

山腳上方的公路旁,黑的奔馳四驅停在樹陰下。

“…真的這樣就要回去了?”關夜雅拿下望遠鏡,蹙眉無奈。

他身邊慄發黑衣的少年靜靜地倚在樹旁,抱臂頷首閉目,只在聽到關夜雅吐出關鍵字眼時才抬起眼皮看一下山腳下的動靜。

關夜雅遺憾地目送那輛白勞斯萊斯在擁擠的人中艱難掉頭,慢地越駛越遠。

“現在還來得及啊,為什麼不把心裏想的都説清楚呢?”喃喃的言語中有幾分焦急。難道洛威他真的看不出那位隊長的用心。

司徒御影半垂眼簾,高高望下去,勞斯萊斯的白影子已駛得老遠。他收回視線,注意力開始集中到另一些事物上。

車賽行將揭幕,之前又發生這麼多戲劇的調味事件,山腳下的人們顯得比剛才更加亢奮。司徒御影默默注視着,目光逐一掠過這裏那裏的車隊,彼此勉勵的騎手,扎堆的資深觀眾,聒噪的年輕人,穿着鮮亮的女生,手持dv的粉絲和記者,起鬨搗亂者,新鮮人…

勞斯萊斯早就沒了影兒,關夜雅不得不放棄心中的期待和手中的望遠鏡。回過頭來,見司徒御影蹙着眉頭俯瞰山下的人,他好心將望遠鏡遞過去。

“不用。”司徒御影乾脆回絕,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繼續掃視腳下混雜的場景。

關夜雅瞥瞥手中的工具,又看看目光鋭利認真的司徒御影,笑,是啊,我們的司徒少才不需要這多餘的工具,他的訓練有素的眼睛已經具有了掃描搜索定位功能,呵呵,多麼發達的智能雷達眼,趁他專心致志再偷偷看一眼,嗯,而且還絕對的漂亮。

那些人在他眼裏就像做着布朗運動的分子,一些呆在原地,一些游去了別處,一些橫衝直撞,而他的大腦就像一台密儀器,很清楚地一一記下所有變量,所以那個悄然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有人要找我麻煩了。”司徒御影轉過身來,順手攬過關夜雅的背就往越野車的方向走,步伐帶着警惕的味道。

關夜雅納悶:“誰?”

“一隻白孔雀。”極闢的形容,司徒御影厭惡地擰起眉頭。然而——“真不友好啊。”歐陽翱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故意拖長了語調,愜意十足。

關夜雅率先回頭,愕然地看見歐陽翱和他的兩個保鏢,這麼小號的排場還真在他的預料之外。以前見着這位風華絕代的貴公子,身後無一不是由跟隨者和保護者組成的浩大軍團,拉風到底,倒也絲毫不顯得做作。他猜大概是紅花還需綠葉配的緣故,像歐陽翱這樣皇親貴族般氣質非凡的大少爺有如此華麗的陪襯也不為過吧,反觀自己身邊這位…

帶着調侃的意味悄悄瞟一眼身邊孤家寡人的司徒御影,不巧得到司徒同學蔑視的白眼。關夜雅別開視線,抿嘴笑,其實司徒御影有他這樣的超級綠葉做陪襯,已經很不錯了,絕對不輸給對面的某人啊。

“怎麼,好不容易見到二位,不打算説點什麼?”歐陽翱偏着頭,硝煙味的風捲起路上的灰塵,他銀的髮絲徐徐揚起,落餘暉落在冷冰的瞳孔裏,澤剔透宛如沉在威士忌中的冰塊,醺出絲絲美麗卻危險的醉意。

關夜雅雖然對歐陽翱這人不冒,但他欣賞美麗的事物,這裏麪包括夜景,包括櫻花,包括司徒御影,也包括現在的歐陽翱,於是便客氣地收下了來自對面那隻美麗雄生物的寒暄:“如果要説點什麼的話,我倒是想起來,歐陽學長上次的招待很盛大啊。”一雙眉目笑得彎彎的,當仁不讓。既然司徒御影打算徹底無視對方,敷衍的任務自然都落到他肩上。

“只可惜你並不領情。”歐陽翱下頜微揚,他喜歡俯視人,即使身高本來就很高了還要倨傲地揚起下巴,傲得變本加厲。

關夜雅笑容可掬:“聽起來好像學長為我準備的滿漢全席。”

“老實説,上次體育館的事情我並不知情,不過事後我的確有為兩位準備賠禮。”戴白手套的手優雅地揚起,像託着高腳杯“遊戲後的犒賞,就像賽車後的香檳。”聽着兩個人不冷不熱地唱雙簧,司徒御影終於不耐煩了,上前一步站到關夜雅前面:“歐陽翱,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看車賽,”歐陽翱曖昧地笑“順便看你。”司徒御影:“…”關夜雅狠狠捏了一把汗,這話真像是歐陽翱説的,這反應也真像司徒御影該有的。他彷彿看見司徒御影腦門的青筋嘣嘣地冒出來,還有腦後升騰的青煙。zenzen破壞形象…

“對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歐陽翱還在樂此不疲地雪上加霜,陰鶩的眼光在司徒御影身側轉“都説你手腕上有枚紋身,既然紋了為何總藏起來不讓人看見?嗯…”那聲音興奮地撥高了一度“真想知道你紋了什麼?天使?貓咪?還是小狗?”司徒御影冷淡地瞥他一眼:“你好奇的事還真多。”關夜雅撫摸下巴,嗯,標準的司徒御影式的反諷。不過也難得歐陽翱居然注意到這個細節,那個紋身的位置,通常不是被長袖遮住就是被護腕裹住,的確是有意藏之。他若有所思地垂眸,司徒御影的右手就在他眼皮底下,對他這片超級綠葉毫無防範。他不由打趣地想,如果他現在一把拎起司徒的手腕揭開黑護腕,那枚神秘的紋身便會立刻無所遁形。當然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可以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地辦到,儘管事後馬上就得吃拳頭…

“真不懂事,司徒學弟,”涼涼的聲音打斷關夜雅的遐想“你該稱呼我學長。”歐陽翱虛起眼。

樹陰下的司徒御影傲氣更勝一籌:“你在開玩笑?”關夜雅頭疼地看着眼前兩人你來我往,只希望比賽早點啓動轉移兩人的注意力,或者自己的人格魅力突然爆發讓這兩人暫時停火都來關注他。以他以往的經驗判斷,司徒御影和歐陽翱一旦碰面,若沒人加以阻止,通常只會演變為一場針鋒相對,不到一方勝出不會告終。

説起來,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兩個人成了冤家對頭?

一白一黑,歐陽家和司徒家一直以來都是競爭對手,據説兩家還是世仇,歐陽家的少董和司徒家的當家不僅在牽扯上家族利益時會看對方不順眼,就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場合也會槓上。

“打從孃胎起就是宿命的仇人”也不過如此了。

話説這兩人的淵源大致可以追溯到半年前…

兩年一度的拍賣會上,其中一件拍賣品是一輛有名的“鬼車”實際上那是一部產於五十年代的landrover,據説駕駛過它的人全部死於非命,由此才被人送晦名“鬼車”不巧血中有着同樣bt分子的司徒少爺和歐陽少爺同時相中了這架有故事的老陸虎,於是乎上演了兩人間的第一番較量。最後勝出的是司徒御影。不過在關夜雅看來,這傢伙頗有點勝之不武。在拍賣現場,本來兩人一直死咬着對方競價,途中歐陽翱身邊的一名副手一臉擔心地在他家少爺耳邊嘀咕了些什麼,此一細節顯然被司徒御影留意到,並很快在頭腦中反應出種種可能。然後歐陽大少爺拿着集團公款作為私人消遣的消息不知怎麼便傳到了歐陽老先生耳朵裏。那時的歐陽翱還未完全接管歐陽集團,既然老董大人不高興了,他也只得放棄。司徒御影順利入手了那輛landrover,可那車很快被他拋到了腦後,拍賣後不到一週就遭竊。事後很久,當關夜雅忐忑不安地向司徒同學坦白偷車的人其實就是自己時,司徒御影頭一句居然是問:“歐陽翱僱你的?”當然不是,關夜雅坦然搖頭,同時由衷地慶幸他的僱主不是歐陽翱。然後司徒御影只無動於衷地説了句:“哦,偷了就算了。”此事便草草了之。

第二次較量的地點是在東林大學的網球場。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司徒少爺一個人很專注地在練球,忽然被頭頂啪啪的掌聲打斷,抬頭一看,赫然是風華的貴族軍團。鼓掌的自然是為首的歐陽翱,一臉的腹黑,顯然是來報上次的一劍之仇的。司徒御影大約也在心裏琢磨着乾脆一鼓作氣滅了這狂妄的小子,於是一口答應下歐陽翱的挑戰。那場比賽關夜雅至今記憶猶新。兩人都是網球高手,比賽打到後面連天都陰沉下來,跟着還下起了瓢潑大雨,真可謂“高手過招,風雲變”而那兩人沐浴在雨中渾然不覺,黃的球如水彈在空中劃出飛快的軌跡。關夜雅閉上眼欣賞兩位骨灰級美男大力接球時啊來嗯去的聲音,等待兩人從天晴打到下雨又從下雨打到天晴…直到歐陽翱以一個有爭議的底線球獲勝。裁判可能的確沒看清那最後一球究竟是界內還是界外,但顯然風華軍團在場的壓力也是功不可沒的。歐陽翱贏球后神清氣地將拍子給手下,向着夕陽揚長而去,司徒御影從此看歐陽翱更不順眼。

然而不得不承認,最後取得先機的人是歐陽。那時慄發的少年罩着巾擦着一頭雨水,嗡嗡地問身邊的人:“以後當我的陪練,如何?”關夜雅做思考狀。

“一場五百。”在心中第一百次咒罵該死的貧富差距後,關夜雅微笑道:“可以啊。”難得一不拔的司徒少爺慷慨一次。

回憶以自己又一次拜倒在金錢誘惑前的那幕告終,關夜雅頗有些慨地輕聲重複了一遍那向萬惡金錢投誠的三個字:“可以啊…”然後他聽到耳邊一陣古怪的安靜。

隨即是歐陽翱陰謀得逞的笑聲:“既然如此,戰利品就是關夜雅了。”

“…嗯?”關夜雅怔住。想是平常就掛慣了一張好好先生的笑臉,就是此刻呆怔起來也有半分笑的模樣。

“嗯什麼?”司徒御影的口吻異常冷淡“不是你自己説可以的嗎。”關夜雅震驚地眨眨眼:“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決定嗎?”不妙,非常不妙,似乎一個不注意就把自己給出賣了啊…

司徒御影臉陰鬱:“雖然十秒鐘前才剛説過,我還是(好心)再重複一遍,聽好了,我和那傢伙賭這次車賽的冠軍,誰贏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歸誰‘使喚’。”好脾氣如關夜雅聽了這個也不可能高興得起來:“不要開玩笑了。”他正道“兩位少爺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我也這麼想。”司徒御影很無語地瞥他一眼“沒想到你自己倒是答應得快。”這麼説這個變態提議是歐陽翱提出的囉!可是,關夜雅哭無淚,司徒同學啊,就算賭氣你也不能置朋友的人權於不顧啊!

“那麼我壓sp。”沒給關夜雅反悔的機會,歐陽翱選擇先下手為強,笑得格外狡詐。

“…火焰。”司徒御影悶悶地應到。

“等一下。”關夜雅止住司徒御影,很勉強地保持笑容“那我豈不危險?”誰都知道sp是奪冠大熱門,更重要的是,司徒御影此刻的樣子毫無幹勁兒,不免讓他緊張。

“我能做的僅止於此。”司徒御影回答得事不關己“你還可以祈禱。”關夜雅愣了足足半分鐘,好在他生來大度,最後也只嘆了口氣,笑笑:“好吧,我可以做戰利品,不過有個條件。”司徒御影萬分同情地看他:“什麼條件?”

“條件是這場賭局我也要參加。如果sp和火焰都沒有贏,你們兩人便要由我使喚一個月,如何?”他還是在笑。

司徒御影意外地挑眉:“啊,這個我沒意見。不過,”促狹地口吻針對起貴公子的對手“歐陽學長如果有特殊困難,也是可以考慮退出賭局的。…對了,阿雅,你會使喚我做什麼?洗衣服沒問題,倒垃圾沒問題,刷馬桶沒問題,只是千萬不要讓我處理你們家樓下那個老鼠窩…”主導慣了的歐陽翱哪裏肯這樣作罷:“好啊,”他悠閒地抄手,面不改傲慢之“這樣豈不是更有趣麼?我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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